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八卷 第十一回只等東風起
    黃金榮說的這個「大碗裝兮吃他娘」,不是原話了。但是杜月笙他們都知道他說的這句話是扯的誰。

    扯的自然是民國第一活寶,張宗昌。

    張宗昌就是盧永翔進攻江蘇時候,張作霖手下的大將。協助盧永翔進攻江蘇牽制威懾孫傳芳的。

    歷史,本來他該是就此時機,在孫傳芳擊潰盧永翔後,藉機佔領了山東河北甚至江蘇一部。當時海也進入了他的掌握。

    這個人沒什麼文化水平,缺心眼,雖然人不壞但是才能是沒有的。就知道中國人怕洋人,乾脆出錢招了一批白俄,和誰開仗他就放白俄先。那年代因為中國人對洋人本能的恐懼,居然也讓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只是現在,盧永翔聯合蔣中正以及系的兄弟,張宗昌就此失去了這個發達的機會。認命的在張作霖手下繼續混日子了。

    這也算是杜月笙無意做的好事情。不然,張宗昌得勢地三四年內。山東一帶可被他禍害不輕。在山東的時候,販毒開場搶女人,簡直是後世黑社會的楷模。

    雖然這張宗昌先沒得勢。可是次來滬,卻是風格不改。

    草莽出身的他,人稱三不知。

    一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少兵。從東北出發,土匪來投,他就收。搞到最後,出兵時只有一萬,快到海時已經號稱八萬。至於具體多少。他懶得問,跟爺走就是了。

    二不知,就是不知道多少槍。他帶多少人馬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多少槍了。帶兵帶的這樣。居然也橫行幾千里地。沒被人打死,真算是奇跡了。

    三不知,那就是不知道自己多少姨太太。男人嘛,又是土匪。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吃飽喝足兄弟又多,自然閒了無聊就去忙活了。到漂亮娘們就娶進門。這也算了,那時候風氣如此。

    但是張宗昌還有一好。他明媒正娶外更喜歡嫖娼。進了院子見到個漂亮的窯姐,他乾脆就出錢把女人來包了。民國時期這麼明目張膽村村都有丈母娘的,包了一路二奶的將軍也就這一個。

    張宗昌找了窯姐做姨太太后。便在當地找個房子掛了牌子稱呼為張公館。進去折騰折騰後。沒意思了,還要進軍呢。於是張宗昌就閃人。

    斷了財路地窯姐憋了幾日。沒辦法,只好出來重操舊業。當地社會的閒人們風聞這個娘們做過將軍姨太太兩天。這下可是不紅也紅了。

    頓時就掀起了嫖張宗昌婆娘去的浪潮。

    弄到最後,張宗昌人還在路,前面就已經傳開了閒人們正等著嫖他下一個老婆呢。

    這聽了居然還哈哈大笑:「用,用,他奶奶地。」

    消息傳了滬,杜月笙等人無不側目。文雅的江湖遇到野蠻的綠林,就是杜月笙也對張宗昌敬仰萬分。

    不過大家私下也說,張宗昌人不壞。性子也豁達,男人愛錢愛色也正常。是個真性情的人。

    遇到後,杜月笙等人自然對他客氣地很。而且是發自內心的當朋看。

    張宗昌大喜。

    割了頭來說從此海就是他的第二個家了。這個話也不錯,在海又有了幾個老婆。不過杜月笙在這裡發話了,滬的兄弟也沒人好意思再去日他老婆

    然后土匪大醉之下詩興大發,舞著一隻狗腿曰:

    大炮開兮轟他娘,威加海內兮回家鄉。

    數英雄兮張宗昌,安得巨鯨兮吞扶桑。

    這吞扶桑是民國時期流行地話,也從這裡看得出,就連這樣的活寶也知道,扶桑小兒不是玩意。要警惕。

    藉著杜月笙等人的口,張宗昌從此名揚天下。那句大炮開兮轟他娘,更是被引用出無數版本。

    在民國時期,這句話,比江湖老前輩,劉三痞子回家哆嗦時候說地原話,大風起兮流傳更廣。

    幾個人說完趣事後。

    杜月笙正色起來,端起酒杯對了高士奎:「老哥德高望重,名傳天下。江湖晚輩都是敬仰萬分。」

    高士奎被杜月笙捧地已經找不到北了,但是他久在江湖也知道禮下於人是有事來求。

    對杜月笙,他怎麼敢托大。忙著,高士奎就站了起來:「杜先生,高士奎是個直性子人。杜先生在海如何高士奎是親眼所見,往日也受過照顧。杜先生有什麼需要地,就請直接說。高士奎必定幫你辦好。」

    他雖然輩分大。但是他比虞恰卿又不一樣。虞恰卿在微微碰壁後,才知道現實。才知道不倚老賣老了。

    可是高士奎卻比他那種所謂清高要來的本質多了。江湖路就是現實路。哪怕從前杜月笙沒發跡地時候和他磕過頭的。這個年頭,放了現在。他可不敢像黃金榮那樣稱呼杜月笙為月生。

    他只敢叫聲杜先生。

    聽他說的這樣,黃金榮心裡及其高興。也站了起來:「月生,士奎是我老兄弟,你有話就直接說好了。不然生分了他難受,我難做。」

    「就是,就是。」高士奎連連點頭。他都不知道什麼事情,杜月笙越是客氣他可越是沒底子。

    下午問黃金榮,黃金榮說不知道,他就不好再問了。

    憋到現在。他肚子裡那點城府也已經藏不住了。

    杜月笙聽了一笑:「好,那月生就不客氣了。事情是這樣的。月生想開了家輪船公司,可是鑒於四先生公司的情況,蘇北一路來比較麻煩。想來想去。青幫裡在蘇北一帶就高老哥面子最大,一聲令下莫敢不從。所以月生就厚顏了,想老哥幫個忙。」

    這個事情?

    高士奎心裡石頭一下子放下了。青幫前身就是清末漕運發展起來的,江淮水泊碼頭多。青幫勢力也大。

    他那個年頭來去蘇北也是不凡,各路兄弟結識的多了,歲月過去,老的老了。小的來了。

    可是那些小地都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去辦這個,自信還是有點面子的,來去船舶多著呢。用老面子保一家。絕對是不成問題的。

    想到這裡。高士奎一抱拳:「杜先生,成。要我什麼時候去我就去一次。」

    「哦?」杜月笙驚喜地看著他,他以為對方會猶豫猶豫,或者拖了點好處的。

    高士奎哈哈一笑:「一,杜先生看得起。二,我有這個面子,三嘛,金榮哥都不曉得的,杜先生門下幫我過我小兒一次。」

    「什麼?誰?」杜月笙和黃金榮都奇怪了。

    高士奎一愣:「杜先生,你門下沒和你說?」

    杜月笙只是翻眼睛。茫然的:「老哥,月生可不是做戲地人,真的不知道,是哪個幫了公子?」

    「高,高啊。」

    高士奎聽了,看了知道杜月笙是真不知道,感慨的連連歎息,舉起了大拇指對了杜月笙:「杜先生門下有古代豪俠之風。章太炎先生沒講錯!哎,有日小兒在龍華提貨,遇到幾個癟三鬧事,是貴門下阿力去一頓拳腳,幫了忙。」

    「那個蠢貨?」杜月笙哭笑不得的,邊黃金榮也是一臉古怪。

    杜月笙試探著:「然後呢?」

    「然後小兒就請阿力去喝酒。兩個人來去成了朋,阿力不許小兒和我講。小兒也是今天看金榮哥約我來遇杜先生,才告訴我地。」高士奎說的時候老臉一紅。

    杜月笙和黃金榮也微微的一尷尬。

    高士奎說是這樣,其實還不是因為擔心自己要幹什麼,心裡沒底子,可是在滬又不敢不來,於是就和家中人商量,他兒子怕父親有事情才說出來地。

    這個蠢貨為什麼幫人不告訴自己?

    黃金榮在一邊忽然笑了:「我說月生你別想了,阿力那傻貨,估計還不知道士奎地輩分名望呢。高家侄子自然也不會和他主動說道自己。」

    「正是,正是。」黃金榮地話打

    家微微的尷尬。

    高士奎點著頭笑道。

    杜月笙卻狐疑地看著黃金榮:「那傢伙不許高公子和外人說?估計又不知道在幹什麼醜事怕我知道的。」

    黃金榮頓時笑噴了:「回去查查,這個活寶是有點小花招呢。」

    高士奎忙要勸,黃金榮拉住他:「兄弟,別擔心,月生疼那小子呢,那小子有時候精靈古怪有時候又蠢事連天,月生這是回去逗他玩。」

    「那我就放心了。哈哈。」高士奎笑著轉頭來:「杜先生,如何?我什麼時候去你說個日子。」

    杜月笙沉吟了下。

    還是道:「老哥,既然你和金榮哥來去這麼好,又有阿力的淵源在,月生想這麼著。也不能夠讓你白跑是不是。這個船行,帶你一份如何?你可有興趣?」

    高士奎吃驚地看著杜月笙。

    良久,站了起來,顫抖著聲音:「杜先生,老頭子是服了。既然您看得起。成。我參股!」

    黃金榮暗自對著杜月笙點頭讚許著,杜月笙忙去拉住:「喝酒,喝酒,那老哥。月生不客氣了。越快越好。」

    「我明日就動身。」高士奎乾脆的道。

    他心裡怎麼會不清楚。

    杜月笙這個參股的意思,是在自己如果耍滑頭的時候,才會拿出來勾自己的。可是在看了自己這樣,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說出來。

    證明杜月笙的做人的確厚道。

    這年頭,海灘誰不知道,跟了杜月笙一起做事情,你就等著在家裡數錢。

    他能夠不佩服麼?

    黃金榮和杜月笙一起。這麼些年了。錢財也早就不在乎。見杜月笙如此,知道也是變相的增加自己在老兄弟前的面子。

    三個人都是明白人,事情解決了。還能夠大家一起發財。頓時三人放了生意。鬧騰了起來。

    杜月笙舉著杯子。心中欣喜著。又一條路打通了!

    「杜月笙要開輪船公司了。這下我們日子可更難過了。」

    杜月笙要做事情,將要做什麼事情。已經成了滬地風向標了。凡他涉足的行業從來人人自危。

    可是他又是正當做事情。對手能拿他如何?正面抗爭不是對手,他多少勢力多大能力?

    來黑的?得了,人家沒給你來黑的是很不錯了,還翻過去玩那個祖宗?想死辦法多呢,何必折騰這樣?

    這個時候,南通張家地四老爺已經去世。大達公司的總管鮑心齋也去世了,創始人相繼離開,公司本來就混亂不堪了。

    那長達24年的穩定航線也因為亂世的到來,而漸漸不再外患著,海洪門大哥楊在田地大通公司又在競爭著。杜月笙突然出手,這個消息給了大達徹底的一擊。

    負債纍纍的大達難回天了,可是他欠的可是銀行地錢。誰想到這麼大的公司說難就難了呢?

    鎮江金融鉅子陳光浦開設的海商業銀行正是大達地債主。

    大達血本無歸倒閉地話,他也是吃不消地。

    頓時,他在銀行憂愁起來。怎麼辦?何去何從呢?

    憂愁的他,苦思著。

    杜公館裡,焦文斌卻在欽佩地看著杜月笙:「杜先生,你下一步怎麼走呢?」

    「用計也要看勢。東風該起了?」杜月笙反問道。

    焦文斌點點頭:「是。」

    之前公司名字打錯了,稿子丟了沒辦法修改,抱歉啊。張家開的大達,楊在田是大通。好了,休息下,今日保證一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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