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進行著。
如果這個時候攤開一張中國地圖。在面標明了各種勢力的話。就會發現。整個北方,已經開始騷動了。
而一隻箭頭,隱隱的,從北方對著海而下。
最南邊,一隻箭頭也在蠢蠢欲動了。
海附近。
卻是各種勢力在交錯著。
盧永翔的心裡,終於放鬆了。
因為奉系,出兵。
廣東,出兵。
孫傳芳?他還有退路麼?
江蘇的齊元做夢也想不到,一切全變了。
而歷史,也在這個時候轉了彎。
是年,九月三日凌晨。
江蘇督軍部下冀釹同揮師進攻海。太倉朱家角一線何豐林麾下死守陣地。杜月笙黃金榮安排大隊卡車。徹夜不停的運送物質。火線後面,第二道陣線是戴笠帶領一群兄弟,指揮著萬地青幫子弟。
他們要做的就是死守!
而這個時候,盧永翔派出陳樂山為司令的第四師第十師,二個師的兵力,直撲江蘇常州,宜興一線。意圖掐斷江蘇鐵路線。
孫傳芳還是動了。
他的目標直指著浙江。盧永翔頓時腹背受敵。
到這裡,一切和歷史一樣。可是。也就是這個時候。本來這次不會動的奉系出兵了。
奉系張宗昌帶領一支部隊突然向江蘇昆山進發。
孫傳芳的部隊進入浙江,過仙霞嶺一線。盧永翔麾下陳樂山部本來該在常州一線的第十師卻忽然出現在了孫傳芳的部隊面前。
孫傳芳大為震驚之時。廣東蔣中正忽然起兵,向福建宣戰。一日一夜。兵峰已過龍巖。
九月六日到九月八日。
張宗昌部攻克昆山隨即向太倉進發,江蘇冀釹同部在腹背受敵時,想撤回江蘇。何豐林部立即出擊。
冀釹同部被擊潰。
孫傳芳退出浙江。回師福建。盧永翔部一二兩個師兵力守江山一線地潘國剛派出第一師聯合第十師追擊。
兩軍於寧德一線僵持。蔣中正部攻克龍巖後,繼續進發。
九月十二日。
張宗昌何豐林部於常州和盧永翔第四師會師。常州一線江蘇軍被擊潰。江蘇從浙江全面撤軍。回保南京。
而此時安徽出兵進入江蘇。
盧永翔本部第八師立即出動,向福建進發。
蔣中正兵指泉州而去。
九月十八日。
孫傳芳被廣東浙江兩省夾擊之下,支持不住。只好通電下野。從長樂出海,避向香港。
福建遂平。
九月二十五日。
何豐林部,及安徽,及奉系張宗昌全面進攻江蘇。
齊元因前江蘇督軍李純舊部兵變。被殺。
江蘇,廣東,福建。浙江。安徽全定。
東南平。
海。
杜公館。
黃金榮杜月笙。大醉。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少爺跳下了船。
整個碼頭,擁擠著歡迎他的人群。
看到熟悉的身影。在東北玩的腿都軟了地少爺。得意的揮了揮手。飛快的跑了過去。
杜月笙笑瞇瞇的看著他:「玩地開心嗎?」
少爺眉飛色舞:「忙事情的,忙的要死,哪裡有時間玩啊。」
何豐林冷冷看著他:「少爺,我們全知道的。人家還在呢。」
說著,何豐林地嘴對著邊的張宗昌動了下。張宗昌哈哈大笑起來:「盧公子和我們張大少是忙,忙的要死。這東北地娘們全累壞了。」
少爺……………………
「走,走,不扯了,喝酒去。」黃金榮手一揮叫道。
盧攸嘉點點頭:「好好,以後也沒什麼機會出來混了,喝酒去。」
所有人又是陣笑。
少爺。盧永翔現在大事已定。和杜月笙商量好了後,就等少爺從北邊回來,給他和海鴿完婚了。
杜月笙自然也是心情大好。
三省成一氣。拱衛了海。就是中正北伐,因為這次合作和內在地談判。中國南方已成一塊。
畢竟,好多了。
如果說,在之前,杜月笙還只是個江湖名聲,和大亨地話。
現在,他已經是完全不同了。
所有地人,自發的,全是跟著他走的。就連黃金榮,也是不由自主的走他的身邊。
盧永翔打敗了孫傳芳和江蘇。其他人不知道。這裡的人誰不知道真相?
功勞最大的可是杜月笙。
盧永翔在戰勝後發來的電報,只有四個大國士無雙。
兩省督軍對杜月笙如此地推崇。功勞放在這裡。
誰還敢不服?
誰還有資格不服氣?
出身微寒,卻自強不息。十年不到,就成滬第一人。不幾年。卻居然能夠影響東南半壁的一場大戰。
這簡直就是神話般的。
江湖中人。看杜月笙,已經是真正的神了。現在人人認為,杜先生是三百年幫會第一人。
而活在這個時空,這個年代地人們。並不知道,杜月笙給整個時代,帶來了什麼樣的變幻。
是的,只能夠用變幻來形容了。
盧永翔本來這次會輸了下野的。而孫傳芳卻會由此而一躍成為東南最大地勢力。隨即而來的北伐中。孫傳芳雖然失利了。
可是。
那將要死掉多少的中國人。
杜月笙知道。好處更不會只有這麼點。
通過這次的策劃,他在軍事方面,也有了一點點地發言權。也許。將來。還能夠改變點什麼。不是麼?
比如。
滬大戰。
比如,南京……………
時間還在慢慢走著。日子還要過下去。很多的問題還是要面對。
少爺和自己的新娘走入洞房後。杜月笙走進了房裡。
秦聯奎。焦文斌,萬墨林跟在他後面。
月笙擺擺手。
三個人坐下了。
「文斌,你不要急。下個月,你也做新郎了。」杜月笙打趣了下焦文斌。
今天,喝酒地時候,文斌看少爺地眼神嚮往無比。杜月笙都看在眼睛裡。所以他這麼說。
焦文斌現在臉皮厚多了,嘿嘿了下。
「房子已經跟你安排好了。但是你還是住家裡,你看呢?」杜月笙問道,說著又笑了下:「你那個東洋女人呢?」
秦聯奎和萬墨林全狂笑起來。
焦文斌提到那個,就哭笑不得。
因為江浙大戰,焦文斌一直忙地一塌糊塗。也借此機會沒有去那裡。永野望不知道是不是輩子做龜公還沒做夠。
整日在英租界拉著皮條甩啊甩的。玩命地邀請文斌快去日日。
焦文斌忙,可沈杏山不忙。沈杏山實在是被永野望煩的不得了了。又在這個事情叫不動焦文斌。最後乾脆一狀告到了杜月笙這裡。
杜月笙發笑之餘,也知道,再不去就會讓永野望懷疑的。
所以今天藉機提了出來。
「你說話啊!」杜月笙催促著。
焦文斌不知道說了好,只好點點頭:「嗯,恩。」
「恩你個頭啊。」
杜月笙咧著嘴巴:「文斌啊,不是我催促你。那邊你就是應付也應付下的。明天去下。」
「嗯,恩。」
「明天不去,我把你腿打斷。你也被想結婚了。」
焦文斌目瞪口呆地看著杜月笙,已經氣的沒話說了。
邊萬墨林和秦聯奎抱著肚子只叫喚。
這樣的事情的確是必須做,可是又太滑稽了。
日本人送女人來。文斌不肯去,杜先生卻逼迫著他去。不去還不給他結婚?還要打斷腿?
「好,好,我明天,明天去。」焦文斌知道再廢話這個問題更丟人。只要咬牙切齒的。
「我又不是叫你去被人玩,玩個女人也是為了大事嘛。」
杜月笙語重心長的教育道。
「是,是,知道了。」
焦文斌難得的語氣不耐煩起來。
杜月笙也不計較。偷偷的對著秦聯奎和萬墨林擠擠眼睛,正經起來了,他知道,再鬧。焦文斌就真的掛不住了。
總不能夠為了日本娘們,把自己地兄弟活活氣死?
咳嗽了下,杜月笙轉頭看向了秦聯奎:「聯奎,明日開始。你和墨林一起,就準備銀行的事情。」
想了下,杜月笙又道:「文斌也參謀參謀。」
「好的。」
「我這裡有份名單。墨林也熟悉面的人頭地。你們明天拿我的帖子找找他們。我和這些老闆們也說說。早點把事情辦好了。你們該準備的也準備的差不多了?」杜月笙從抽屜裡取出份單子然後問道。
他問地就是銀行的事情。
這段時間來。杜月笙知道自己又了個台階。三鑫雖然來錢,但是畢竟不是正道。而且。自己手沒個正當的實業,也說不出去的。
他想
,還是決定從銀行先入手。
畢竟,聯奎熟悉這些,也有點內行朋在。
「那就這樣。早點休息,安排好了告訴我。」杜月笙看大家也喝酒地,暫時沒事情了,示意去休息。
今天一天忙下來。終於把那個花花公子抓進洞房了。最近大家也累了。
杜月笙靠在了沙發。
焦文斌回頭可憐兮兮的看了他一眼。他回了個壞壞的眼神。焦文斌臉色一青,頓頓腳步,立刻走了,門也沒給他關。
杜月笙在房間裡偷偷抖了起來。
焦文斌站在門前。
他實在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他讀過太多地,也看了太多地事情了,但是這樣地事情是聞所未聞的。想不到,卻發生在自己身。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隔著不太遠,是自己未婚妻地家。
這裡,是自己的二奶家。
送自己來的,居然是自己的未婚妻的姐夫。
命令自己來的,是自己的大哥,兼不久的主婚人。
口袋裡,還有盒助興的,是那個皮條客永野望賤笑著塞來的。
人生啊,太詭異。
命運啊,太神奇。
想不到世還有大男人被逼著來玩女人的,這個事情還關係到大計?
真是,觸那娘的!
焦文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對著沈杏山那張今天特別噁心的臉,舌綻春雷的吐出了一個滾字。然後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
「先生,您回來啦?」
一個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即,一個年輕的女人碎步走了出來,對著焦文斌,就彎曲下了身體。
大門還沒關。
沈杏山紅著眼睛,看著那個美麗的小處女乖巧妖艷的樣子,連連嘖嘴。
焦文斌惡狠狠的關了門,隔絕了他的想念。
沈杏山憤憤的對著大門吐了一口,掉頭,走了。
門內。
焦文斌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女人,不能夠否認,真的很漂亮,而且,永野望知道中國男人的處女情結。
這個女孩子眉間帶著自然的羞澀和嫵媚。
很顯然,她也知道,今天馬會發生什麼。看向焦文斌的眼神,除了試探打量外,還有著點點的膽怯。
文斌嚥了口吐沫:「你怎麼知道是我?」
「嗯?」
那個女孩子意外的看了下,隨即紅了臉,低聲的:「先生的照片,我一直放在,放在枕頭邊的。」
最後幾個字已經是低不可聞。垂下的頭後露出雪白的,有著點淡淡茸毛的秀美頸部。
「咕嚕。」
文斌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又嚥了口吐沫。
他舉步向內走去。
一個小院子正對面,是個客廳。
剛剛進客廳,一雙小手已經幫焦文斌脫下了外套。焦文斌坐到了沙發。
那個女孩子忙著去給他倒水,然後雙手捧了。
「你叫什麼?」焦文斌覺得自己不問,不好,問了,又有點
「回先生,我叫陳欣桐。」
「你??你是中國人?」焦文斌眼神古怪的看著她。
「不是,對不起先生,我忘記說了,那是我的中國名字,我是日本人,我的日本名字叫大島明秀。」
焦文斌哦了下,撇了下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女人淡淡的體香從旁邊傳來。
一雙小手又從他的後面放在了他的肩膀,輕輕的捏拿著。後面女孩子的聲音再次傳來:「先生,您可要常常回來看看哦,請記得這裡有個我一直在等著您。」
「等我幹嘛?」焦文斌忽然缺德的問道。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冒出這個話來的。
後面楞了下,隨即那雙小手繼續幫他捏拿著,女孩子的聲音微微的帶了點顫抖。
「等先生回來,我給您燒飯,給您洗衣,給您茶,給您,給您」
「說啊。」焦文斌頭仰起來,正看到那個女孩子低垂著的,羞紅的臉。
猛的看他仰起頭來。女孩子手足無措似的垂頭正對著他的眼睛,那雙鮮艷欲滴的紅唇微微的動著。
焦文斌就那麼看著她。
「什麼都給您。」
隨著這個低低的句子,那雙紅唇在焦文斌的眼睛裡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咕嚕。
文斌的喉結又下了次。
也不知道大家滿意不,這一章實在難寫,想了好久,畢竟不是軍文,所以想來想去,乾脆這麼寫。我主要還是寫的杜先生的江湖,和將來的滬抗日,一起只是鋪墊,說實話,這段戰爭的時間,和佈局,不算嚴謹,可是實在沒辦法編了,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