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走過來的麗影,李海眼前一亮,讓李海眼前一亮的,當然就是葉落·秋雨的容貌了,清麗,脫俗,好似不帶一點人間俗氣的仙女,也只有風神谷這種最樸素的地方才能孕育出這種類型的女孩,距李海上次來風神谷的時間只過了不到兩年,可是葉落·秋雨的臉上,雖然依舊青澀,但已經少了幾分稚嫩,真是女大十八變。
李海臉色重新恢復平靜,淡淡的看著已經站定在葉落·秋風身前的葉落·秋雨,剛才的那一絲驚艷,早已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哥」,葉落·秋雨眼睛有點紅腫,想來是剛哭過不久。
「嗯,你怎麼來了,爹是不是在屋子裡面?」,葉落·秋風看見葉落·秋雨的樣子後眼裡露出了憐惜的神色,開口柔聲說道。
可是此時葉落秋雨正看著葉落·秋風身後的李海,眼中滿是疑惑,隨即馬上驚訝的開口道:「你,你是李海?」。
「如假包換,秋雨姑娘,好久不見」,李海上前一步,走到了與葉落秋風並肩的位置。
「你真是李海」,沒有想像中的驚喜與激動,有的只是葉落·秋雨臉上那古怪的臉色,想笑,可是此時的場景又怎麼會合適,只能極力的控制的,臉色馬上變得漲紅。
看見葉落·秋雨的樣子李海眉頭一皺,對著葉落·秋風說道:「是不是先去找你爹」。
「對,對不起」,看到李海的臉色不善,葉落·秋雨終於強行壓住了笑意,紅著臉擠出一句道歉的話語。
「咳咳」,葉落·秋風咳嗽兩聲,轉頭對著李海說道:「走吧,我父親還在等著」,越過木屋門口守孝的眾人,葉落·秋風直接向著木屋走去。
李海不再理會紅著臉的葉落·秋雨,抬腳跟了上去。
隨著葉落·秋風推開了木屋那爬滿青苔的門,他與李海馬上就在葉落·秋雨的視線中消失了,因為那木屋的門,已經隨著被關閉了。
葉落·秋雨看著木屋緊閉的門,口中奇怪的說道:「大哥和那李海怎麼都怪怪的」,不過葉落·秋雨本就乾淨得像張白紙,馬上就把剛才的不快拋到了九霄雲外,輕踏著腳步,回到了守孝的隊伍當中。
李海走進了木屋之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木屋正中的一張小木床,木床之上,此時正躺這一個枯朽的老人,之所以說枯朽,是因為老人那枯木般的面容,給了李海極大的衝擊力。
視線從木床上老人移開,在木屋左邊的位置,葉落·西山正坐落在一張木凳上,神情木然,正愣愣的看著木床的老人,竟然連李海兩人走進來都沒有察覺。
「爹」,面對無動於衷的葉落·西山,葉落·秋風只能無奈的出聲喚醒他,此時他和李海兩個也走到了葉落·西山面前。
葉落·西山沒有焦距的雙眼終於重新煥發光彩,抬頭看見李海之後眼睛一亮,又對著葉落·秋風說道:「風兒,你先出去,我有事想與李海單獨談談」。
葉落·秋風對於父親的安排當然沒有什麼異議,轉身已經退了出去。
隨著木屋的門被重新關閉,葉落·西山也終於再次開口:「李海,坐吧,或許我應該稱你為雷落天」。
李海大大落落的坐了下去,開口說道:「對我來說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李海又如何,雷落天又能怎樣,都是我一個人」。
「呵呵,你倒是見解獨到」,葉落·西山為李海的話語笑了起來,但笑聲怎麼聽,卻都有點不自然,說完這句,葉落·西山閉上了嘴巴,竟絲毫沒有再次開口的意思。
「你不會是單單叫我來拜祭元陽前輩的吧」。
「其實我並沒有什麼話要向你說」,葉落·西山說完一頓,定定的看著李海,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李海只是平靜的看著他,連眼神都沒有絲毫的波動。
「呵呵」,葉落西山自嘲的笑笑,繼續說道:「老祖宗果然沒有看錯人啊」。
葉落·西山伸手進懷裡摸索著,不一會兒,一個臘色的信封被他拿了出來,信封被他輕輕的放在了身邊的木桌上,又慢慢的推到了李海的面前。
「這是老祖宗留給你的」,葉落·西山說完,還用眼神示意李海打開來看。
葉落·元陽留書信給自己?李海心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他和葉落·元陽真正意義上只是見過一面,也就是自己剛進入葉落部落時被他攔住的那一次,葉落·元陽竟然會為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留書信。
帶著詫異,李海伸手拿起了木桌上的信封,頓時四個蒼勁有力的毛筆字映入了李海的視線當中,「李海親啟」,能以柔軟的毛筆字寫出讓人感覺到蒼勁有力的字,葉落·元陽對於毛筆字的造詣,著實不低。
信封上封臘未除,李海抬頭看了葉落·西山一眼,他竟沒拆開來看,或者是說,他看了之後又重新封了起來。
拋掉心中的疑慮,李海撕開了信封,一張宣紙被他抽了出來。
宣紙足有前世李海所見的A4紙張那般大小,其上寫滿了密密麻煩的文字。
把宣紙展開拿好,李海這才認真的閱讀起來,剛開始李海看得很平靜,葉落·元陽寫的無非是一些一般書信開頭必寫的客套話。
可是當李海看到有十分之一篇章的時候,突然間身體劇震,紫藍色的魔鬥氣從身體內迸發出來,輕捏著宣紙的雙手猛然收緊,渾身充滿了可怕的戰意。
旁邊一直關注著李海的葉落·西山看見李海的表現後突然神色一呆,葉落·元陽留給李海的書信他並沒有私自看過,自然不知道裡面所寫的是什麼,不過從李海看過書信之後的表現,書信中所寫的內容顯然非同一般,至少對於李海來說是這樣的。
「怎麼啦?」,經過短暫的呆滯之後,葉落·西山還是好奇的出聲問道。
李海聞言,剛才那股戰意馬上消失得乾乾淨淨,紫藍色的鬥氣也收回了身體之中,頭也不抬,只是淡淡的說道:「沒什麼,我先看完再說」,李海說完,又認真的閱讀起葉落·元陽所寫的東西。
葉落西山見李海絲毫都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不生氣,安安分分的等待李海看完手中的書信。
可誰知這一等,就是整整半個時辰的時間,李海整篇書信總共看了三遍,第一遍看得很快,只花費了幾分鐘的時間,看完一遍之後,李海又再次把書信看了一遍,這一遍,李海並不是從頭開始看的,而且從整張紙的三分之一處開始看的,這一次,李海看得異常緩慢,竟足足花費了將近四十分鐘的時間,期間,李海數次皺眉,卻又很快的疏展開來,直接把旁邊的葉落·西山看得一楞一楞的。
第二遍看完,李海又回過頭來再看了一次,這次仍然是從三分之一的地方開始的,不過卻只是花費了十分鐘的時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李海終於慢慢的收起了手中的紙張,小心翼翼的折疊好,剛想把起放進懷裡,卻是發現自己現在仍然是穿著一身草衣草鞋,臉上不禁露出了些許尷尬。
「那個,西山族長,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這麼久,能不能先找套衣服給我換?」,李海說完這話臉上一紅,沒想到自己竟會淪落到向別人要衣服的境地。
葉落·西山等了李海半天,本來以為李海是想要說些有關書信的事,沒想到的事李海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語,半晌才醒悟過來,「實在不好意思,是我照顧不周了,我這就叫人去拿風兒的衣服過,你們兩人的身材相當,應該正合適,當然,是那些新的沒穿過的」。
「那就有勞族長了」。
一刻鐘後,李海終於換上了一陣乾爽的衣服,渾身上下一陣舒暢。
而此時,他與葉落·西山已經來到了葉落·西山的書房之內,聞著滿室的書色茶香,李海首先開口說道:「西山族長,想必元陽前輩在留給你們的書信中已經有所提到了,我這裡就不再多說了,還望族長能依元陽前輩所言把那路線圖給我」。
「你真的要去?那地方,就是連老祖宗自己都說是一個非常凶險的存在」。
「放心,我既然有膽量進去,就有著我自己的一套保命方法,就不勞你費心了」。
「好,那你等等,我去去就來」,葉落·西山聞言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留下李海獨自一人品著桌上的碧螺春,唇齒留香,乃是李海的最愛。
不多時,葉落·西山重新快步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張棕色的羊皮。
葉落·西山沒有多說廢話,直接把羊皮交於李海手上,讓李海自己去觀看。
李海接過葉落西山手中的羊皮,低頭一看,不禁眼睛一亮,這就是那路線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