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塵感受著這一擊,恐怕只有斬天、八步趕蟬、和震涅有一拼之力,但是震涅自己並非隨意使用得出,而自身的肉體和獠牙結合後雖然強橫無比,但是仍無法使用八步趕蟬,最多只可以承受三步。
「只有斬天式!」忘塵心中一定,以刀待劍,雙手握刀,高舉過空,無天決急速運轉,腳下踩著玄奧的步伐,頓時一股莫名的感應傳到忘塵的心中,頓時四周的靈力如海納百川一般衝進忘塵的身體,然後忘塵一心二用,牽引著這些靈力匯聚到封神刀上。
此刻忘塵的筋脈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如同抽筋扒皮,碎冰過境,忘塵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但是忘塵仍是堅持按照自己當時看到的路線完成一個循環,在貨萊德和盧米看來,此刻忘塵高舉封神刀,不時有一道幻影積聚在忘塵身上,無盡的力量使封神刀越來越亮,這一刻封神刀竟然也如同紫衣老者一般牽引雷電之力,此時的忘塵再一次承受雷電灌體之苦,但是忘塵知道自己必須堅持下去。
一瞬間只見已經是七七四十九循環,但是已經到了忘塵的極限,忘塵一聲長嘯拚命在此積聚一循環,只是這一瞬間,忘塵身上血如雨下。
貨萊德和盧米濕潤了雙眼,「忘塵!」「老大!」兩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憎恨自己,恨自己沒有用,只能靠忘塵的庇護,兩人無言的看著這一切。
此時紫衣老者的漸漸浮現出了身影,宛若九天雷神一般,一聲咆哮衝口而出「縱橫天下」卻見成千上萬把黑紫色的長刀,如同洪水猛獸一般衝向忘塵。
忘塵虎目猛然射出數尺的紫青色光芒,「斬天」只見一把數十丈長的藍色巨刃,帶著劈天裂地的氣勢,斬向紫衣老者,紫色的閃電密佈了整個天空,但是這閃電卻是平行射向紫衣老者。
紫衣老者猛然心驚萬分,「不可能這是古武戰技!啊「猛然間紫衣老者又增加了幾分功力。
頓時間風雲色變,飛沙走石,好似天地將走向滅亡,「快走」忘塵大喝一聲,將小獸甩出去,在這一刻忘塵化作了紫色的巨刃,揮灑著鮮紅的血液,和紫衣老者的對撞在一起。
轟轟轟
瞬間方圓百丈化作虛無,貨萊德和盧米並沒有離去,此刻兩人雙目充血,散發著嗜血的光芒,「忘塵!」「老大」兩人看到忘塵被拋飛了出去,右手扭曲成一個怪異的形狀,顯然受傷很重,「快走」忘塵的聲音再次傳來。
「哼你們一個也走不了,沒有想到還真是低估了你!今天就讓你的頭顱來祭奠我的戰刀」紫衣老者的此刻衣衫盡碎,嘴角也掛著血絲,若非紫衣老者的功力已至化境,恐怕此刻也凶多吉少,手中黑色的戰刀宛若黑夜的幽靈,深遠的魔鬼,呼嘯著劈向忘塵。
忘塵看著這一刀,感概萬千,我終於要死了嗎,呵呵,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貨萊德和盧米流淌著淚水,相互對望一眼,「劍刃風暴」貨萊德吐出一口熱血,噴在淚痕之上,貨萊德也拚命了,動用了最後的禁法,手中的淚痕頓時化作萬千劍芒,衝向紫衣老者。
「冰熊咆哮」盧米越級強迫使出自己最大的殺招,化作一道流星,擋在紫衣老者前進的路上。
「呀」小獸此刻渾身冒出了粉紅色的迷霧,周圍的溫度數案件下降了數十度,「呀」小獸再次一聲尖嘯,一朵滅世冰蓮,急速的向著紫衣老者飛去。
「哼!米粒之光爾!」紫衣老者不閃不避,手中的黑刀,頓時化作漫天幻影,貨萊德和盧米如同飛蛾撲火一般裝載刀影上,但是卻在這一瞬間,滅世冰蓮好似穿越了空間,重重的轟在紫衣老者身上。
「啊」「啊」貨萊德和盧米雖然只是承受了一小部分的攻擊,但是境界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兩人慘呼一身,就被重創,毫無再戰之力。
小獸也因為剛才的一擊喪失了所有的力量,雖然將紫衣老者擊退數十丈,並被冰封,頓時從高空墜下,彭的一聲昏迷過去。
「忘塵,走啊!」貨萊德和盧米在重創之下,竟然再次站起身來,雖然可能隨時都會倒下,但是卻異常堅決,「忘塵走啊!」
在這一刻忘塵內心深處的一根弦觸動了。這一幕竟然如此的熟悉,「為什麼!為什麼!」忘塵仰天怒吼,「為什麼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親人被傷害,為什麼!」
正在此時只聽轟得一聲,紫衣老者轟得一聲破開了滅世冰蓮的封印,宛若滅世殺神一般,散發著無盡的殺氣,一步一步向忘塵他們走去。
那咚咚的腳步聲完全是死神的催命曲,踏在了三人的心口,忘塵張嘴哈哈慘笑,無盡的笑聲是那麼的常量,那麼的不甘。
不知遺落在何處的封神刀突然出現在了忘塵的手中,魅影無形運到極致,衝到貨萊德和盧米近前,把自己的傳送卷抽打開仍在他們近前,傳送卷抽最多可以承受兩個人,但是就變成了隨機,希望可以幫他們脫險,這是自己可以為他們最後可以做的了。
任憑貨萊德和盧米呼喊,忘塵無動於衷,依戀的看了一眼小獸,然後看向貨萊德和盧米,嘴唇微微動了動,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這一刻貨萊德和盧米明白了,那就是好好的活著,貨萊德和盧米淚流滿面,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心,血和淚,一種淒迷,蕭索,無奈,悲哀,等等等等等,各種負面的情緒充滿了整個空間,更加濃烈的確是一股濃烈的堅決,慷慨赴死的堅決,一種不甘,恨天憤地的不甘,濃濃的執念,使這一片空間陷入一種莫名的律動當中。
一陣清風拂過,捲著地面的灰塵打了一個漩渦,一片不知從何而來的秋葉輕輕飄舞,好似一片飄零的葉子離開了他摯愛的家因為他深深愛上了遠方的羅蘭花他知道離開了他就會枯萎死去但是還是那樣的直卓哪怕暮色的黃昏那無情的秋風乾澀她的身軀帶著希望向遠方飄落完成生命最後的舞蹈。
忘塵靜靜地將封神刀放入手心,輕輕的擦拭,宛若情人一般,封神刀顫顫地嗡鳴,好似同樣為自己的命運悲哀,作為和空中花園有瓜葛的神兵,必將在主人身亡那一刻,化作虛無,忘塵伸出手指輕輕地在到身上一探,翁鳴之聲不絕於耳。
這一刻紫衣老者出奇的沒有任何攻擊,雖然忘塵和他差之十萬八千里,但只這一刻心中也湧出了一股淡淡的敬佩,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如此從容的面對生死,在他的眼中,這一刻忘塵只不過在向自己的信仰做最後的祈禱而已,這已是一名強者的尊嚴,在一刻無論忘塵多麼脆弱在他的眼中也是一名足以和自己比肩的強者,可惜他差的是時間。
直到貨萊德和盧米在傳送卷軸之中沖天而去,忘塵站起身,此刻忘塵的眼中無波無驚,悲哀到了極點就化作了婉婉的哀怨,憤怒到了極點,化作了滴滴的沉悶,這一刻各種負面情緒,在忘塵的心中均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點,情慾之力的種子這一刻在忘塵的丹田之中飛速旋轉,以一種微不足道的力量來滋潤著忘塵的筋脈。
但是這一刻忘塵對這一切毫不關心,小獸生死唯命,貨萊德和盧米也不知道傳送到那裡,現在自己最重要的就是給紫衣老者最重的一擊,挽救貨萊德和盧米最後生存的機會,至於小獸,希望最後紫衣老者的可以看在同為獸類的基礎上留下一命,在紫衣老者出現那一刻,忘塵就憑借生之領域敏銳的感應的發現這名老者是一個極其強大的荒獸,最後化作人形。
忘塵簡單的向前跨出一步,毫無言語,只是靜靜的舉起手中得刀,十分平靜的望著紫衣老者的,無波無驚。
紫衣老者的此刻竟然右手握拳擊向自己的胸膛,對忘塵報以敬意,作為對強者的尊重,就是在對方仍舊可以戰鬥的時候,認真的對待,紫衣老者的亦將手中的黑刀高舉過頭。
忘塵將自己的眼睛閉上,一股莫名的感應,將自己的封神刀橫在胸前,左手握刀,右手平推,一股天地之間唯我獨尊的其實蓬勃而出,帶著獨有的蕭索,特有的悲涼,在這一刻天地都將為之慟哭。
紫衣老者的絲毫沒有因為忘塵閉上眼睛而憤怒,反而第一次在自己身上施展了防禦法決,十分謹慎的盯著忘塵一舉一動,紫衣老者相信忘塵這一擊,定將驚天動地,作為對於強者的尊敬,紫衣老者在這一刻第一次給忘塵留下了足夠的時間來滿足這一招的需要,而自己做完了萬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