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忙站了起來,君逸走到我近前:「哼,哭了?難不成這麼快就想他了?過來替我寬衣。」
「君逸,你……」我還沒說完,君逸一把抓住了我,拽到胸前,滿身酒氣的對我低聲說道:「想讓大家都好過,就乖乖聽話。」
我幾乎不敢相信這會是君逸說出口的話,無聲的替君逸脫下外袍,轉身掛在屏風之,一回身君逸已經將中衣也脫了下來。過來拉住我的手,不由分說便向臥房旁的小屋走去。
「君逸,你幹嗎。」我被君逸拽的幾乎一個踉蹌,看到他打開了小屋牆的石門,裡邊閃出了柔和的光芒。居然是四顆夜明珠,分別鑲嵌在了裡邊的房間裡。房間裡熱氣繚繞,顯得格外神秘。
走進了房間,我愣在那裡,這裡什麼時候建造了一個天然的浴室?滿屋子清淡的硫磺味到,證明著這熱水是來自地下的溫泉。我身後的君逸不知何時按下了機關,石門自然的關閉了起來。
「這是浴室?」我看著眼前的一切,看向君逸。君逸並不答話,轉身走到池前,將後背對著我,開始脫下了身的衣服。
我看到了他健壯的背影,臉有些發熱的捂著眼睛轉過身去,不敢再看下去。忽然一雙手臂從身後伸來,將我攔腰抱了起來,隨手扔向了溫泉之中。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掉進了那裊裊的水池之中。一落水,白玉簪便掉落在了池中,一頭秀髮散落了下來。我勉強在水中站了起來,水面齊胸深。我抹著臉的水,滿臉怒氣的看向四周。
居然不見君逸的身影,我氣急敗壞的向水池邊挪了過去,正想爬去,腳踝卻被一隻大手再次拽了下去。這次沒有掉在水中,君逸一雙大手接住了我。
「你……」我才想發怒,君逸一隻手將白玉簪遞了過來。
「知道你寶貝它,我把它撈了來。」溫柔的聲音,讓我心中一震,彷彿君逸又回到了以前一般。我接過白玉簪,將它放在水池旁的地。
「君逸,放我去。」我此時抱著君逸的身,兩個人親密無間,卻讓我尷尬不已。
「不,你忘記爹今天吃飯時候說的話了?嗯?」君逸忽然提及爹,讓我不由一愣,忽然想起了爹說的要抱孫子。我臉色一變,急忙掙扎了起來。
「爹有小君了。你放手,我要回去換衣服。」我的掙扎反而讓君逸圈的更緊了。
「玫玫,你還沒有學會游水?」君逸忽然的發問,讓我有些摸不到頭腦。我嗯了一聲,依舊在尋找機會脫離君逸的懷抱。
忽然身子一沉,君逸抱著我潛入了水中。我掙扎著想站起來,卻被君逸壓在水下。一雙大手遊走在身旁,只有一會兒,我身的衣服便被君逸三下兩下的剝了下來,只留下了裹胸和小褲給我。
我幾乎又羞又氣的在水中閉過氣的時候,君逸及時的將我拉出了水面。再次呼吸到了空氣,我雙手抓著池邊的地面,緩了好半天,這才想到去水中尋找衣服。待我回頭,君逸便貼了過來,男性的身軀將我擠在了水池的一角。
「玫玫,你知道嗎,就算只是背影,已經讓我著迷不已了。」君逸說著將身子貼的更近了一些,我伸手如電的去點君逸身的要穴,卻被君逸在水中一閃而過的躲了過去。
「不知道玫玫什麼時候恢復了功力,若不是我一直勤練武功,恐怕剛才你便得手了。」君逸說著與我在水中近身周旋了起來。
忽然我腳下一絆,滑落水中,君逸趁機伸手,點了我身幾大要穴,酥麻感讓我的身子無法動彈,隨後我又被君逸再次從水中撈了出來。
「看來我今天的戰場選對了。」君逸擦著我臉的水笑著一臉的燦爛。
「君逸,你知道我愛的是葉宏軒。你這又何苦?」果然我一提葉宏軒,君逸的臉色忽然變了又變,隨即一隻如鷹般的手抓向我的胳膊:「到如今,你還想著他?看來爹說的果然是對的,也許你有了我的孩子才能安心。」
君逸說著伸手就要解開我的裹胸,我當下一急,喊道:「你不怕我恨你?」
「恨我?如果你能待在我的身邊,就算恨我,我也心甘如飴。」話音才落,無情的大手已經解下了裹胸。
「君逸,你要如何才能放過我?」我害怕的幾乎哭了出來,。
「玫玫,我真的讓你這麼害怕嗎?他若是真的有能力保護你,我又何必強求。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隨他就這麼死了。」
「君逸,你說什麼?什麼死不死?」我聽著君逸口中說到了葉宏軒會死,心中幾乎急瘋。
「若是你能如此對我,我便是死也值得了。」君逸輕輕的替我拂開了眼前散落的濕發,眼眸中溫柔的神情幾乎滴出水來。
「葉宏軒是替吳王做事,如果吳王敗了,你說他會如何?」君逸的聲音如同冰柱一樣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心。
「君逸,你說的是真的?」我幾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聯想到唐代的歷史,好像李恪最後是死了,李治登基做了唐高宗。
「你來自異世,你告訴我,太宗之後是哪個即位?」君逸忽然的發問,讓我更加肯定了,他們一定是已經準備妥當,要將李恪與葉宏軒置於死地。
「之後的事情,我無法告訴你,只是這大唐將會出一個女皇,一統天下。」我向君逸說著武則天的天下事情,暗自運功,衝破被點的穴道。
「女皇?這世從來都是男子做皇帝,何來女人為皇?」看著君逸的思路成功的被我轉移到了女子登基的事情,我不由得開始和他說起了武則天的傳奇,以及她巾幗不讓鬚眉的政績。
「沒想到,這世居然會有如此女人。既然是唐代三朝君主之後,那這第三朝是哪個當政?」君逸話語還沒說完,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出手如電的點向了他身的要穴。成功的擺脫了君逸的束縛,我在水中撈出了衣服,勉強穿了起來。
「呵呵,不愧是暮成雪,看來你功力已經完全恢復了。我當了。」君逸說完,眼睛看向水面,不再說話。
我躍出水池,打開機關,走了出去,不多時,我換好衣服轉身回來,君逸依舊在水中。我伸手解開了他的穴位,看著他的表情,我有些不自然的把頭轉了過去。
「我在臥房等你,這是乾淨的衣服,記得穿。」說完我將拿來的衣服放在身走了出去。許久,許久,當君逸穿著白衫走出來的時候,我正在擦拭頭髮的水漬。看到他走了過來,我站起身,拉著君逸坐到了銅鏡前:「以前都是你替我擦頭髮,今日我來。」
我說著,拿起手中的手巾輕輕的擦拭起君逸的頭髮,發黑如墨,絲絲縷縷散開的頭髮,被我一點點擦拭乾。我拿著梳子輕輕的為君逸梳著頭髮。
「君逸,今夜我去和小君睡,你住在這裡。」聽到我的話,君逸回過頭看著我:「不可以,……,小君已經長大了。還有,你以為你可以出去?爹娘一定把門窗都鎖好了,他們就是怕你我不住在一起,所以斷了我們的退路。」
「你說什麼?不可能。」我說著放下了手中的梳子,去推門,果然在外面了鎖。又去推窗子,居然也在外面鎖死了。
「爹和娘的心願就是我們能好好的一起,白頭偕老。只是如今只有我一廂情願而已。」君逸說著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的古箏前,伸出手,輕輕的撫著琴,摸向了錚斷的琴弦:「你我,如今就如這琴弦一般,斷了便無法再續。只是,玫玫,難道你真的不曾愛過我?」
「君逸,你……」
「答應我,就算你不和我一起,也不要去找他。真的,不要去。」君逸忽然捉住我的肩膀,小聲的交代著。我看著君逸緊張的神情,幾乎可以猜測到,兩邊的較量一定是到了分勝負的時候了。
「君逸,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告訴我。」
「你若是想讓他活命,就帶他遠離朝廷的勢力爭鬥,你明天便啟程。」君逸說到這裡,身形有些搖晃。走到門前,輕喊了一聲:「徐沖。」一道身影輕飄飄的落在了門外。
「爺,什麼吩咐。」
「把鎖打開,送夫人回碧寒宮。」君逸說完似乎耗盡了所有力氣,坐在桌前,一雙漆黑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我,像是要將我看化、融盡,再滴入他的生命之中。
外徐沖的聲音遲疑了一下,依舊果斷的答應了下來。
不多時,門打開了,外面白色的月光之下,顯得一片蕭條。我回身看了看桌前的君逸,狠下心說了一句:「君逸,多多保重。」隨後我轉身走了出去,徐沖駕著馬車不多時出現在在水一方的大門前。
「夫人,請車。我送你回去。」我遲疑了一下,躍馬車,車內籠著冉冉升起的香,一股檀香混著一絲甜膩膩的味道飄了出來。
「來啊,帶她下去檢查。」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渙散的意識漸漸回復。但是身子被人搬到一個床塌,翻來覆去的檢查。羞愧又氣憤,卻無力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