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聽了秦聯奎的匯報,坐在那裡只是搖頭。
本來按他的計劃,明天再給次壓力,才會和法爾遜攤開一部分牌面的。沒想到今天他就直截了當的開價了。
秦聯奎的臉帶著不屑,不怪他這樣。午去的時候,那還大義凜然的在說,我法爾遜絕對是個秉公執法的人,想不到那個傢伙隨便起來就不是人了。作為律師,秦聯奎免不了要做些違心的事情。
私下裡也見多了光鮮人物後面的狐狸尾巴。但是這麼裸不轉彎的,徹底的不要臉了,還是第一次見到。
「西洋人重利!你不要奇怪。」杜月笙道。
秦聯奎聳聳肩:「我是看了噁心,連個轉彎也不會,哼。下午那個弗蘭克來開價,簡直讓我下一跳,我本來以為他是來再給一次壓力的呢。」
「這個也出乎我的意料了。」杜月笙實在的說道。他不是神,他是中國人。西方東方文化差異裡的區別,讓他地判斷也有了點小小的出入。
看來,那十萬大洋的誘惑,的確也夠震撼人的了。
「月生哥,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秦聯奎猶豫了下,試探著說道。
杜月笙笑瞇瞇的看著他:「是想問我,關於法爾遜和甘格林的取捨?」
「是的。月生哥也許早有定論了,不過我看如果法爾遜能夠低頭,甘格林又是失勢的人了。何必那麼麻煩呢?」秦聯奎說道。
杜月笙還是搖搖頭:「聯奎啊。你看到地東西只是表面。這兩個人放了面前,你看看,法爾遜現在就是答應了,也只是合作關係。而甘格林可就不一樣了。說個笑話,他是我們的戰了。」
「我知道,我知道,呵呵。我只是…….」秦聯奎不以為意,他知道杜月笙是在和他分析,而不是取笑他。
「甘格林現在失勢,但是你看。法國領事館裡,人心向著他,面的人同情著他。我們畢竟和他也有盟約。西方人重諾。這個時候幫他一把。他必定會真心的當了我們朋。前提是。我們也要保證他地利益。」杜月笙耐心的解釋道。
「只是著代價。也大了點。」
「大?一年兩年三年。這麼長久甚至更長久的安全保障在那裡。以後還有說不出的種種便利,區區十萬算什麼?」杜月笙反問道。
「全憑月生哥吩咐。呵呵,聯奎還是眼光不夠長遠啊。」秦聯奎不好意思地笑道。
杜月笙站了起來,按著他的肩膀:「胡說八道,你是真心當我兄弟,為我在考慮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呢?走,叫攸嘉他們,我們散散心去。」
「那事情,就這麼定了。」想想,杜月笙又加了句。
他是帶頭的人,大地戰略方向他敲定了後,不能夠讓手下人自作主張的,秦聯奎和福全文斌他們不一樣。所以他才這麼叮囑了下。
秦聯奎無聲的一笑:「月生哥放心。我按你地做。這點規矩我是知道地。」
「算我失禮了,走,出去給你賠罪。」杜月笙也笑了起來。
兩個人走出了房,向外走去。
萬墨林正從外邊走了進來。杜月笙看著他:「墨林,忙什麼地?幹嘛?」
「月生哥,我正有事情找你。」
「這個事情?你全力配合著文斌。」杜月笙冷笑了下。
萬墨林看著他,默默的點點頭。
「記得,文斌在外邊說什麼,你就聽什麼,裝地貪心點,也許永野望找了文斌還會找你的。知道麼?」
「是,杜先生。」萬墨林心裡一顆石頭放下了。杜月笙這麼吩咐他,自然是消氣了。
可憐萬墨林傻乎乎的,根本就不知道,杜月笙只是故意嚇嚇他的。
杜公館的算計,永野望不知道。
他掌握著焦文斌在英租界的行動。今天焦文斌沒來。他走進了焦文斌的房子裡。街角,一雙眼睛看了看他。然後若無其事的低頭走開了。
半天後。
沈杏山鐵青著臉:「,現在還沒出來?」
「沒有。大哥,怎麼了?」
「沒什麼,這個事情不許說出去。好了,你去玩。」沈杏山擺擺手。
他安排著好幾個人輪流看著那個房子。看看永野望什麼時候會去下,或者那個女人什麼時候會去永野望那裡。
如果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不是想套著焦文斌是想幹什麼?
搞女人搞女人,送個女人就送好了,搞地這麼不乾不淨的,沈杏山覺得這東洋鬼子真。
何況現在都夜深了,!難不成睡在那裡了?操蛋不是?那就更混賬了。
想了想。
沈杏山在家裡轉了幾轉。還是走了出去。
大島明秀低垂著頭。
她的面前,是永野望。這個時候的永野望毫無任何的風度,一張還算俊俏的臉,流露的都是輕浮神色。
本來,他今天只是來。同時吩咐下大島明秀下一步怎麼做。
但是溫順的女人,那漂亮的臉蛋和凹凸的身材,加剛剛破身地風情。永野望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了點蠢蠢欲動了。
在他看來。這個女人,只是個棋子而已。一個長得不錯的棋子。
而且對自己是不敢有任何違抗的。
女人作為棋子,首先就做好了犧牲色相地準備了。不然,憑什麼在這慾海橫流的世界裡。得到男人的信任?
憑才?錯,男人只對女人的容貌身體感興趣。尤其是掌握一方地強勢人物。
話說回來。不是強勢人物,永野望會把大島明秀這樣的絕色放出來麼?
也就在這個夜晚。
永野望心裡的魔鬼被調動起來地時候。
他才忽然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很早就想念著這個女人地。當然,這種想念僅僅想念。
一個唾手可得的女人在那裡,自己卻因為中國男人那種古怪地情節。而不得不放過。從來利益第一大事第一的永野望發現。自己也不是那麼的大義凜然。只不過,知道輕重而已。
女人一旦破身後。被其他男人一次,怎麼查的出來?
她敢說麼?
失去了約束的永野望的手,開始漸漸的放肆了起來。
大島明秀吃驚的看著對面的男人。隨即,她低垂了頭下去。心裡卻帶起了點憤怒。只是她不敢流露出來。
在她心裡。
為了帝國,為了家人,她才來到這裡的,接受了訓練。這一切骯髒的交易套了為國為民的光環後,一切就顯得那麼神聖了。
在大島明秀的心裡,她是為了天皇而獻身的!
永野望是什麼東西?
他,他連,看他現在的臉神色,他比得焦文斌麼?文斌先生是那麼的……
永野望猙獰的笑著。
管他娘的。
酒意刺激下,他的手用了力氣,狠狠的抓過了帶著驚慌眼神的大島明秀。女人眼裡的拒絕和不甘心,讓他感到憤怒。
看不老子?
這種無聲的羞辱更讓他要瘋狂。
刺激著他的獸性。
這種侮辱對一貫認為自己優秀無比的永野望憤怒到了極點,隱隱的,他已經要脫口而出一句蠢話,難得老子比不那個焦文斌麼?
大島明秀已經認命的閉了眼睛
轟!
突然的。
一聲巨響。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永野望驚出了一身冷汗,轉眼間,他就抬手砸滅了房間裡的燈,丟出了一個杯子窗外。人閃到了第二個窗戶的後面。
偷眼向著外邊的黑夜裡看去。
他的腳下,是一片碎碎的玻璃。
一個磚頭,剛剛從窗戶外邊砸了進來。
哪個缺德鬼?
不,哪裡有這麼巧?是誰?猛的永野望頭的冷汗下來了。今天的事情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就影響自己的計劃了。
酒色真壞事情。
枉自己一貫認為自己堅毅果斷,想不到幹出這樣地蠢事來。怎麼辦?那個人是誰?
回頭看了下月色裡。地黑黑的磚塊。明媚的月色下,大島明秀的眼睛裡是種解脫的神色。外邊傳來自己手下的搜索聲。
那個丟磚頭的
經毫無蹤影了。
是誰?
不知道的人才是可怕的,焦文斌地手下?沈杏山?嚴老九,還是杜月笙?
「你脫我兄弟女人的褲子?我就砸你家玻璃!啐!」
沈杏山罵罵咧咧的操操手,從牆後面翻到了屋子裡。撲通一聲落了自己家的院子裡。
然後他鬼頭鬼腦地向著屋子裡走去。
岳秀吃驚的看著他:「你去哪裡的?」
「噓
「這麼大的人了,房間裡不是有便壺麼?「岳秀橫了他一眼,翻了個身:」我和你說啊,恩?你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
沈杏山一臉地尷尬,自己要老婆別做聲的,老婆居然當自己出去噓噓的?
夫妻多年了。岳秀還不知道沈杏山臉色不對?
男人半夜三更的溜躂回來,他幹什麼地?
身還髒兮兮的,支支吾吾的?
岳秀地兩條柳眉漸漸地豎了起來,沈杏山慌忙去按住她:「別吵。剛剛永野望那孫子在外邊鬼混,老子去砸他家玻璃地。」
他大手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地轉著,一臉的不相信。
沈杏山收回了手:「你看。手還有磚頭引子呢。」
『呀!「聽他這麼一說,岳秀急的忙擦自己的嘴。
一邊怒怒的瞪著自己的丈夫:」你就編,編。也不知道去哪裡鬼混的。哼。「
「我騙你我養個兒子沒。」
「你作死啊。你兒子不是我兒子?」岳秀真的火了。
沈杏山嚇的忙低聲:「姑奶奶,別叫。別叫,我說的真的啊。等下估計那要來看看呢。你千萬別說我出去的啊。」
「真的?」岳秀還真疑惑了,自己這個野蠻男人什麼時候低聲下氣的這樣的?
「當真啊,你當我神經病啊?翻牆進來的,不說了,不說了,關燈,我先床。」
「等等,我給你擦擦,你把外衣給我脫了,哼,相信你一次,你給我說說,為什麼出去砸他家玻璃啊?」一邊下床去拿毛巾,岳秀一邊低聲問道。
「到被窩裡和你說,紅丫頭睡覺了?兒子呢?」沈杏山把自己的外衣一脫,丟了一邊問道。
咚咚。
「杏山大哥在家麼?」黑夜裡,外邊忽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岳秀吃驚的摀住嘴。
沈杏山嘿嘿了下:「嚇的不舉了?哼,你別說話,來了,誰啊?半夜三更的。」
說著,沈杏山惱火的拖著拖鞋,穿著內衣,向外邊走去。岳秀忙從後面拉住他,給他仔細的擦起來手來。
然後又下看看了,偷偷的摀住嘴巴一笑,放了手。
沈杏山繼續虎著臉,把頭髮一頓揉,走到了門後:「,誰啊?半夜三更來敲門想打悶棍不成?說。」
「是永夜先生要我來的,杏山大哥,別誤會啊。」外邊忙解釋道。
「永夜先生?」
沈杏山納悶著打開了門:「你呀,怎麼了?他不是正常這個時候睡覺了?出了什麼事情?」
「啊,永夜先生說,今天那邊的貨說要來的,他不放心,想請你一起去看看的。」
「這有什麼不放心的?算算,我去穿衣服,你們等著。,困死了。難得摟婆娘的。」沈杏山匡當一下關了門,又進房間了。
床鋪,一套乾淨的衣服已經放了那裡。
岳秀對著他擠擠眼睛:「相信你一次。你個缺德鬼,裝的像呢,哼,騙起我來,我肯定也看不出來的。」
沈杏山伸手捏了下老婆的鼻子:「去,去,我出去下,就回來,趕緊把衣服水裡去。」
「擦乾淨了。」岳秀在後面又高聲叫道:「你晚還回來不回來啊?」
「回來,怎麼不回來,套老子話呢?老子在外邊沒女人!」沈杏山恨恨的罵著聲,走出了門。
休息下,等下繼續。,被子扯壞了,還要出去買。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