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一卷 第十回 偏心的老闆娘
    2007年11月7日第二回

    李福全和馬祥生就那麼站在瘦瘦單單的杜月笙後面。

    後面的門人們一聲斷喝:「跪下!」

    李福全已知道要死了,心中安徽人那股子狠勁又起了點,他不屑的瞟了後面的人群一眼:「死就死而已!要殺快殺!折磨爺爺不是好漢!」

    後面的人大怒,來就要踹倒他。

    杜月笙淡淡的回頭看了一眼大呼小叫的人群,人群被他那眼光一掃,全都不知道怎麼了的,安靜了下來。

    杜月笙這才回了頭來,恭敬的對著黃金榮和老闆娘一個作揖:「老闆,老闆娘,月生幸不辱命,祥生哥鼎力捨命相助,我們回來了。」

    黃金榮心裡是滿意極了。

    沒等他說,林桂生已經笑的眉開眼笑的:「坐,坐!半月不到為黃公館立了兩個大功。月生你坐下說話。祥生你也坐!」

    「規矩怎麼可廢?」

    杜月笙害羞的笑了笑,拒絕了老闆娘的客氣。

    黃金榮大笑著站了起來,親自按著杜月笙的肩膀:「坐的,你坐的!我黃金榮在海灘走了這麼久,你月生如此了得的人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堂堂黃麻子連給你坐都不肯,如何還有臉在外邊行走?坐!祥生,也聽話。」

    沉吟了下,黃金榮忽然看著李福全:「算你是個漢子,坐!」

    「老闆好氣度!」

    杜月笙唰的站了起來,真心的對著黃金榮說道。他是感歎這海灘能夠留下名字的前輩豪強們,果然沒有一個是等閒。要殺自己的人在面前,卻給他坐!

    好氣度!

    他的真心誰也聽的出來。

    門下人現在誰還說他三道他四的?放眼這麼多人馬,誰單槍匹馬的敢去為老闆擒人得勝回?

    江湖中人從來佩服好漢!

    大家看向杜月笙的眼睛裡,再也沒有了嫉妒,有的,只是恭敬!鳥啊,人家鳥啊!怎麼能夠不服?

    杜月笙的恭維黃金榮聽了心中更是舒坦!

    李福全也沒再橫什麼,坐就坐,他奶奶的,黃公館真是舒服,這沙發,這大堂!不是你們出了個杜月笙,哎……

    他坐下了,沒有說話。

    黃金榮笑瞇瞇的也坐了回去,又對站著的杜月笙虛虛的壓了下手,看他坐下了,才問道:「月生啊,給我講講,你是如何辦事的。」

    「嗯,祥生講,月生,你先喝茶休息下。」

    可憐拉著黃包車拖了兩個人回來的馬祥生,給偏心的老闆娘一句話,硬生生的給憋在了那裡。委屈的一雙牛眼鼓了鼓。一頭的汗水全出來了。

    那副樣子逗的黃金榮和林桂生笑的前俯後仰的。林桂生難得的在門人們面前露出女兒姿態的吐了下小舌頭,居然給祥生陪了罪來:「祥生也喝茶,算我說錯了行不?別鼓眼睛了,咯咯!」

    黃公館裡又是陣大笑聲。就連坐在一邊等死的李福全,也沒心沒肺的咧了下嘴巴。

    馬祥生憨厚的摸了下腦袋:「老闆娘你不是罵我麼?這次真的是月生兄弟,我算服了他了!呃,我,我真的先喝口茶水啊。」

    說完,他端起茶几的茶杯來,咕嘟咕嘟連著葉子也胡亂整了下去,然後匆忙的一擦嘴巴,在大家再起的一片笑聲裡,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

    所有人聽了向來說話沒個謊的馬祥生的話,再看看一片垂頭喪氣的李福全。全呆了。

    如此手段?!真個單刀赴會!

    就連黃金榮也直了眼睛,愣愣的看著在那裡一臉靦腆的杜月笙:「月生,你自己也說道說道,你,你小子怎麼想的。」

    「我?」

    杜月笙不大好意思的支吾著:「祥生哥不是說了麼?」

    「不行!你要說!」林桂生蠻不講理的逼了起來。

    黃金榮也點了點頭:「說,我要聽你說你如何想的。」

    杜月笙無奈的翻了下眼睛。

    只好老實的說了起來:「老闆不是已經安排人打聽好了麼,他喜歡洗澡,每天都固定的在那個地方洗澡。我就去了啊。在池子裡,光,光著身子,誰帶的了傢伙呢?」

    「那你是如何帶的?」林桂生咯咯笑著,作狹的下看著杜月笙。

    杜月笙畢竟是少年心態,又這麼多人面前,臉嫩。

    唰的一下子紅了,直起了脖子嚷嚷起來:「老闆娘,莫瞎想哦,我是藏毛巾裡的。刀子是偷的弄堂口剃頭師傅的。和籌子一樣大,我又刷了點墨水面,誰看的出來?」

    黃金榮看著這個孩子那副惱羞的樣子,撲哧一聲,一口茶水噴了一地,咳嗽著指著也在那裡喘氣的林桂生:「人家還是個孩子,你這個婆娘!」

    那邊林桂生已經笑癱了,只在沙發喘息了起來,花枝亂顫裡迷了一屋子男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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