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回下面是個杜先生的晚輩回憶先生的視頻。大家看看去,我正好寫第二回,但是記得給推薦啊,呵呵
「久仰了杜先生的本事。」
盧莜嘉看著有點意外的杜月笙,一臉的不高興:「我真心來了,自然是當了你是朋。也不瞞了你。何豐林是我父親老兄弟,自然是早和我說了。你的事情,不是難,該如何如何,你何必如此小看了我?」
說到這裡,杜月笙心才放了下來,他還是有點意外的看著對面這個脂粉氣重了點的盧公子。半響,杜月笙站了起來一拱手:「盧公子高義,是條漢子,我杜月笙確實看走了眼了。」
「哈哈,不談漢子不漢子。你和我先談談你的想法。左右沒個外人,先談正事。」
說著盧莜嘉嚴肅了起來。
杜月笙更是意外了,這盧公子在滬人言裡,也是個風流紈褲而已,如何卻有這見識的?
看著他有點發愣,盧莜嘉笑了起來:「流連歡場是男兒本性,月生哥還是小看我了。當真這進出風月場的就全是紈褲不成?」
啪。
杜月笙一拍大腿:「正是,莜嘉你說的正理。好好,不想從此多了個能談談的朋。哈哈。」
就剛剛盧莜嘉說話時候那眼神,杜月笙猛然想了起來,民國四大公子縱橫聯合了起來,雖然是奉父命而去,可是人家真的就沒點本事?難道在那邊四個花花公子吃吃酒,玩玩女人便能夠敲定改變一個時代走向的大事情了?
那不也太荒唐了麼!
還是後人野史裡誤人見識。就他娘的知道計較著盧公子一怒綁架了黃金榮,長短裡就知道說些男女事情,卻不提人家的一場汗馬功勞?!
四大公子一個是孫先生的公子,一個是幾乎翻天了的西安事變的主角少帥張學良!其他兩個就算不如他們,大概也差不到哪裡去?
想到這裡,杜月笙是連連歎氣。把盧莜嘉鬧的不明白了,他直直的看著他:「月生,你幹什麼呢?」
「沒什麼,沒什麼。」杜月笙呵呵一笑:「看錯了人,不正在慚愧麼。」
「你也是的。好大名頭,這個點小事,我都不放心,你這麼婆媽幹什麼?」盧莜嘉笑罵了句,忽然詭異的低聲問道:「月生,你和我說個實在話,你要槍要炮的,幹什麼呢?」
說到這裡,盧莜嘉眼睛裡帶了點警惕:「這滬江湖,你算的一方人物了,唯一能夠遮擋你的也就黃金榮而已。可是據我所知,他可是對你好的如同親生兄弟的。」
軍火,永遠是個敏感的話題。不怪盧莜嘉小心。賣軍火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杜月笙拿去幹什麼。因為按他的瞭解,他根本看不到杜月笙的用處在哪裡。
要知道,他的身份可是盧永祥的公子。難道杜月笙費心費力轉彎抹角的,找了自己,就買三四條漢陽造?半板車子彈不成?
貨定是不少的!
盧莜嘉的問話,勾起了杜月笙心裡的點心思。不知道怎麼的,他看這盧莜嘉越來越是順眼。文氣有,風流卻心中有數。談吐實在,雖然有著點狡猾,卻不失了赤子本性。是個朋人!
權衡了下。
杜月笙心裡有點憋不住了。他也憋的太久太久了。他看著對方的眼睛,忽然問了句不相干的事情:「莜嘉,你知道這海灘還有多久的好日子麼?」
一個時代裡的人,沒有多少個,是能夠看的穿這個時代的。盧莜嘉亦然。不管他如何出色,但是這十里洋場的紙醉金迷還是讓他陶醉無比的。
西洋人帶來的潮流,深深的讓這個年輕人喜歡著。流連著,戀戀不捨著……
聽了杜月笙這讓人震驚的一句話。盧莜嘉張口結舌的愣了下,嘴巴動了動,又閉了。
「那我再問你。莜嘉,你說這洋人在這裡長的了麼?如果他們有了事情,那是留下來拚命還是拔腳就跑?或者兩不相干?」
盧莜嘉變色道:「你是說…….」
「莜嘉你是軍中出身。你難道真的一點不知道麼?你可不是那些只拿餉銀混飯吃的丘八!」杜月笙的眼睛凌厲無比的看著盧莜嘉的臉。
盧莜嘉咬牙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杜月笙點點頭:「我是混江湖的出身,可是我手下的人多的去了,幾乎人人比我起點高,卻只有我杜月笙短短幾年能夠到了今天,武不是第一,文不是第一。我只靠了一個字。想!」
盧莜嘉側耳聽著。一句話沒說,專注的很。他隱隱的感覺到了點什麼。卻又不敢肯定,因為對面這杜月笙怎麼可能想那麼遠?
他就是個江湖草莽啊!
「我手下的小八股黨們,每日在和我收集著信息。何豐林剛剛要開那煙土行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才有了三鑫。信息是重要的。這滬就洋人也已經數萬了。全國逃難來的人更是無數。江湖中藏龍臥虎的,我不能夠不留下心眼來。不然,明日我杜月笙遇到個後輩,小看了人,不是自尋死路麼?」
「你說。」盧莜嘉連連點頭贊同他的話。
「消息來的多了,那些逃難的人裡,也帶來了不少外邊的消息。」杜月笙歎息了下:「一場大仗打下來。死多少全是國人。而這仗,莜嘉你認為會短的了麼?我告訴你,十年,十年了結了已經是幸事了。」
「不錯!別看我們聯盟著,也不瞞你了。各自懷著打算了。這三國戲裡,有個段子說的是。今日且是同仇,明日各位其主!」
杜月笙冷笑了下:「什麼是主?逐鹿中原,成王敗寇,未見分曉前誰主誰賊,哪個敢說清楚?我是個江湖人,沒資格也沒能力問國事。但是莜嘉,我實話告訴你,我只想守住我自己的家。如果我守不住了,我也要毀了它,也要讓奪我家產的人痛三分!」
盧莜嘉默然了。低頭喝了口水。
「如果,我和金榮哥火並了,這是玩笑話。打個比方而已。兩敗俱傷,兄弟死散。這個時候必定會另有豪強出來!我們將死無葬身之地!國事大概也如此,就算哪位奪了天下。十年烽煙下來,這中國剩下的就俱是百戰精兵了?就可以抵擋住這趁虛而入的賊子了?」杜月笙面皮發紅。
說到心裡焦急壓抑了多年的心事,已經是控制不住了。來到這片海灘頭,他第二次和人衝口說出了那三個字來:「吳淞口!莜嘉你去看看,吳淞口,西洋人東洋人的鐵甲船在那裡呢。他們在這裡幹什麼?來給天朝供的麼?」
「你想怎麼做?」盧莜嘉終於肯定了,他吃驚之餘,更是佩服杜月笙的眼光膽識。一個江湖草莽居然有如此心胸?
更讓他感慨的,是杜月笙毫不托大,守家二字說的鏗鏘,卻是心酸無比!
「我要軍火,就為了這些。滬一萬青壯是找的出來的。莜嘉如果肯幫,便幫兄弟一把。錢貨兩訖,貨只在我手中!絕不外流!」杜月笙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要和你結拜,月生哥!」盧莜嘉猛的站了起來:「我們一起守家,我們一起守國門!」
「固所願爾,不敢請爾!來人!取酒來!」杜月笙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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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小癟三切口:進讒言挑撥是戳壁腳,收舊貨是跑老虎,拾起人家的煙頭吃是拾蟋蟀,賣春宮圖是賣春,幫人要錢去是包做,打劫後能夠跑掉是叫做去做硬生意。幫黃包車推坡然後要個小錢是拉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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