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八卷 第九回暗流湧動
    看著門外沈杏山臉曖昧的笑容,焦文斌臉微微的一紅,畢竟沈杏山是岳紅的姐夫,岳紅還沒過門。

    身後已經傳來大島明秀低低的聲音:「先生,請早點回來。」

    「我今天不回來了。」

    焦文斌話說出口,心裡卻是已歎息了一聲。想想也知道,大島明秀的臉必定會流露出失望的顏色。相對一個女人來說,自己殘酷了點。相對於她的身份,罷,罷,罷!

    說完,焦文斌舉步走出了門。邊沈杏山嘿嘿一笑:「真是的,還捨不得啊,也就你這樣。女人麼,什麼……」

    焦文斌渾身一震,沒有理會沈杏山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廢話。他心裡明鏡似的知道了永野望。

    明目張膽的收買下,卻是暗藏著殺機的輕輕沁入!

    沈杏山說的對。也就是自己這樣的才會受到影響。像沈杏山這樣純粹的江湖漢子,市井裡也不知道過多少女人了。大島明秀就是再溫柔漂亮,他也是轉頭就忘記地,權當出來嫖了一夜。

    而自己不一樣。

    盛開著紅花的白色被單,還有大島明秀溫婉羞怯的樣子,包括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眉宇中的挽留依戀。

    這一切都會讓自己很動心!漸漸的,就會不捨的。就算自己這裡不會套不出什麼話來,也會在永野望手多個把柄。

    萬一今夜春風一度,有了個什麼後患?那……

    看著焦文斌臉色不好。腳下越來越慢,沈杏山有點奇怪了:「你怎麼了,他在等你呢,有心事?」

    「杏山兄。拜託你一件事。」焦文斌冷聲道。

    沈杏山忽然覺得身邊一冷,吃驚的看向了他。焦文斌嘴巴泛起一道弧度:「明日安排個人,下點不留後的藥!日後,事情不對了。拜託你親手替我殺了她。」

    半響。

    沈杏山艱難地吸了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

    就這一刻,他明白了,為什麼杜月笙這麼看重焦文斌此人。焦文斌不說。他是想不到的,但是現在他明白了。

    混跡江湖多年,現在又是有心算無心。著東洋人。自然把永野望的伎倆看穿了點。焦文斌能夠在一剎那。便捨得如此。

    不簡單!

    「走,杏山兄。不得已啊。也只能如此。你不會看不起我?」焦文斌轉了頭來,他心裡想這麼問問。

    「不。文斌。是漢子。

    非要捨得殺人才是漢子麼?亂世人命如草芥!

    焦文斌又是無聲地一歎,堅強的抬起頭來,向前走去,永野望在那邊等著他,還要演戲。

    成大事,豈能功虧一簣?

    杜月笙沉著臉。萬墨林畢恭畢敬的站在了他的面前。額頭冷汗。

    三鑫公司地貨丟了一份子。

    是法爾遜查去的。

    事出突然。好在李福全機警,眼看不對命令所有兄弟立刻放火,一把火燒了倉庫,然後殺了出去。

    法爾遜是法人出身,調的軍隊來的,李福全手下折了三四條漢子。還好李福全無事。

    萬墨林心裡很忐忑,出了這個事情他覺得自己難辭其咎。焦文斌在地時候可沒出過這樣的事情,丟大人了。

    怎麼辦?

    怎麼辦?

    杜月笙也在想這個問題。

    好鋼可是千錘百煉出來的。這個事情說到底,其實是自己疏忽了,萬墨林畢竟看不到那麼遠地問題。但是現在在他手出了事情,不給點壓力,他下次就急不得。

    如何才能夠恰到好處地處置了他,又不讓他喪失心志?

    御下也是要藝術地啊!

    「杜先生。」萬墨林終於受不了這種壓力了,他膽怯的看了下杜月笙,低聲地說道:「是我辦事不力,請先生處置。」

    「你錯在哪裡?」杜月笙冷冷的說道。

    萬墨林心裡滿是悔恨:「先生,我沒有掌握消息。最近我大意了,以為法租界我們縱橫無敵,什麼風吹草動也過不了眼睛,沒想到法爾遜這一出,結果折了幾個兄弟。還,還有貨。」

    「哼,算你說的明白,兄弟比貨重要!」杜月笙狠狠的看著面前的萬墨林:「掌管一方,想事情要周全。如何能夠不算計這一點?」

    「先生處置。」萬墨林低聲道。

    「處置你就能夠換回他們的命?你給記得,兄弟父

    母如你父母,這幾個人家裡落了你頭的!當然,事情也有我的責任,你一半,我一半。」

    杜月笙想了想,問道:「李福全呢?」

    「福全已經去共生記了,在等您的消息。」

    「傳令顧嘉裳!今日開始。各營全部監視。」

    「是。」

    「再有一次,你自己就提頭來見我。」杜月笙一拍桌子:「明日準備禮物拜會法爾遜,這是一,第二,今天晚聯繫陸京士,做好準備,哼哼,法國人又如何,他不給我日子過。我就不給他日子過。這個事情也該解決了。電報甘格林,準備回來。」

    說著,杜月笙把手邊茶杯一下子甩到了地,猛地站了起來:「我要的。沒有做不到的,你說呢?」

    「是,杜先生。」萬墨林的眼睛裡閃過道

    大聲說道。

    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已經鬥志燃燒到了極點,法國人如何?他一定要為先生做到了。

    之前,在請罪時候的死志已經消失了,杜月笙吩咐的分明。那幾個兄弟的家人,他要負責的。

    事情未成,責任未擔。如何能死?

    「去。我靜一會兒。」杜月笙心裡知道他地情緒變化。揮了下手。坐了回去。

    萬墨林低聲答應了下。走前,輕手輕腳的替杜月笙又了杯茶。然後彎腰撿起碎裂的瓷片,放在手裡,才轉身走了出去。

    到了門口,萬墨林看著杜月笙,嘴唇蠕動了下,想想,又沒說出來,只是低頭一躬,再抬頭轉身,步伐已經堅定無比。

    「不經風雨,沒有擔當,將來你如何獨當一面,墨林啊。希望你過自己這一關。」杜月笙默默的念叨了下,站了起來。

    取過身邊地禮帽走了出去。

    今天,他要表現的很憤怒,和慌張,明天再無可奈何的無奈低頭,法爾遜才會中計的。他相信,今天會有很多人在關注著自己。

    就是法爾遜不知道今天自己地表現,也會有人專門告訴他的。

    想到這裡。

    杜月笙無聲的一笑,抬眼看向了外邊,遠處的燈光,闌珊處,這美麗地海灘,到底還有多少暗流呢?

    這次,也許能夠翻出點浪花來?

    沸騰了水,才看的清楚雜質。你們也不要讓我失望才是!

    海灘。

    隨著杜月笙的一次失利,好像暗流湧動?

    焦文斌很意外。萬墨林地這次失誤不能夠說怪他。但是看著萬墨林地忙碌。

    焦文斌心裡疑惑著,沉默了。

    他去找杜月笙。

    今天和永野望地事情,還有這個事情他都想說說。

    永野望對焦文斌肯定還在防備著,拉攏著,他必定會派人看著自己,焦文斌是知道的。

    所以他忍耐了一天了。現在借這個時機去找杜月笙,也說地過去。出這個大事情,自己不去找,才是見鬼了呢。

    匆匆忙忙的,焦文斌離開了三鑫,向共生記而去。

    黑色的汽車,在路閃過,市井裡,無數的眼睛在看著。

    杜公館已經成了焦點。

    杜先生雷霆之怒,血流成河,從來沒人敢懷疑。可是這次是和法國人,杜先生還不佔著理。

    他會怎麼辦呢?

    要知道,可是死了兄弟的。作為一個大哥,怎麼去交代呢?

    所有的眼睛全在看著杜月笙。

    焦文斌的汽車走過街頭,人人看的清楚,顧嘉裳和李福全手下,穿梭在大街小巷。

    黃金榮,也動身出門了!

    法爾遜輕蔑的聽著這些情報,中國人?杜月笙?又怎麼樣?

    杜月笙沒怎麼樣。

    焦文斌踏進房間的時候,聽到的看到的是杜月笙招牌式的微笑。黃金榮也在嘻嘻哈哈的。

    就連李福全也是。

    焦文斌心裡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這個事情他沒問。最近被永野望招呼的頭昏腦脹的。

    他沒心思揣測了,一進門後,焦文斌乾脆直接了當的:「月生哥,笑的這樣,又誰要倒霉了?」

    滿屋人哄堂大笑起來。

    黃金榮指著焦文斌:「月生,還是文斌瞭解你。」

    「那當然,墨林和他比還嫩了點。要磨啊。來,文斌坐。」杜月笙親暱的招招手,指了自己身邊的位置道。

    焦文斌恍然了。

    不由搖搖頭,同情的念叨著萬墨林的名字:「月生哥,墨林可是魂都被你嚇掉了,現在轉的像個陀螺呢。」

    「該做的,還是要做的,我手下不能夠只有你一個啊。金榮哥,你說我的意思對不對?」杜月笙一邊說一邊看向了黃金榮。

    黃金榮無所謂的搖搖頭:「我現在反正不問事情了,月生你看著辦好了,我全力支持你的決定。」

    「客氣還是要客氣的嘛,就像我現在,想什麼做什麼,也和他說說的。」盧攸嘉在一邊齜牙咧嘴的。

    杜月笙大怒:「你混蛋呢?金榮哥,這,這傢伙」

    臉已經是一片難堪。

    少爺說話沒輕重,剛剛雖然是玩笑,但是黃金榮和自己的關係是不一樣的。落了心裡,畢竟不舒服。

    黃金榮年久成精的人物,剛剛少爺胡說八道,心裡是有點不舒服,但是月生臉隨即的那種憤怒和焦急。

    落了他眼睛裡倒是更受用了,月生對自己真的是沒個二話的。黃金榮哈哈一笑,反罵道:「月生,你總罵攸嘉幹什麼?人家孩子話,一個玩笑而已,我不計較你計較什麼?」

    杜月笙心才放了下來,邊盧攸嘉哪裡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自己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活該是挨罵。

    也不敢順了黃金榮的梯子向爬了,只是偷偷的吐了下舌頭,下面椅子已經離了杜月笙遠了點。

    杜月笙無奈又發笑的看了看他,正色起來:「好了,人全了,那我就說說想法計劃了。」

    房間裡,徹底的安靜下來,等待著,他的旨意!

    困了,先休息了。明天繼續,晚安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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