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八卷 第十五回督軍府內
    「談中國?」盧勇祥的聲音微微的揚起了點,帶著些許的情緒波動,隨即他站了起來。走向了隔壁的房間裡。

    盧攸嘉默不作聲的走在後面。

    那個房間,在督軍府的地位就如同海灘的杜公館房一樣。盧勇祥縱橫浙江掌管一方的勢力真正核心,就是那裡。

    父親真的是不當我小孩子了麼?盧攸嘉的臉了點被認可的欣喜。

    談事情是談事情。

    杜月笙常常掛在嘴巴的一句話。盧攸嘉一直記得。他很穩重的坐到了父親的對面。盧勇祥點點頭,低聲道:「說。你們的想法。」

    「是。」

    盧攸嘉看著父親:「這些話,我已經懂了。自從月生哥和我說了後,我也想了好久。終於想明白了。但是父親您這裡的情況,還要結合了看。好了。下面我開始。」

    兒子長大了!盧勇祥看著自己那個吃喝嫖賭地兒子,心裡一歎,豎起了耳朵。

    對面的少爺在侃侃而談著。

    「父親,東洋人賊心不死。您看。東北,海,東南亞。三處都已經隱隱的在他們的掌握之下。就目前海來看。我接觸的永野望,是海軍部將的侄子,我相信他的身份不僅僅是這麼簡單。觸角已經過來了。用月生哥的話說,西洋人表面很威風。可是歐洲不穩定。也遠。」

    說到這裡,盧攸嘉抬起頭來:「父親,如果發生戰事,有了足夠的好處。西洋人只會拱手把我們地一切送給日本人。而不是還給我們。那麼整個中國東部,就在日本人的面前袒露了。」

    「為什麼海?」盧勇祥問道。

    「長江!」盧攸嘉的手在桌子狠狠的一畫:「沿江而下,中國無海軍!內陸城市指日可下!」

    「長江!可有辦法?」

    「堵!」

    盧攸嘉臉浮現出一種無奈和佩服:「父親,杜月笙和我親口說地。最近他將組建輪船公司。長江的這裡,您看。」

    說著,他手指點著桌子那道水痕的彎曲處:「江陰。沉船截江!」

    「他自己去幹?」

    看到這裡,就是掌握著一方大軍的盧勇祥也變色了。沉船截江是何等地手筆?他吃驚的看著盧攸嘉。

    盧攸嘉卻笑了:「如果,父親不幫忙,他只能夠自己幹了。」

    「先不忙說這個。」

    盧勇祥把手裡的雪茄放了一邊。

    然後低頭喝了口茶。沉思了下。

    「怎麼?」少爺問道。

    「你們就這麼肯定日本人會動中國?」盧勇祥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畢竟懷疑只是懷疑。現在舉國下看到地是西洋人東洋人一起在橫行著。東洋人最橫行的東北太遙遠。中國的南方就是他們這些層人物也僅僅看到日本人地影子。

    而這個影子。其實和西洋人沒區別。那麼杜月笙為什麼這麼肯定?

    「父親。日本人不動才怪呢。難道張作霖那裡日本人地動靜你不知道?」盧攸嘉反問道。

    「哈哈。」

    盧勇祥見兒子提到張作霖,忽然大笑起來:「提到他。我卻想到這鬍子,是有點血性。大字不識幾個,寫個字給日本人,土字不寫

    卻叫起來,這叫寸土不讓。」

    盧勇祥笑著,少爺卻沒笑,他點了下頭:「張作霖地血氣是有的。可是杜月笙說他自大地很。手握一方雄兵,橫掃就是北京,側身就取中原。但是這麼好的位置在,想的人恐怕不少。如果不小心,就會危險了。」

    「真是杜月笙說的?」盧勇祥動容了,他的身子向前靠了靠,緊緊的盯著兒子。他想從兒子的臉,在他看來,這個杜月笙的談吐太出採了。

    「當然。」盧攸嘉認真的看著他的父親:「我繼續說。如果東北被日本人拿了,海長江一線再進了。裡外夾擊,中國就難守了。畢竟,畢竟我們現在的軍隊不如他們。」

    說到這一句的時候,盧攸嘉猶豫了下。他看向自己的父親。

    盧勇祥沒有發火。

    他臉浮現的是無奈,緩緩的,他對著兒子:「攸嘉,你知道麼,請了的德人來,說我的士兵很,很不像士兵。」

    「父親………」

    「沒什麼的。是不如人家。你繼續。有話直接說。子,你怕什麼。」盧勇祥很快恢復了平靜,對著兒子道。

    「也是。」

    盧攸嘉笑了下:「國內現在你一方,我一方,成不了氣候。洋人們在中間折騰著,他們也不想讓我們任何一方成氣候。」

    「不錯。幾次要動,都是洋人在扯著後腿,可恨!」

    「父親,你覺得,蔣中正如何?」

    「督軍,夫人回來了。」副官忽然在外邊叫道。

    盧勇祥搖搖手:「你要她先回去,我馬就回去。這邊談事情。任何人不許打攪!」

    官答應了聲。

    「正事第一。晚再讓你娘驚喜下。嗯,繼續,那杜月笙怎麼看?」盧勇祥看了下自己的兒子,然後問道,他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不會問沒意義的話。這蔣中正到底和杜月笙什麼關係,他也想清楚的知道。

    知子莫若父。

    盧攸嘉也沒猶豫,果然開口說出了杜月笙的意思:「月生哥和他處的很好,並且告訴我,此人日後必定飛黃騰達,也許就是萬人之。父親,那時候,蔣中正剛剛在海欠了一債。月生哥見了他就幫了。然後送他去了日本。不幾年,兩廣已經是他呼風喚雨了。」

    說到這裡,盧攸嘉有點喃喃的自語著:「真不知道他看人怎麼這麼準的。」

    盧勇祥知道他說的是杜月笙。他看著兒子:「你和他一起,是兄弟。那證明他也看得起你。你也不差,這次回來,你長大了。」

    「呵呵。」聽了父親的誇獎,少爺有點不好意思的乾笑了下。

    盧勇祥也不去取笑兒子的羞態了。只他,心裡暖暖的:「你繼續。之前說了半天,就是要我防備日本人。是麼?我一定會的。不僅僅他們,任何人我全防備著,不然,我怎麼會有今天?傻小子。」

    語氣雖然從容。

    盧勇祥到底是流露出了心中的豪情。這個時代的中國,一省軍事長官就如過去的諸侯,哪個是簡單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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