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縷陽光從窗外照射了進來,越過了窗沿,投在了暗那傷的身上,暖洋洋的感覺馬上就被炎熱
給代替了,暗那傷揉揉睡眼惺忪的雙眼,只感覺到頭疼欲裂,第一次喝醉酒的後遺症使得他異常的難受。
「呃?影也真是的,怎麼我睡著了也不扶我回床去」。暗那傷抱怨一句,又猛然清醒過來,昨晚喝醉
之前與暗影的對話慢慢的清晰起來,他進了皇宮,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會是受到懲罰了吧,暗那傷
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睡意全無,起身朝著樓下衝去,必須馬上趕到皇宮。
「參加邪傷大人」。
「免禮了,昨天晚上邪影大人有沒有進宮?」,暗那傷雖然心裡著急,不過卻不魯莽。
「回大人,小的幾個是早上才交接換班的,並不知道邪影大人是否有來過,要不小的馬上去找昨晚值
班的守衛問問」。
「哦,不用了,我也是隨口問問,你們繼續守著,我進去看看」。
「是」。
待到暗那傷的身影消失後,剛才回答暗那傷話語的守衛奇怪的對著旁邊的另一個護衛說道:「邪傷大
人和邪影大人不是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嗎?怎麼今天就只有他一個?」。
旁邊另一個守衛顯然也是一個八卦人物,聞言立刻就來了興趣,馬上說道:「是啊,而且邪傷大人開
口就問邪影大人的行蹤,兩人該不會是鬧矛盾了吧」。
「應該不會吧,兩位大人的感情一直以來都這麼好,怎麼可能會鬧彆扭呢」,早先的守衛顯然不太相
信這個說法。
「咳咳,說什麼呢?」
一聲咳嗽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兩人一抬頭發現來人後馬上惶恐的說道:「參見副總管」。
「剛才說什麼來著?」。
「回副總管,小的們只是在瞎聊,沒有說什麼」。
『副總管』臉色一寒,語氣冰冷的說道:「那是我剛才聽錯咯」。
「小的不敢,其實也沒有什麼,就剛才」,兩個守衛發現副總管的臉色不對,趕忙把剛才遇見暗
那傷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好好守著」。副總管冷冷的拋下一句話,進門而去。
「今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個個都怪怪的」。
「還說,小心禍從口出,給我好好守著」。旁邊一個年級較大的守衛打斷了兩個八卦守衛的談話。兩
個八卦守衛也只能吶吶的收住了口,不敢再多說什麼。
「邪傷參見義父」。
「原來是傷啊,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昨天交代你辦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義父,孩兒就是為這件事而來」。
「哦?說吧,對了,影今天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
『義父』的話使得暗那傷一愣,隨口說道:「影沒來?」
『義父』奇怪的看了暗那傷一眼,淡淡的說道:「你這句話什麼意思?我從昨天派你們出去做任務到
現在都沒有再看見他」.
難道,暗那傷心裡頓時浮現出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昨晚暗影那充滿怨恨的話語此時無比清晰的出現
在暗那傷的腦海之中,暗那傷馬上找了個理由搪塞『義父』,轉身就想請示離去。
「傷,你要明白你自己的身份,雖然你現在由暗轉明瞭,可是該做的事情還是一定要做好,不然我可
沒有辦法跟上級交代」。
「是,孩兒明白,孩兒告退」。
「去吧」。
暗那傷聞言立馬退了出來,可是在回路上卻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副總管,暗那傷依稀記得當初自己
和暗影申請由明轉暗的時候,對方是如何諸多阻難的,此時看見他,暗那傷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冷哼
一聲從他的身邊走過,而副總管卻不以為意,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向著暗那傷剛才稱之為義父的
那個人的房間走去。
他找義父有什麼事?暗那傷心裡疑惑,不過此時還是找到暗影要緊,暗那傷搖搖頭,快步的向宮外走
去。
就在暗那傷走後的房間裡,傳出來了這樣一段對話:
「大哥,你怎麼讓那兩個小子轉到了『明』,難道你忘了他們可是」。
「我沒忘,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用意,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算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希望你不要是養虎為患」。
「放心,我自有分寸,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大哥果然神機妙算」。
「你那點花花腸子,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看不出來」。
「是這樣的,上次你交代的那件事情有眉目了」。
「哦,說來聽聽」。
副總管湊到了『義父』的耳邊低低的說著,聲音微不可聞,卻是只有兩人才聽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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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那傷出了皇宮,馬上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和暗影現在住的是一棟兩層的小樓房,這也是他們
由暗轉明之後組織才分配給他們的。
一口氣跑到了馬廝,暗那傷終於確定了心中那個不詳的預感,暗影的坐騎不見了,這只有一個可能,
他去追殺紫靈了。
「這小子,我不是說過不讓他插手的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聽我的話了」,暗那傷又氣又怒。牽出
了馬廝中的黑色駿馬,立即向著城外的方向疾馳而去。
「駕」。紫靈心中異常焦慮,和暗那傷分開之後她便馬上趕到了最近的一個城鎮,購買了一匹馬
之後就馬不停蹄朝著龍騰帝國的方向奔去,可即使是這樣,紫靈還是嫌馬屁的速度太慢了,恨不得馬上就
回到闊別三年的家族中去。
烈日當空,可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騎在駿馬上的暗影,一層淡淡的黑色鬥氣瀰漫在他的身體周圍,抵
擋著烈日的炎熱。
「沒想到她走得真麼快,不過沒關係,憑著接身下的神駿,相信再有小半日就可以趕上了」,暗影本
以為花半個晚上就能追上紫靈的腳步,沒想到紫靈竟走的如此之急,一邊打聽之下,暗影也確定了紫靈是
在自己的前面,這才馬不停蹄的追趕著,他知道暗那傷醒來之後一定會猜到自己的動向,不過等他追上來
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就算到時候他要如何惱怒自己,自己也認了,須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下定決心的暗影,騎著黑色的駿馬,更加快速的前進。
日落西山,秦淮河邊的一條小道上,一匹黃鬃馬正箭步奔跑著,可是從馬腿偶爾露出的趔趄就可以看
出來此時黃鬃馬的體能早已經達到了極限,隨時都有可能栽倒。馬上坐著的是一個紫衣紫發的女子,可是
女子並沒有欣賞落日美景的意思,也好像絲毫沒有發現身下黃鬃馬的異狀,只是一個勁的催促著馬兒跑快
一些,神情略帶一絲焦慮。
果然,隨著黃鬃馬發出的一聲悲呼,馬的前腿一軟,整個馬上已經向旁邊栽落,紫衣女子始料不及,
頓時有些手忙腳亂,不過好在她馬上就反應過來,從馬上一躍而下,落地,並沒有受傷,而剛才的黃鬃馬
,此時已經摔倒在地,身體抽搐一下,口吐白沫,眼看是活不成了。
「真沒用」。紫衣女子抱怨一句,抬頭看看四周,此時可謂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看來只能徒步走到下
一個城鎮或者村落,再看看能不能重新購買一匹馬了,紫衣女子微微歎了口氣,沿著秦淮河朝著下游的方
向走去。
一刻鐘之後,一騎黑色的駿馬停在了剛才死去的黃鬃馬的旁邊,只聽馬上的黑衣小伙自語道:「看來
就在前面不遠處了」。嘴角扯開一絲冷笑,黑衣小伙催動著駿馬向下游的方向直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