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阿力大呼小叫的原因後,月英和如君都好奇了,什麼樣的女孩子讓阿力激動的這樣?同時,她們也對這些千里來滬的新青年們,充滿了敬佩。
常年在杜月笙的身邊,做著富太太,每日裡打打牌聊聊天。多年的生活,沒有一點點的波瀾,當然她們不會拒絕這樣的生活,風雨有那個男人擔當著,本身已經是一種幸福。
只是,人都有向外的心理,尤其是自己永遠做不到的事情能夠在另外一個人身看到。
如君和月英欣然的答應了丁力的乞求,哀求,懇求。並且杜月笙預支了兩個月的薪水給丁力。
無論什麼年代,沒進門之前,沒有女人不喜歡手腳大的男人。因為那個事情,男人的錢還不是自己的錢。
樣子要做出來,氣勢要擺出來。
杜月笙一邊告誡著丁力,一邊建議他去穿套西裝。外邊加個風衣,再叫福全他們帶點兄弟站了他身後,這樣那位小姐一定會對他印象非常深刻的。
丁力憨厚,但是不是蠢蛋。乾脆裝沒聽見,拖了杜月笙就出門了。
程程還在那個茶座裡等著他呢。
剛剛自己可是拍了胸口說沒問題,然後立刻來地,這一來一去都小半個時辰了。才一會兒。就覺得走了好久了。
真是想念啊。
她笑的真好看。
丁力歪著腦袋,坐在車子裡,臉忽然的浮現出了種充滿感情的癡呆的笑容。
杜月笙摀住了眼睛。如君和月英摀住了肚子。
程程坐在那裡,面前的茶壺已經換了兩次水了。掌櫃的笑容很慈祥,老伯已經六十了。能夠守著個鋪子過日子,還沒什麼煩心事情。真是幸福。
聽著老伯介紹的海,說的杜先生,還有剛剛那個傻乎乎地阿力。程程覺得,和兵荒馬亂的北方比。這裡簡直是天堂。
海的黑暗面她無法知道,而掌櫃的年老成精,哪裡看不出阿力地心思?自然不會胡說些不該說的。比如阿力提了菜刀竄弄堂啊什麼的。
下面的汽車停住了。
腳步聲響了起來。陪著程程坐著地掌櫃的探頭一看,回頭就吃驚的叫了起來:「哎呀。小姐,面子大。杜先生和老闆娘全來了。」
「啊?」程程也嚇的站了起來。
她覺得杜月笙不一定會來,自己是個學生而已。能夠有什麼本事請來杜先生?就是那個阿力。也是跟人家辦事地啊。怎麼會叫的動老闆呢?
慌的她忙低頭檢查起衣服來,正低頭著。腳步聲響起,阿力地嗓子在嚷嚷著:「笑什麼啊,月生哥你怎麼總欺負我?」
這個,這個傢伙。
程程想地出阿力臉委屈又憤怒地樣子。抬起頭,看去。之前汽車裡見過的那個男人已經走了來。
微笑地著,生模樣的男子,就是杜先生。
「杜先生好。」程程紅著臉彎腰道。
「唷,小妹子真是漂亮呢。月英你說呢。」如君改不了的唧唧歪歪。月英微微的一笑,捏了下她。
「怎麼了,好看就是好看嘛。」如君一邊和姐姐頂嘴,一邊親熱的走了過來。
「夫人好。」程程知道,這兩位就是杜月笙的夫人了。沒想到他兩個女人,還都這麼的美麗。
多年的富態生活,讓已經步入三十的如君和月英流露出的,是程程還遠不能比的成熟風韻。
阿力摸著腦袋站在杜月笙的身邊,杜月笙拍了下丁力:「好了,也介紹一下嘛。」
「她叫程程。」
杜月笙…………&丁力,程程,真受夠了,
看著杜月笙古怪的臉色,月英看著他:「你怎麼了?」
「沒有,沒有,程程小姐,我是杜月笙,這位是我的夫人月英,這位是如君。」
「哼,我就不是夫人麼?」如君不滿的橫了下杜月笙,為什麼介紹自己的時候前面少個夫人?
程程咯咯一聲笑了起來。她看得出,如君是在胡鬧。
杜月笙無可奈何的對著程程一拱手:「鄙人疏於管教,實在是…」
「杜月笙!」如君竄了起來,月英也笑的花枝亂顫。
阿力嘿嘿的:「月生哥,吃飯。」
「阿力,今天是你請客嘛。」
「不,不,今天我請杜先生一家。真的,我,我有錢,好多錢。」程程忽然急的小臉通紅的叫了起來。
杜月笙和兩個夫人都楞了下,三個人面面相覷起來。
吐了下舌頭,程程可憐的看向了丁力。丁力一頂腰:「月生哥。又怎麼了?」
「我剛剛覺得程程和你說話地樣子很像呢。」
「是啊,是啊。」
程程大羞,對了一
的丁力瞪著:「都是你,剛剛和你學的。他剛剛騙板看碼頭的,然後又說自己有好多錢,請我吃東西….」
「沒,我沒騙你,是….」
小兒女爭吵的樣子。讓過來人都想起了往事,一家三口相視一笑:「好了,程程,你是客人。該阿力請客的。走,我們去嘗嘗海的風味。」
程程知道倔不過他們,只好點了點頭,雀躍著走在了月英和如君中間。
杜月笙點點頭:「很不錯。力哥,加油啊。」
「放心,放心。」
聽了程程說,和朋走散了。要去商報給個信,防止同學們著急。杜月笙招手叫了個夥計,吩咐了下。
然後回了頭來:「程程和月英如君投緣。哈哈。再加阿力的面子。下午我親自送程程小姐去商報班。程程小姐如何?」
「真的?」
程程欣喜地站了起來,俏生生的端起了杯子:「謝謝杜先生。」
「叫他月生哥嘛。真是的,又不是外人,對麼阿力?」如君作挾的對了丁力擠擠眼睛。
月英打了她一下:「這麼大了口無遮攔地,程程小女孩子呢。阿力,我告訴你,你欺負程程我就打斷你的腿。」
「嫂子,我……」
杜月笙在一邊哈哈起來:「好了好了。程程。這次來海,是想學習學習的?」
「是啊,來實踐的,都說海達地城市,各種新潮的思想也在這片土壤活躍著,我想我能夠學到很多東西的。」程程壓抑著羞澀脆生生的說道。
思想?土壤?
杜月笙揉揉眉心,淡淡地點點頭:「這世界,有很多東西,不是從表面看的,用心靈去挖掘出內在的東西才是真地。」
「杜先生,不,月生哥您說地話真有哲理。」
「哪裡,只是多年生活地經驗而已。來,月英如君,陪程程吃菜。來,嘗嘗。」杜月笙舉起筷子示意道。
丁力在一邊恩了下。
如君拍著程程的肩膀:「程程,我們剛剛有個妹子才走地,房間空著呢,你到海沒地方睡?住我們這裡。」
力脫口而出。
一片笑聲裡,杜月笙冷冰冰的:「阿力,梯子的主意不許打,別和那個混賬學。」
程程羞紅著臉,白癡也知道了他們這麼熱情的,好像媒人一樣是為什麼。那個傻小子?
剛剛來到海的程程,心裡有心拒絕下,但是,想到能夠在杜公館近距離的看著這個風雲人物。想了想,程程恩了聲站了起來:「謝謝月生哥和嫂子們。可是我要和我們帶隊的老師說一下。」
「沒問題的。我叫商報的總編擔保,省的你們老師不放心。」杜月笙呵呵道。
帶了學生來海。沒想到一下火車,就被人流擠散了。還好,大部分學生都回來了,可是程程不見了。
帶隊的周慶成焦急的坐在那裡:「主編,還麻煩您想想辦法。我學生走失了,現在還不來,會不會出事情?」
「周老師,還是等吃飯時間過了,再不回來我一定請人去找,好麼?」扶了下臉的眼鏡,報社的主編道。
他覺得這沒什麼,這海,別人不知道他不知道?不算亂。
估計是一個女孩子不認識路,在四處找?再不回來再找也不遲啊。主編是陳西山。焦文斌的好,杜月笙在報界的代言人。
杜門的人在海找個人算什麼事情?放句話出去而已嘛。
「請問陳西山主編在麼?」
「你是?」
陳西山看著面前那個滿身油膩的夥計,皺起了眉毛狐疑的看著他。
「哦,您是陳西山主編?杜先生讓我來的。」
「杜先生叫你的來的?有事情?」陳西山吃驚的站了起來,不知道怎麼突然杜先生派個好像飯店裡的夥計來幹什麼。真的假的啊?
「是這樣的,杜先生讓我轉告您,說北京來的有個程程小姐正在和他一起吃飯呢。吃完飯就回來,他請你轉告」
「什麼?程程?在和人吃飯,哪個杜先生?」
看著周慶成那副焦急的樣子,陳西山冷了臉不滿意他的插嘴:「你讓人家說完再問!」
呼哧呼哧,夜裡繼續,就是不知道傳得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