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八卷 第十九回教誨
    周慶成羞愧而沒有想出席。杜月笙也不以為意,親自去了一次他們的宿舍。周慶成一介學子,哪裡吃得消杜月笙這麼抬舉?陳西山的怒目注視下,周慶成汗流浹背連連道歉。

    程程客客氣氣,落落大方的坐在杜月笙的身邊,給周慶成也道歉了次,代表丁力道歉了次。

    不是程程不知道害羞,而是心思玲瓏的她聽了呆子的話後,回想起周慶成往日的舉動,肯定了他對自己的心思。既然如此,邊讓他徹底死心了以後也好相處才是。

    杜月笙暗自讚歎了一聲,這程程,畢竟的人,言談舉止,比之前的那個妹子海鴿聰慧有餘卻還少了點風塵市井的小家子氣息,的確是不凡。那蠢貨倒是運氣好呢,至於眼光嘛,也就是撞了的命,和丁力的智商無關的。

    「西山,這些學子滿懷的熱血,你該好好地磨礪。我們老了,這些,才是國家未來的中堅!」杜月笙真心真意的說道。

    滿桌子人忙謙虛起來。

    陳西山也在笑道:「杜先生青春鼎盛,正是大有作為的時候,如何說的老字?」

    「三十多了。」

    杜月笙搖搖頭:「你們都是有思想有眼界的新青年,如今這國家動盪,民不聊生。我輩正當壯年,該是捨命報國的時候。將一腔碧血去重鑄天朝,該犧牲的也是我們。而你們還年輕。你們要看。要學。從我們這一代的付出裡,看出對錯來。不要不珍惜自己。你們,是國家真正地元氣!」

    「杜先生,愧不敢當!」周慶成忽然站了起來:「杜先生。來海前,到海時,人人說海杜先生,我們是聞名已久了。但是。杜先生,您別生氣,我們知道您是江湖出身的。」

    杜月笙微微一笑,毫不動怒的示意又要站起來的陳西山:「西山。讓人家把話說完。」

    「謝謝杜先生。西山學長,我周慶成不是諷刺杜先生。我是感佩先生如此出身卻有如此心胸。今天先生對我如此,對我們如此。剛剛有說地那些話。我才發現。我們真的太年輕了。以後慶成做事。必定要多看。多想。才不負先生今日教誨。」

    「好!」杜月笙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周慶成:「你剛剛說話眼神坦蕩。語氣由衷。我高興。你拿得起放得下。個有大器的人。」

    陳西山心裡放下了,也湊趣道:「慶成這些話說的對。杜先生看人地眼光是有的。慶成,日後我慢慢講點杜先生的趣事給你聽聽。記得你今天說的,莫要辜負,好好努力。你們也是。」

    群同學,連帶著程程都恭敬地回答道。

    杜月笙所說之語,壯懷激烈,熱血澎湃,卻又比自己這一輩多了份穩重和實在。再配那好大的名聲,從容無畏而真摯的語氣。人人已是心折於他。

    想了想。

    杜月笙舉起了杯子:「干。既然今天談性來。我便作為兄長,再念叨幾句,諸位同學放了心中,自己思量。如何。」

    滿座都肅然地看著他。陳西山雖然年歲最大,卻是最瞭解杜月笙地。他更是熱切地想知道,杜月笙要說什麼。

    「年輕,你們年輕的很。一往無前地勇氣是要的。但是還不知道取捨之道。」杜月笙看著他們:「打個比方。我杜月笙掌握十萬子弟虎踞滬。但是洋人欺壓我們了。我卻不打。這是膽怯麼?這是退一步。因為我知道,洋人的背後是他們的國家。我的背後,就僅僅這些兄弟麼?不,是我們海的百姓。」

    說到這裡,杜月笙站了起來:「杜月笙不是自許。若我下令,這十里洋場一夜之間也成灰燼。可是這裡是我的家,我怎麼會?我有顧忌,而洋人沒有。所以,在徹底的翻臉之前,我只有委曲求全。暫時的退步是為了得到自己要的東西。所以,盲目的勇氣要不得。」

    「我羨慕你們年輕,在你們這個歲數,我還在海灘打拼著。年輕好啊,但是年輕穩重更好。國家大事,不是喊喊口號就可以的,要切實的去做。你們要記得,凡事要站在高度去,而不是用自己單獨的眼光看。而且,更不要因為自己的年輕,覺得未來的時間充足,那麼你就可以無.

    :而是我們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的,年輕,是責任!」

    「謹尊先生教誨。」一群學子全站了起來,無人不動容變色。

    杜月笙所說是這個時代,他們課不到的東西,隱隱的,他那對自己這一代人,和國家的悲傷,還有對年輕人的期許,深深的刻進了人的心底。還帶了一種沒說出的,卻決然的自信。

    只要你們努力,成熟的去愛國,為國家做事,我們的國家,必定有好的未來。

    「杜先生,國士無雙。」

    陳西山感慨的說出了國民革命軍副總司令盧永翔對杜月笙的評價。此時此刻,無人不認為杜月笙理所當然該受此尊崇。

    「月生哥,你真了不起。平時他們都眼高於頂的。現在才知道。」

    「包括你?」

    杜月笙哈哈一笑。看著身邊雀躍地程程。青春年少的程程在他看來,如同一個小妹子似的。

    後世那耳熟能詳的海灘故事,是虛構的,自己來了,卻真的有了丁力,有了程程。記得阿力的原型可就是自己的。

    杜月笙心裡,真的把丁力當成一個小弟弟,親弟弟一樣。人人都知道,可是沒有人知道這真正地原因。

    「程程。來,同學們還在後面。哥哥今天請

    你選。去哪裡見識見識。」酒足飯飽之後,杜月笙提議他帶著大家去看看這海的夜色。

    程程歡欣的不得了。陳西山更是開心,請杜先生先選定地方。反正海問道今天杜先生在哪裡,人人都知道的,他留下帶諸位同學一起。

    程程一笑:「共舞台?去共生記,去……」

    杜月笙哭笑不得:「依你。依你。走,正好去看看阿力在幹什麼。」

    「月生哥!」小丫頭拖長了聲音害羞道。前面地司機王寶新嘿嘿起來:「月生哥…」

    這裡就是杜月笙事業的開始?

    一群人跟著杜月笙走進了共生記的辦公室。好奇的看著這個傳奇地開始地。

    「在這裡,我打了基礎。就是這裡。那時候還沒有阿力呢。」杜月笙看著死皮賴臉來的丁力道。

    丁力心不在焉的:「月生哥,你幹嘛啊?」

    「我今天高興。就帶他們轉轉。程程的同學能夠不招待好麼?不然我不被你煩死?」

    被杜月笙在同學們面前取笑,程程紅著小臉在大家地笑聲裡,只好鑽了丁力背後去。

    丁力摸摸腦袋:「是怕回家程程告狀?」

    「你!」

    眾人再次狂笑起來。周慶成心中雖然還有點難受。畢竟那是自己心動的女人。卻已經和別人在了一起。

    但是他努力還是克制了。淡忘著。周慶成不是紈褲子弟,心中更多的是理想壯志。不然他豈能做到學生領袖?

    忽然地。他指了杜月笙辦公室圖:「杜先生你這裡怎麼有這些?」

    地圖,明明暗暗地畫著點箭頭。

    杜月笙回頭一看:「哦,就許你們風聲雨聲讀聲聲聲入耳,不許杜某人我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呢?」周慶成問道。周圍的同學也好奇地看著杜月笙。周慶成指了地圖的那些箭頭。

    「是打仗。」丁力悶聲道。

    「不錯。」杜月笙點點頭,看著不解的眾人:「海地處要津,兵家必爭之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所以我每個辦公室裡都有著地圖,我常常看看。想想。」

    「先生怎麼想呢?」

    「我一個海灘的江湖人,整日想這些,是不是多事了?」杜月笙捏了下鼻子,取笑自己的道。

    「位卑不敢忘憂國。先生心胸我們已經知道,杜先生何必取笑我們?學生真的想聽聽先生教誨。」周慶成實在的說道。

    其他人的同聲附和裡,杜月笙連連搖手:「教誨不敢,也就自己想著玩玩的。我想,這海,七百年未有刀兵了。難保將來沒有。洋人狼子野心,遲早染指這裡。而不僅僅是租界這麼個方式了。如果洋人真的要來,海怎麼辦,我怎麼辦。」

    「先生如何辦?」

    「那是沒辦法的事情,中國內陸廣大,山脈水路縱橫。那

    舉國來戰,先期必定中國是輸,後期中國必定是勝。淡的說道,同時他的手指劃過海:「那只有在這裡一場大戰,先耗敵氣力,再步步退守。空間換時間。敵人進的越多,他地消耗越大,又在舉目皆是敵人的國家,全國下,一致對外,還是最終會勝的。」

    「可惜了這海了。」周慶成緩緩的歎息了聲,看著外邊流光溢彩的夜景。

    杜月笙恩了聲:「洋人也不是一條心的。可以再在中間想想辦法嘛。至於遺憾,這國家不在了,海再好。還是我們的麼?寧可我們毀了,也不會讓外人拿去。我這些話,也就和你們這些學子說說。報國報國,不是口號。不到最後。不見人心。你們將來,國家真的有事情了,切莫衝動,留待有用之身。再圖大計。知道麼?好,這裡看過了,程程,你們還要看哪裡?」

    「看舞台啊。」

    「成。今天晚。我就帶你們一起去看看,聽聽戲去。我也好久不去了。」杜月笙站了起來。

    「文斌兄,來了。」

    杜月笙正在忙著的時候。焦文斌接到了永野望地邀請。焦文斌當然要去了。杜先生的計劃裡。便算了這一刻的。

    大島明秀在房間裡忐忑著。

    焦文斌居然越了永野望在這裡見。還叫來了沈杏山。

    「文斌,怎麼不高興了。哎,我也是好奇,問了杏山兄的,心裡有點動了,才請你地,絕非是打探文斌什麼的。」永野望開了口後,看著焦文斌難堪的神色,忙解釋道。

    沈杏山也在一邊狗漢奸似的陪著笑臉:「連襟,我地好連襟誒,說個話嘛,是不是怪我多嘴,我想永夜先生不是外人,這不………」

    越勉強的,越顯示的為難的,他越會記得這個情,也會更放心地。焦文斌一邊繼續為難著,一邊想著。

    良久,焦文斌不大舒服的歎了口氣:「永野先生,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但是文斌也不是個拿了不幹事的人嘛。可是這個事情,實在讓我太為難了點,投資地事情,他問道我哪裡來地,我要有合法地手續拿出來。而那個人手,永野先生。我知道,你辦事投資了,有點自己的人在,好知道明白點,可是我總不能夠安排東洋人去。這個,這個太為難了,沒辦法辦啊。」

    焦文斌地為難很實在。永野望沉默了下:「文斌兄,我來這海也就是圖多賺點錢。你也知道,我開銷也不小。這杜先生做事,自然能夠賺錢的。這樣,咱們投資的,賺到了的算你一半。賠了不算你的。」

    「這是好事,這是好事啊。」沈杏山滿眼的金光。

    「不能夠,不能夠,之前已經讓永野先生擔負太多了。」焦文斌紅了臉不肯要,永野望哪裡肯?玩命的勸起來。

    「這樣,永野先生,我只能夠試試,要的好,你找個中國人出面來,這樣我好找借口。」

    「我不是麼?」沈杏山道。

    焦文斌氣的翻眼睛:「你多少錢,他會不知道?」

    「是啊。」永野望點點頭:「這樣,容我想想,想想。來,來,一起喝點酒,我這邊如果安排好了,再聯繫文斌如何?」

    「要找,最好快點。」焦文斌皺眉道:「等他問了,我事情不交代給他,那就麻煩了。」

    「明天,明天下午。」永野望道。

    「我明天下午有時間,就來一次,沒時間的話,永野先生你找我下,然後我抽時間還來這裡。」焦文斌歎氣道。他顯的很為難。

    永野望點點頭,忙給他倒了杯子酒:『哎呀,文斌兄,幫幫忙,感謝了,必有後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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