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六卷 鋪路
    杜公館裡,贓也分了,女人們也開心了。杜月笙心裡想起了沈杏山的事情,正了下臉,收斂了笑容,對了黃金榮道:「金榮哥,豐林哥,今日正好找個機會幫杏山把事情辦了看看如何?」

    「今天?」黃金榮和何豐林互相看著。

    杜月笙手指了下桌子的東西:「我出樣,約好了送了去就是了。杏山這個幾日也聯絡了過去的人,在暗地裡放風著呢。」

    「成,這個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我們一起送了。」黃金榮掐了手的煙頭:「沒勁,還是煙槍燒了舒坦。」

    「整日就是抽,抽生姐在一邊冷笑了下,轉身了樓。

    黃金榮在那裡憋了下,想罵,看看這麼多人,氣的也冷哼了下。杜月笙忙打著圓場:「好了,好了,金榮哥,這麼著。你約了下法國人,然後再請下英國人。我們出三個東西,如何?」

    「行,我馬,你這裡電話給我,我先打個電話看下。然後我去了,你等我信。」黃金榮拍拍衣服站了起來。

    何豐林在一邊笑道:「我說金榮,東西不忙送,先看了口風,這洋鬼子壞呢,拿錢不辦事不能夠砍了?」

    「這個?」

    黃金榮搖搖頭:「他們和我還不敢。不行了,法租界裡出事情,我可不問。他們面怪罪下來,難道找我麼?」

    「這個話說的豪氣。」杜月笙讚道:「和洋人不能夠軟了。客氣是客氣,讓他們也知道我們的厲害。」

    黃金榮得意的一笑,走進了杜月笙的房裡去了。

    外邊焦文斌他們到了。

    進了門焦文斌就對了杜月笙一笑。杜月笙點點頭:「王尚。你來。」

    「杜先生…….」

    「我只和你說,你們三個的東西我是不要的,也不是我虛情假意,這既然幫了你們就自然幫到了底。知道麼?」

    「那尚猶豫了下,不再和他說什麼了。只是站了那裡。

    「你還有事情?」杜月笙笑瞇瞇的。

    盧嘉在一邊看不下去了:「哎喲月生哥,你別鬧人家了。」

    「哈哈。」

    杜月笙踹了盧嘉一腳:「人家不肯跟我做事,難道我強求?」

    「杜先生,萬死不辭。只求鞍前馬後!」

    聽了這個話,王尚還不是喜出望外了?他一說,他身後兩個也忙前來。

    「嗯,這樣,王尚,你跟了文斌走動著。文斌看人是行的。胖子叫周什麼的?還有他,我看你們有點狠勁頭。胖子這樣子也是有的。你跟了福全。文斌看呢?」

    焦文斌點點頭:「王尚知達理,可以用公司。這兩個兄弟俠義熱血,跟了福全是好的。」

    「那就這樣。你去安排。戴笠最近忙什麼了?」杜月笙忽然問道。

    焦文斌知道這些事情。杜月笙和他是什麼也說的。他也對戴笠這個事情有心,看了杜月笙,焦文斌笑笑:「看著人呢,就阿力這裡……」

    「他呀?」杜月笙搖搖頭:「他去不得的。我不在,沒用。」

    「那小子?二愣子!」何豐林在一邊,雖然不知道什麼事情,卻肯定著:「月生不在,他就翻天了的。我看月生,你就要丁力整日跟了你,也有個照應,這海還是亂,指不定哪個混賬瞎子不認識的。」

    「也是。「盧嘉也讚歎,他看了杜月笙有的時候自己跑來跑去的,這家大業大的,是要有人跟了的。

    「好。那就要他跟了我身邊好了。」杜月笙想想,也知道兄弟們好心,點了頭。

    裡面黃金榮已經出來了:「什麼事情?笑的這樣?月生,晚,晚約好了。先遇了法國人,這費奧雷是個大滑頭,但是貪著。送了他東西和他說明白。」

    「這英法之間雖然不對盤,但是在海,卻是他們私人的事情了。洋人叫洋人,今天先把費奧雷說了,白登那邊就好辦了。」杜月笙笑著敲打著桌子。

    何豐林嘿嘿了下:「晚再送了個娘們給他。他娘的,還怕他不幹?沈杏山那邊就是回了巡捕房而已,他無所謂的。」

    「面子還是要做的。」

    杜月笙和盧嘉一笑:「文斌就是細緻。已經約好了,就等一句話了。」

    「稿子我也看了,覺得這樣行。就差最後一場子戲了。」盧嘉欽佩的看了下杜月笙。

    …………………

    「公報麼?我是杜公館的。對,是老陳啊。我文斌啊,哎,哎,現在有事情麼?還是那個事情。」焦文斌對了電話說了下。放了電話:「你們在這裡忙,我出去下。」

    公報的報館下面。

    一個茶室內。

    焦文斌面前放了一壺好的碧螺春,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是公報的副總編陳西山。

    「來,來,西山大哥。」焦文斌熱情的招呼了下。

    看了下左右,陳西山走了過來:「放心,文斌,杜先生的事情我會辦好的。這是剛剛趕了的校樣。你再看下可要修改了。」

    「你面那個?」焦文斌看著他,

    陳西山冷笑了下:「他能夠怎麼了,文斌,也不瞞你,整日的就知道呼呼喝喝的,下面沒個人服氣他的。我現在是帶了大部分人,直接駕著他呢。」

    「月生哥說了,今天晚和法國領事吃飯,正好也提提你的事情。工部局那裡,金榮哥也會幫你的。內部嘛,呵呵。」焦文斌的眼睛閃著寒光。

    「我就不客氣了,明白說了,杜先生這裡有事情,儘管說就是。」陳西山認真的說道。

    焦文斌拍拍他肩膀:「知道呢,西山大哥。喏,這個你帶了回去,給下面兄弟分了,杜先生也吩咐了的。這個月開始,每個月,你們報館裡,都發點外快。但是發給誰,由得你說。」

    說著焦文斌又掏出了張支票來。遞到了陳西山的面前。

    看著自己面前一袋子大洋,陳西山知道,剛剛文斌說分了,其實是給自己的,那張支票是分的,卻是為了自己做人。

    他抬頭看了看焦文斌,想了下,手一翻,收下了。

    看他收下了,焦文斌一合掌:「一個禮拜,你等信。這個事情我看下稿子,馬給你回去,你就明日發了。」

    西山點著頭,對了焦文斌遞了支煙:「文斌,西山請你轉告杜先生一句。」

    「嗯?」

    焦文斌的目光從稿子移動開了,看著他:「西山大哥,我們同窗一場的,你和我說,我一定轉告的。」

    「好。」

    陳西山笑笑:「我陳西山不是個沒骨氣的人,但是我也知道杜先生要幹事情。次,杜先生叫了你,安頓了我家老小,還時時接濟我。我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我現在不是圖這些了,我是真心願意跟了杜先生辦事。請他放心,以後有事情,就帶個信我就知道了。你是他面前人,整日來去的,對他不好。請對我放心就是。」

    「西山哥,這麼說,以後就按了你說的。還有,你是讀人我也是。骨氣這裡,我要說下,我只和你說,日久見人心。文斌學的時候什麼樣子,今日還是這樣子。跟了杜先生是因為瞭解他了。他收我的時候,是親自門的。」

    焦文斌放了手裡的稿子,抬頭認真的對了陳西山道:「劉備和諸葛武侯也不過三顧而已,我算個什麼?而日子長了,月生哥和我說了一句。有些事情,他是不得已。這海凝聚了一個拳頭,還能夠抗抗。散了,是要多死多少人的。」

    「也是!我懂的,這麼說我真的放心了。」陳西山舉起手阻止了焦文斌繼續下去的話。

    焦文斌哈哈大笑起來:「你呀,還是那副骨頭。拐彎的套了底子才真安心是.

    說到這裡,焦文斌收斂了笑容:「要出臥槽馬,必須捨得些東西。死十人若日後少死百人,那就干。」

    「我不是那些八股。」陳西山歎息了下,心裡那種猶豫再也沒有了:「看。看。看了我就回去了。嗯,對了,這公報也是股東們搞的,雖然工部局裡人多,但是文斌,你和杜先生說說,不行,他就搞個好了,我帶一套子人直接去。保證什麼事情也辦的順當。」

    聽了這個話,焦文斌一愣。隨即喜笑顏開:「對啊,乾脆這麼辦不是更好麼?好點子。這麼著,你做準備,我回去就說,這個事情,必定成的。」

    「你怎麼肯定?」陳西山咋咋舌頭:「文斌,這個事情投資不小呢。」

    「只要能夠做的,有把握的,有用的。我能夠做一半的主。」焦文斌驕傲的一笑:「你想想細節,然後再遇我,我和杜先生匯報了。然後試試。」

    「難怪你這樣對他。呵呵。真羨慕你,遇到了他。」已經徹底的做了決定了,現在的陳西山骨子裡,那種文人欲投明主無門的情結不由的翻了起來。

    焦文斌知道他話裡的意思,淡淡一笑:「等你信,帶你去見杜先生。只要你有本事,他會用的。」

    「成!」陳西山點頭熱切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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