「永野兄,今天客氣了,感謝啊。」
「哪裡,哪裡,以後盧公子多來就是了。」永野望笑的難看,說的卻豪爽。
看著他正宗的皮條客樣子,少爺猥瑣好奇的伸出手指捏了個花:「我說永野兄,這些雛,你找的哪裡的?」
「這,這裡的老闆是我認識的,一般只招待我們國內的。」永野望鐵青了臉,艱難的支吾著。
少爺大悟:「我說的嘛,別說,你們呢,口味還真奇怪,我都捨不得再折騰呢。三哥,藥看著她們吃下去了?他娘的。小心才好。」
「盧公子說笑話了,永野我帶來的客人,老闆豈敢下套?」永野望胸口一熱,帶了點怒氣道。
盧攸嘉只當沒看見,嘿嘿了下:「走。永野兄,兄弟請你喝酒去,別他娘的公子將軍的,少爺還是那個少爺。」
「看,看的出來。看地出來。」永野望已經沒話說了。
「這裡正常多少錢一次?」三哥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
永野望的眼前再次一黑:「走,走。」
「哪裡能,海灘的規矩,請酒請吃,不請嫖賭!」少爺堅持著江湖的原則,末了還加了一句:「永野兄,這個不能請。不然請客的要倒霉好多年的。」
說完,少爺頭一歪。副官老三心領神會的丟了袋子大洋房間裡。一群人簇擁著少爺也不等其他人,就走了出去。
焦文斌安慰的拍了拍永野望地背脊:「走。」
他雖然很開心。但是也理解永野望的難受,遇到這種極品少爺,誰也受不了的。
他不是作弄,是正常作孽。他不是欺負人。他是噁心人。
偏偏做的大義凜然一本正經。你不接受他地好意,你反而是傷人了。
「領教了。」永野望低低的嘀咕了聲,爪子在後面打了個手勢,然後跟著焦文斌一起。跟了盧攸嘉一群人。
少爺要請客,不去不行。
可是那鳥人來就發酒瓶子,從小喝清酒長大的永野望,頭皮發麻著。前路灰灰一片。
路燈斜下,少爺鬼哭狼嚎地拖著影子,搖搖晃晃。嘴裡唱的居然是「十八摸」。
這樣的將軍。這樣的海?
永野望忽然又恢復了點信心。
一輛汽車飛快地衝進合肥城裡。
副駕駛是面無表情的陳默。
「長官。到了。」
「好。你先回去。」陳默利落的跳下了車,和自己地兄弟招呼了下。走前去。
「長官好!」
「副司令在麼?八十六師陳默奉命前來。」陳默站了那裡低聲道。
「請。」
陳默不再說話了,直接跟了哨兵走了進去。
國民革命軍副總司令盧永翔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一臉倦容地陳默大步走了進去。
盧永翔呵呵地笑了起來:「陳默。來了。路辛苦了。」
「報告副司令,不辛苦!」
「坐,坐,擦把臉。」盧永翔和藹的示意人了熱毛巾,陳默謝過後接了毛巾,使勁地揉了揉臉。
「攸嘉在那裡還好麼?」
「少爺最近很好。副司令您放心。」陳默也鬆弛
了下來。
該有的禮節有過了。
陳默是杜月笙的門人,又是何豐林的愛將,更是自己兒子看重的好手。盧永翔現在漸漸退居二線,對這些兒子未來的得力助手們很是慈祥。
陳默他們一批也對這個老人發自內心的親熱。
私下的時候,沒那麼多規矩。少爺在合肥時,陳默進出這裡也不知道多少回了。和司令喝酒喝到紅臉的次數更是不計其數。
「沒外人。陳默。哎,不放心那個小子啊。將來還要你們多幫幫。」盧永翔對著自己的子侄輩念叨起來。
陳默一笑:「哪裡話,老爺子,少爺好的很。做事情是有譜的。您也別總當他小孩子。少爺和您當然不講理了。」
「,老子混了一輩子養個兒子當報應!」盧永翔顯然想起了不少哭笑不得的事情,破口大罵起來。
臉卻帶著笑。
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後,盧永翔認真起來:「陳默,和我說道說道。月生那邊想到什麼事情的?」
默點點頭。
門口的守衛們無聲的退了出去,帶了門。陳默低聲的,講起了遊戲攻略。盧永翔的臉色越來越精彩………….
攸嘉的血氣有,智慧有。兄弟也服他。但是威望還不夠。戰場可不是靠平日裡喝酒喝地人效死的。
攸嘉的經驗也缺少點。
杜月笙知道這些,他不敢在馬來的關鍵時刻,讓少爺獨當一面。而有盧永翔坐鎮就不一樣了。
數十年軍心在此。有他老頭子坐著,江東軍必定鐵板一塊。而杜月笙也相信,蔣中正在後世裡被說的再壞,也不至於借國家民族存亡的大事來消滅異己。他不是汪精衛!
那時空裡十九路軍血戰的時候,其他精銳俱是同赴國難的。那可七十五萬軍人!
滬,之後是南京。杜月笙小心的安排著。
放了手裡地地圖和最近的安排,杜月笙閉了下眼睛。外邊響起了腳步聲。是文斌來了。
「文斌。昨日夜裡少爺折騰的不輕?」杜月笙帶著笑問道。
焦文斌點點頭。一個場景一個場景的講起了少爺地奮鬥過程。
「就這樣大大咧咧的,也才像他的名聲。總有日後人會知道少爺的本色地。「杜月笙哈哈大笑起來:「那傢伙吐了?」
「吐了,吐了。」焦文斌也笑著:「什麼事情也沒提成,人太多。估計這個幾日還要找機會,然後漸漸的套。」
「由得他套。攸嘉把他拖了精疲力竭,副司令那裡陳默也已經過去了。看看誰套誰。」杜月笙冷冷的道。
「當然是我們套他。這都多少年了?」焦文斌在他最喜歡的房裡說話毫無顧忌。
他之所以喜歡這裡,就是因為這一點。
那麼大地計劃。壓在他的心裡,人總有想和其他人說說。尤其是五的時候,尤其是日本人囂張地時候。
他真想提前把消息抖露出來,看看他們尷尬地嘴臉。
但是他知道不能夠。一切還沒到那個時候。他只有把一切放了心裡,默默地去做。
也只有在這個人面前,在這裡。他才能明白的展現自己地愛恨。
同時。他也早就理解了。月生哥一定比他更難受,他的心事多的跟多。自己只要怎麼做就是了。而所有兄弟的後路,未來,卻總是月生哥在考慮著。他想的要多的多。
跟這樣的人,值了。焦文斌真的很佩服自己,當時因為一句話就跟了他。才不枉此生。
「想什麼呢?我臉有花?」杜月笙看著發呆的焦文斌,直接拿根煙砸了過去。
焦文斌一下子回了神:「沒,就是看月生哥你瘦了點。」
「起伏不大,精神好的很。這樣有趣的生活是快樂。」杜月笙點了煙,把洋火丟了過去道。
焦文斌恩了下。嘴裡道:「也不知道阿力他們怎麼樣了。第二批人過去了。月生哥,把嫂子們送去把。」
杜月笙搖搖頭:「再等等。阿力那邊應該沒問題,金榮哥可是寶刀未老呢。」
金榮哥是寶刀未老。
致公堂內部再折騰。司徒美堂的地位還是相對牢靠的。
黃金榮冷著臉,帶著丁力為首的十三太保坐了客座。
他們面前按著七個剛剛抓住的人。
司徒美堂在看著黃金榮。
剛剛七個人死咬著是自己出來鬧事情的。黃金榮一直沒說話。
這個面子頂到了這裡。如果不是先和司徒美堂已經有了交代,黃金榮不知道他的心意,也就算了。
凡事點到為止。就這次後,相信也沒人敢和自己這邊怎麼鬧了。
但是黃金榮更清楚一點。司徒美堂不是要這個結果,而他不好說。
其他人在紛紛的勸了起來。示意要將這幾個人狠狠懲罰了賠罪就是。說的最歡的,就是那幾個老不死的。
他們就坐了黃金榮身邊,語氣誠懇,態度熱情。
黃金榮心裡給烤的涼颼颼的。都鬼啊!
今天老子還就不知道規矩了!
「哼!話,不是這麼說的!我黃麻子不是被人糊弄大的,這個事情我不答應!」忽然的,黃金榮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對了司徒美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