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燦爛,誰會忘得了海灘
難忘,浩瀚,一浪一浪的奇談
絕色,超凡,只會出現在海灘
一身,是膽,一起轟轟烈烈的干……………
看來是真的?這就是海灘了,真實的海灘麼?
忽然,杜月笙模糊的聽到耳邊有個男人在大聲的嚷嚷著:「救他,觸他娘的,那個賴阿頭呢,給我查!」
「哎,你小聲點,月生在那裡呢!」
這應該就是林桂生了?
居然有又一個聲音在杜月笙的腦海裡響了起來。
「對,對對,我都忘記了…」
莫非,那這就是黃金榮黃老闆?
你是誰?奇怪了,這是…….
不解的杜月笙努力的想睜開自己的眼睛,可是眼皮卻沉重的如同一座山一樣,奇怪難受的感覺,讓他低低的呻吟了一聲,然後又繼續沉入了一份改天換地的意外中去了。
……………………
黃金榮焦急的看著躺在沙發的杜月笙。
一個穿著長袍卻梳著油光可鑒的分頭的中年人,正在那裡閉著眼睛,手指搭在杜月笙那白裡透著青的手腕。一個帶著銅搭扣的小箱子正放在他身邊的茶几,箱子開著,幾個西洋的聽診器什麼的玩意明晃晃的放在裡面,在吊燈的照射下,正發射著刺眼的寒光。
良久。
醫生睜開了眼睛,渾濁的眼珠子黑裡透著黃,轉了轉,又看了看面前焦急的林桂生,然後眼神就輕飄飄的落到了黃金榮的臉,搖了下頭,才低低的歎了口氣:「黃老闆,恕在下直言,這位小兄弟的傷勢不輕啊。」
「你這不是廢話麼?」旁邊的馬祥生看著他那做派,不耐的紅著眼睛急走了前面來。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子!給我閃到後面去。看不清楚情況就開槍,哼!」
黃金榮從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喝退了滿面羞愧和內疚的馬祥生,把頭轉向了那個醫生:「林先生,還請你…….」
「黃老闆,藥醫不死病,這個年輕人的命啊,難,難,難啊!哎,且容小人…」那個林醫生搖頭晃腦的吟了起來。
這個關頭還在賣弄?
這下真的把剛剛心中已經不舒服了的林桂生給惹火了。林桂生可不算個簡單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的謀劃支持,那黃金榮也未必能夠到達今天這個地步。
黃公館的太主人冷冷的把腰的一個玉珮噹啷一聲,丟到了好紫楦木雕出來的茶几,那溫潤卻帶著內硬的藍田玉撞在了茶几中間鑲嵌著的大理石面子,跳了幾下,才反倚在玉珮繫著的紅繩結。
正又微微閉了眼睛的林醫生聽了聲音,給嚇了一跳,他剛剛把眼睛睜開了,林桂生已經喝了起來:「這個人,救了我的命,你林大國手今天是治得也要治,治不得也要治!這塊好的藍田玉是金榮花了五百大洋送我的。就看你有沒有命帶走了!哼!來人,給我關門!」
「是。」
一幫子和杜月笙很是交好的門人們,早就不痛快了,一聽了老闆娘的吩咐,立刻轉身忙不及的出去關了黃公館的大門。
黃金榮苦笑了下,也不說話了。
林醫生頭的汗一下子給這一出逼了下來。往日裡黃公館專門請他看病,人前人後也算的一份尊敬。黃金榮又是常年的有個心頭痛,對還真有點手段的他,也算客氣了。這麼一來自是抬高了他在海灘的身價。平日裡賣弄架子賣弄慣了的他,哪裡知道這個穿著下人衣衫的年輕人,居然是救了老闆娘的命?
只慌的那個林醫生連忙站了起來:「老闆娘誤會,老闆娘誤會了。」
「不談誤會不誤會,我林桂生的話已經丟在了你的面前,你還不快救救自個兒的老命?!」林桂生卻是咬著銀牙,杏眼圓睜著,帶著糯懦黏黏的一口蘇州腔,就說出了一句殺氣騰騰的話來。
這下子更是唬的林醫生腿都軟了,一連聲的:「救得,救得,門生這就開方子去。」
「擔當不起,虧你還記得投過門生帖子!往日裡還說我們算個同宗呢?來啊!筆墨伺候!」
林桂生又諷了他一句,才甩手坐在了杜月笙的腳旁。任由杜月笙那髒了的鞋底碰在她那好綢緞面料的旗袍,卻是毫不在意。
落在了林醫生的眼睛裡,哪裡還不知道了事情輕重?便是下筆也正正規規的寫起了小楷來了。往日裡渾身下的那股子傲氣,那手筆走龍蛇的揮灑也不見了。
只恭謹的如同個私塾裡犯錯的孩童一般。
「犯賤!」
一聲低罵石破天驚一般在一眾人的耳朵邊,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一般。
是杜月笙的聲音?
林桂生歡喜的連忙看向了他:「月生,你醒了?可難受的緊?我這就叫這個狗頭給你治啊。」
黃金榮哭笑不得的看著林桂生,和一邊面紅耳赤的林醫生。原來杜月笙只是夢裡似的一聲低低的咒罵而已。
黃金榮也是低低一笑。林桂生在那裡恨恨的:「說的也巧就是了。」
一幫子門人看著自己老闆娘,便是這個緊張的時候,也低低的笑出了聲來。林醫生只羞的當歸寫成了且去,夏草寫成了冬蟲。
可是。
誰也不知道。
其實,是耶非耶,一切已經改變了。
屋子裡的人,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想到,就那個平躺在沙發的,瘦瘦單單臉色雪白的年輕人,再次的睜開他那雙明亮的眼睛的時候,會在海灘,掀起什麼樣的驚濤駭浪來!
那個在二十一世紀的海別墅裡,就著自己最好兄弟的淚光,在月色下從容的舉起了一杯子鳩毒當酒的豪強,鬼使神差般的,就因為他離開那個時空之前的一聲低歎:「其實,我只是生錯了年代!」
而被蒼送入了他平生最最敬仰的前輩杜月笙的身體之中。
兩個靈魂交錯著,後人在不停的感歎著前輩在年輕時候,在這般歲數就有的雄心壯志,就有的梟雄手段,就有的當機立斷。
杜月笙則在靜靜的分享著後來人的靈魂記憶。原來,原來自己的一生是這樣走過的……我果然做到了,可惜……
靈魂在交錯著,在融合著,漸漸的,漸漸的一個全新的靈魂在杜月笙的身體裡產生了。
而外邊的世界已經是一夜過去了。
不由的,杜月笙低低的:「口怎麼這麼干啊?」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一個女人一聲欣喜的叫喚:「月生他要喝水了!金榮你看,動了,動了。你這個狗頭還真有點手段。」
然後是一個中年男人的低聲下氣的聲音,顫顫的:「小人是托了老闆娘的福啊,這個小兄弟其實是托了老闆娘的福……」
哼哼!
杜月笙卻是嘴巴露出一絲微笑,想起來,好了,海灘,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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