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是拜月帝國邊境內圈的一座大城,城內因地理位置的原因,剛好是在天山山脈寒氣流出口的落腳點,致使,雪城內常年飄雪,是拜月帝國境內的一大奇觀。
原本城內是嚴禁騎快馬的,但是此時卻有一匹深棕色的戰馬奔跑於馬路之中,馬蹄踏雪。濺起了一陣陣的雪霧,只見馬上坐著的是一個身穿天藍色長袍的英俊少年,此時少年臉色平靜,絲毫也沒在意周圍傳來的諸多詫異的眼光。
而少年之所以能夠無視城中規矩,全然是因為少年腰間所掛著的一塊深藍色的腰牌,此腰牌只要半個巴掌大小,其上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閻」,此少年不用說,正是從閻城趕往烈焰山的李海。
決定盡快趕往烈焰山的李海,自然不會浪費一分一毫的時間,此時才是正午時分,李海正準備快馬趕到下一座城鎮的時候再做歇腳休息。
無心欣賞身旁的美景,李海只是催促著戰馬奔跑,同時時刻留意著前方的馬路,李海可是還記得自己初到龍嘯城時那三公主的快馬差點就踩到一個小女孩的事情,絕不濫殺無辜的他,自然不會讓自己犯同樣的錯誤。
奔跑至城中央,李海突然間猛的一拉韁繩,身下戰馬嘶啼一聲,停在了原地。
李海抬頭看向了道路左側,眉頭略皺。
「這位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啊?」,一看李海停在自己的店門口,一個機靈的店小二趕忙從店門口跑到李海馬下,神情甚是恭敬。
李海翻身下馬,拍了拍馬背,淡淡的說道:「吃飯,這馬,也給我餵飽了」。
「是,一定一定」,店小二從李海手中牽過駿馬,交於旁邊的一個小廝手上,就賠笑領著李海進去了。
「飄雪」,李海淡淡一笑,舉步走進了客棧,飄雪,正是客棧門上所掛牌匾所題的字。
飄雪客棧中的客人並不算多,即使現在是臨近正午。
李海略一思量,便明白過來,現在可是冬末初春,雖說雪城本就常年下雪,不過不同的時節,氣溫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隨意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李海這一身單薄的衣著,自然惹得了客棧中為數不多的幾個顧客投來的詫異眼光,李海對這卻視而不見,讓店小二上了一桌酒菜之後,便自顧自的隨意吃著,只是眼角卻若有若無的瞥向了二樓的樓梯口。
飲盡杯中烈酒,頓時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喉嚨處傳來,李海咂了咂舌,心中暗道:「看來,自己還是不適合喝這種度數如此高的烈酒,這都趕得上地球上的茅台酒了」。
李海再次抬頭看向了樓梯口,口中喃喃的說道:「還不下來,難道真要我上去尋你不成」。
酒盡菜殘,二樓上雖有下來了幾個人,可是李海卻始終等不到自己的目標,「算了,不想見我,我又何必執著,小二,結賬」。
「好咧,客官,酒菜總共二兩四分銀子」。
李海撒手拋給店小二三兩銀子,起身走了出去,這番手筆,自然是不會跟店小二要回那幾分銀子了。
店小二告謝兩聲,領著銀子跑到前頭去為李海牽馬去了。
半響,店小二已經把馬牽來了,李海腳下一躍,翻身上馬,再次看了一眼客棧二樓的方向,雙腳一夾馬背,疾馳而去。
李海離開客棧一分鐘之後,飄雪客棧二樓的一個窗戶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露出了一個絕美的藍發少女,只見少女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無奈,目視著李海離開的方向,眼中滿是茫然。「是他嗎?那一絲心靈相通的感覺,好清晰,他為什麼停留了這麼久,難道」。
藍發少女所在的房間中,一張床上坐著一個同樣美艷的少婦,只見少婦在藍發少女打開窗戶的剎那就猛然間睜開眼睛,口氣疑惑的說道:「心戀,怎麼啦,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藍發少女心中一驚,臉上的表情一收,回頭說道:「姑婆,沒什麼,只是這雪城的風景,好美」。藍發少女說完,再次轉頭看向了窗外,眼中不再迷茫,反而是帶著一股淡淡的憂傷與思念。
少婦聽完藍發少女的話心中一呆,無奈的搖了搖頭,口中說道:「你要是喜歡,我們就在這多呆幾天,反正去那地方路途遙遠,也不在乎這幾天的時間了」。
「不,明天我們就出發吧,我只想要能盡快的提升自己的修為」,藍發少女說得很平靜,可是眼神裡,卻透露著一股堅決。
「哎」。床上的少婦無奈的歎了口氣,再次閉上了眼睛。
雪城之外的官道上,李海回身再次看了一眼身後的雪城,拋掉心中的最後一點情緒,猛的加快馬速,飛奔而去。
「吁」,李海猛的一拉手中韁繩,可是身下的戰馬還是如同發癲一般,不停的亂竄著。
「該死,這馬瘋了」,李海暗罵一聲,雙腳輕踢馬背,整個人快速的飛到了半空中,落到了旁邊的地面上。
「嘶」,戰馬悲呼的嘶叫一聲,亂竄的身體猛然間停了下來,一頭栽倒在地上。
「這」,李海心中疑惑,還是走到了馬旁,只見本來還是生龍活虎的戰馬此時只有鼻孔不斷出氣的份,眼看已經不行了,而馬的口鼻耳處,都流出了紫黑色的血液。
「中毒了,難道是,之前在那飄雪客棧的時候中的毒,而且是慢性毒,是什麼人要等我離開雪城之後才讓戰馬毒發的」。
李海重新站起身,眉頭已經糾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