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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被喚作狗熊,老豺和黑子的三個男人魚貫走出了鐵門,秦勝心中漸漸有些焦躁不安了起來,手動作的頻率不自覺地更快了,手勁也使得更大了,他絲毫也沒有感覺到——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經被日光燈管碎片鋒銳的邊緣割出了十數道細小的口子!
「砰!」沉重的鐵門被關了。
蝮蛇好整以暇地脫下了身的黑色背心,神情悠閒地點了一支煙。裊裊煙霧之中,秦勝陡然瞥見他側對著自己的精赤健壯的背赫然紋著一條巨大的、墨黑色的蛇!
這條蛇大半個蛇頭從後脖頸一路延伸至他前胸鎖骨處,兩隻血紅的蛇眼恰好就位於後脖頸的最面,血紅色的蛇信子則詭譎地沿著他脖子前面、鎖骨面一圈,一直繞到另一邊的肩……貫穿整個背部的蛇身細長而扁平,蛇的尾部竟一路向下,深深地沒入了他的後腰,看這條蛇的長度,只怕蛇尾應該一直紋到了他的下體!最詭異的是——這條蛇顯露在外面的蛇身部分竟然有六對形似獸爪,形貌猙獰的腳!整條蛇隨著蝮蛇的一舉一動而緩緩游移著,看去極是醜惡猙獰…不像是一條蛇,反倒像是一隻基因變異出來的可怖怪物!
刺眼的燈光下,那墨黑色的紋身緩緩蠕動著,彷彿活的一般,看去有種說不出的噁心和膩味,秦勝緩緩收回了視線,心中暗罵一句:真他媽是個變態!
「麻六,把這小子弄醒!對了,把他的臭嘴給我用膠布封。桀桀,一會我們讓這兩個小兔崽子好好看場春宮大戲——群龍戲鳳!」
「嘩!」一大桶冷水澆在了石頭身!
「呃…!」還沒來得及等他抬頭呻吟,一層土黃色的膠帶紙就狠狠地封了他的嘴。
石頭的傷勢似乎不是很重,再一次恢復了知覺,他立時又拚命地扭動起身子來!
「媽的,老實點!」幾下拳腳下去,石頭的反應更激烈了——口中「嗯、嗯」地嘶響著,兩隻並未被鐵鏈纏綁著的腳瘋狂地在空中掃踢著,擺晃著……
「石頭,冷靜點!」許久都沒有吭聲的秦勝突然低沉地吼了一聲。
仨兒的聲音?!石頭驀地一怔,視線朝前方移去——不遠處地躺著的渾身血跡斑斑的人竟赫然是秦勝!!!
秦勝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眼神平靜凜然,緩緩地搖了搖頭。石頭也一動不動地凝望著他,半晌才慢慢收回了視線,撇過頭去,也不再掙扎了,只是粗重地喘息著……
「喲,還挺講義氣的嘛~~~」蝮蛇轉頭望著秦勝,丟掉了手裡的煙頭,用腳碾了幾下,陰惻惻笑道:「一會兒想怎麼死?說出個死法來,要是老子一會心情好,就順了你的意。」
秦勝心中正祈盼著蝮蛇不要再提到關於秋兒的事情——如果現在說出來,依石頭剛烈的性子,肯定會暴走,就連自己也勸不住!這樣……免不了又遭一頓完全沒必要的毒打!
突然聽到蝮蛇說話,他抬頭望向對方,良久才靜靜說道:「蝮蛇,有道是冤家易解不易結——你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仇也報了,氣也出了,為什麼非要我們死?我們倆死了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好處?!」蝮蛇神情立時變得異常猙獰:「去你媽的好處!我洪門蝮蛇陰溝裡翻船,腦袋叫你們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兔崽子給花了!這件糗事現在整個海洪門,不!整個海灘的黑道都他媽知道了!現在道人人都知道——『堂堂洪門西社的蝮蛇,腦袋讓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學生仔給花了』!操你媽,你讓老子的臉往哪擱??!!」說到這裡,他像毒癮發作似的,臉的肉倏地抖顫了一下,惡狠狠說道:「老子這個臉丟大了,知道不?!就算活剮了你們兩個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他走到秦勝面前,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說,你想怎麼個死法?」
秦勝冷冷地望著他,不再說話了——他原本想說「用錢贖人」的,如今看來是提都不用提了。
一來自己和石頭並不是什麼有錢人,石頭是「月光族」,用的也都是家裡每月給他的生活費,而自己做了這些時間的領客也不過只存下了十萬元左右。而且這件事不管自己還是石頭,都是絕對不願讓家人知道的!這二來,蝮蛇眼中透著的那種怨毒和凶殘昭顯無遺…蘭姐說得一點都沒錯——這孫子絕對是睚眥必報,非常記仇的人!恐怕區區十萬元根本不足以讓他打消殺了自己和石頭的念頭……
蝮蛇見他沉默不語,只是冷冷地盯著自己,便獰笑一聲扭轉頭喊道:「麻六,把東西拿出來!」
那個叫麻六的應了一聲,就從地拿起了長長一卷油布包,足有半人高,看他有些吃力的樣子,這油布包似乎還不輕。
「彭!」油布包重重地砸在了木桌,麻六把卷在一起的包緩緩鋪展了開來。
秦勝身子側躺在地,根本看不到這油布包裡究竟是什麼東西,不過他聽著聽著臉色不覺有些變了——有金屬撞擊的聲音!這油布包裡估摸著可能是刑具!!!
蝮蛇走到桌子旁,一邊低頭打量著什麼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忘了告訴你——我們洪門歷史悠久、門規森嚴,在刑罰方面的手段有很多,我今天只是隨便帶了幾件。」
他拿起一支細長的針筒,陰惻惻笑道:「5號海洛因和LD的化學合成混合藥劑——在北歐毒品市場被稱作『天堂』的最夢幻毒品……」
「這一針筒的劑量要是全部注射進你體內的話…」他突然咧嘴笑了,晃了晃手那支白色針筒:「要是你還能活下來,我就留你一條狗命。」
:5號海洛因——純度99%的高純度海洛因。
LD——麥角乙二胺,一種超強迷幻劑。
「5盎司水銀…」他放下針筒,拿起一個類似水晶棒一般的小長棍:「其實1盎司就足以要你的命了,並不需要這麼多。」
「這個東西,在古叫斷椎槌…」他又拿起一個製作精巧,約莫二十公分長的銀白色錘子。秦勝看得真切——那錘子的手柄很細,錘頭卻極大,而且形狀相當怪異,遠遠望去就像是一根筷子掛著一隻大陀螺一般!這錘頭的後端細巧,中間部分卻驟然變得臃腫粗大,錘頭的前端比後端更為細巧,而且秦勝隱約看到——那最前端的錘面似乎有著很多長短不一的鋒銳小尖刺!
「拿著這個玩意兒,對準你的脊椎骨一節一節敲下去…」蝮蛇盯著秦勝獰笑道:「不需要花費太大力氣,五分鐘的工夫就能把你整條脊椎骨都敲得粉碎……桀桀桀!就這三種裡面挑一種,其他的我也懶得給你介紹了!」
這一席話把身後吊著的石頭聽得臉色一片煞白,頭皮都發麻了!他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了一般,死死地瞪著蝮蛇,口中「嗯、嗯、嗯」地嘶響著,拚命扭動著身軀。
秦勝卻彷彿根本不為所動,依然一臉面無表情,連眉毛都沒有挑一下。過了半晌他才冷冷說道:「我認為——你應該把那支『天堂』狠狠插進你的眼,全部注射進去……要是你還能活下來的話,我也會考慮留你一條狗命的。聽懂了麼?孫子!」
蝮蛇的神情立時陰冷了下來:「桀桀,還真他媽有不怕死的!」他二話不說拿起那支針筒就大踏步衝到秦勝面前,狠狠一把拎起了他的頭髮,獰笑道:「小兔崽子,老子現在就給你全注射進去!桀桀桀,反正一時之間也死不了,你就在藥性發作的幻覺中享受一會兒的春宮好……」
蝮蛇「好」字甫一出口,秦勝就驟然間動了!
毫無任何徵兆,秦勝的腦袋就像出了膛的炮彈一般,倏地撞向蝮蛇的面門!
秦勝的頭髮本就濕滑,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近在咫尺,面對這突然間的爆發,蝮蛇根本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就被秦勝一頭撞了個正著!一篷血霧,蝮蛇的臉霎時被撞開了花,鼻血飛濺,悶哼一聲仰面倒了下去!
秦勝一直都在默默地等待這個時機——心中籌劃已久的他反應和速度比在場的任何人都快得多!
這一下秦勝是幾乎用盡了全身氣力撞出去的……還沒等後面四男一女作出任何反應,他的身子就已經順勢往前疾衝了出去,右手猛地一探,一把就攥住了在他原先倒地位置前方一尺多遠的那片錐子一般的大碎片,隨即迅速一個側翻,撲到了仰面倒下的蝮蛇身,左手閃電般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右手攥握著的鋒利碎片牢牢地抵在了他的脖子!
「誰都不許動!誰敢動我立馬捅死他!!!」秦勝之前遭受重創,流了不少血,體力有些透支了……他粗聲喘息著死死盯住神情扭曲的蝮蛇,手中碎片的尖端赫然已經扎進了他的脖子!一條細小的紅線順著脖子流淌了下來!
「站起來!」秦勝心中不敢有絲毫大意,他很清楚——眼下這種情況,只要稍有差池,自己和石頭今天恐怕就真的沒命走出這裡了!
「轉過身去…慢慢地轉!別輕舉妄動,老子手裡的傢伙可不認人!」蝮蛇神情難看而扭曲——他根本不知道秦勝是什麼時候掙脫麻繩的綁縛的……早知道就用鐵鏈子捆他了!
等蝮蛇的身子完全轉過去,只有後背正對著自己後,秦勝這才猛地一腳踹在他的腿彎裡,強迫他跪在了地,隨即自己也跟著蹲了下去,左手依然緊緊地掐住他的脖子,右手攥著的碎片緩緩地移到了他的頸部大動脈處。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對面五人的一舉一動,嘴湊到蝮蛇耳邊緩緩說道:「我手拿著的是日光燈管的碎片,這東西的切口比手術刀還要鋒利…」他的聲音很輕,也很平靜,波瀾不驚,卻隱隱透著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味道:「它現在對準的地方是你的頸部大動脈,頸部大動脈你知道麼?知道就點點頭。」
蝮蛇臉色已經有些發青了——不知道為什麼,秦勝那平靜到近乎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聲音讓他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身直起雞皮疙瘩!聽到秦勝問他,他喉結聳動了一下,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艱難地點了點頭。
「很好…」碎片鋒銳的邊緣極輕、極緩慢地來回刮蹭著他脖子細嫩的肌膚,秦勝的聲音一如之前那般古井不動:「那我就再告訴你一件事——人的頸部大動脈若是被割破的話,40秒左右就會斷氣…血會噴到屋頂那麼高,聽說那場面極為壯觀、絢麗……」說到這裡,秦勝突然一咧嘴,輕聲笑了:「你…想不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