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隊為首的年輕人,率先跑到近前。一張剛毅俊美的臉頰,眼睛閃爍著高興的神采,身材的挺拔矯健。走到銀面人近前後,年輕人臉的喜悅之情無法掩飾。「大哥,果真是你,我看雕突然飛向這邊,還奇怪是它們發現了什麼。你這一走,讓我好找啊,什麼時候才回去?」
銀面人衝他擺了擺手,緩步走了過去,看著年輕人:「葉川,不好好聽從我的吩咐怎麼反倒跑了出來。家裡誰照顧?」
「還有城大哥呢,也是他讓我帶些兄弟們來幫大哥找人。」葉川說著,這才發現一直站在銀面人身後的我。只見他張大了嘴巴,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銀面人說道:「大哥,原來你已經找……」
不等葉川說完話,銀面人便開口打斷問道:「你居然帶著墨衛出來,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最需要他們的是家裡嗎?」銀面人語調透出對葉川此舉的不滿。
葉川無語的低下了頭,但是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我看著。彷彿我欠了他多少錢一般,那眼神充滿了憤恨和幽怨。我下意識的抓住衣角,躲到銀面人的背影之中,索性不再與葉川對視。
「天色晚了,你帶大家再次紮營。明天一早就回去,告訴你城大哥,就說我很好,讓他放心。」銀面人對葉川說完,轉回身走到我近前。
「玫玫,你回車休息,我要去看一看兄弟們。」說著便拉著我的胳膊走向馬車。
「我今天帶大家在外面扎帳篷住下,我想天氣寒冷,還是馬車裡要暖合一些。你放心休息,會有人守衛的。」銀面人說著將身披著的黑色披風脫下來,給我小心的系。
「可是,玄大哥,你把衣服給我,你會冷的。」我不安的握著披風的衣角,看向銀面人。
銀面人聽到我的關心,開心的笑了起來,說道:「我是男人,放心,帳篷裡不會冷。明天見了。」
正在指揮墨衛安營紮寨的葉川遠遠的看到銀面人走了過來,眼神突然盯著葉宏軒腰間佩戴的碧玉劍。用手捂著再次張大的嘴,壓低了聲音與銀面人說道:「大哥,莫非暮成雪真的是她?」
銀面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點了點頭,隨即眸光又黯淡了下去。葉川此時彷彿如夢初醒一般的拍了拍自己的頭說道:「我說呢,難怪大哥戴了面具。不過,大哥,你不想讓她知道你是誰嗎?你這樣又如何讓她明白你的癡心一片。」
「再說,這次是我無意中救了她。看到遍體鱗傷的她,真不知道她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銀面人說到這裡,袖中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大哥,既然是救了她,何不與她相認,這樣你們之間也許會有轉機也未嘗不可。」葉川輕聲的建議。銀面人低下頭,歎了口氣:「我又豈能因為救了她,讓她感激卻又不知該如何面對我,如果這樣,那我情何以堪。以面具示人,實非無奈。好了,不說這個了,你讓大家盡快紮營休息,肯定都累了,安排幾個守衛。」
「大哥,晚和我擠一個帳篷,我們好久沒一起住帳篷了。」葉川說著,那眼睛裡閃出了明亮的光芒。銀面人看了看這個從小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孩子,心中湧起一陣酸楚。當年相伴的情景彷彿如昨日一般,歷歷在目。雖然自己和葉川都長大了,強大到足以保護自己和家人,但是自己與葉川的兄弟感情卻如同陳年的老酒一般,越來越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