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寒月和攬月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宮主,明天屬下有事與宮主商議。,。,首。發」說罷,兩個人便開始吩咐宮眾收拾現場,安排眾人回各自的哨卡,暫且不說。
葉宏軒離開了碧寒宮,來到了荊山半山腰。此時的他,心裡的傷要比身的傷更嚴重。他終於知道了,暮成雪很可能就是玫玫。雖然不知道玫玫用什麼辦法讓自己的長相、聲音、身形同男子一般無二。但是剛才的近身搏鬥,他感覺到了對方骨骼的嬌小,也聞到了那若有若無的淡淡的香氣。
這香味如此的熟悉,玫玫當年遺留下來的香囊,就是這種特殊的香氣。五年來一直懸掛在房裡的香氣雖然越來越淡,但是自己卻是對這若有若無的香氣分外的熟悉。在剛才的近身搏鬥的一個錯身之時,在暮成雪的身聞到了一模一樣的味道。再想想君逸對她的緊張,以及之前看到的那個酷似玫玫的身影,還有暮成雪見到自己以後那瞬間飄忽不定的眼神。
一切的一切不言而喻,暮成雪很可能就是玫玫,或者是和玫玫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人。只是,即便自己被刺成重傷也沒有見到暮成雪有任何動容。莫非她已經心有所屬?還是不願意再見到自己?
想到這裡,原本受傷的葉宏軒突然喉嚨一熱,一口鮮血從口中湧出,眼前一片漆黑,高大的身影緩緩的倒在了荊山半山腰的路邊……
我看到寒月、攬月遠去的身影,一語不發的帶著君逸走回落葉軒。我知道寒月身為碧寒宮的管家,治理一項嚴謹,今天發生的事情,她會妥善處理,只是不知道這次她又要如何教育她這個宮主小妹我呢?
君逸看著我,清俊如水的面容堆滿了溫柔的笑意。回到了落葉軒,知道君逸已然猜到我就是玫玫,玫玫就是暮成雪的秘密,便不再避諱君逸。當著他的面,揭下了人皮面具,裡邊露出了一張蒼白的臉。坐在銅鏡前,仔細的對著銅鏡,卸下了特製的男人喉結……
君逸走過來,深深的看著我。「我們的玫玫現在武功居然如此高強,恐怕我和葉宏軒任意其一就算是拼盡全力也未必能贏了玫玫你啊。」
「君逸,你說什麼呢,你好歹也算是我的大哥。我會保護你的。以前是你保護我,以後我也可以保護你了。」我回過頭面對君逸,他眼睛裡的光彩隨著我的話語,不斷的閃爍著。
不到半個時辰,便侍女來報:葉宏軒在半山昏迷路邊,被返回哨卡的侍女發現。於是幾個侍女拿著擔架,將葉宏軒抬進了碧寒宮的大廳前來找宮主定奪。
看著他渾身是血,發白的嘴唇還有那緊鎖的眉頭,眼睛緊緊的閉著,眉頭輕皺。曾經那意氣風發、狂傲不羈的他,此時顯得是那樣的毫無生機。但即使是碧月劍的寒玉傷到了他也不應該如此嚴重。雖然沒有及時用藥止血,但是以他的功力絕對可以回洛陽。看眼前他的情況分明是急郁攻心,心神俱傷的模樣。我知道,如果再不給他及時的治療,恐怕就廢了。
早已趕到的寒月和攬月吩咐手下馬用宮中的聖藥救治葉宏軒。由於宮裡都是女子,所以包紮葉宏軒的事情還要交給君逸幫忙。此時的我,眼中淚光閃現,我望著君逸自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客房外,我在院中的花壇台獨坐,此時的內心感受如翻滾的油鍋一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五年多了,從來沒有幻想過有一天我會和葉宏軒以這樣的方式見面。這麼多年我的內心一直在躲避他,不知道我到底是在躲避他,還是在躲避我和他曾經有過的心動和心跳。但命運似乎總是在和我開玩笑,居然能讓他如此輕易的就捉到我的影子。而我和他又不得不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
一炷香的時間,君逸從房間裡出來了。我看著他疲憊的樣子,不知道還說什麼好。
「君逸,都是我太任性了,我……」
看到我這樣自責無助的樣子,君逸伸手攬過了我的頭,輕撫著我的頭髮,讓我靠在他的肩。我聆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壓抑了五年多的委屈和不安,此時的再也控制不住的發洩了出來。
很久很久當我哭累了也發洩完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抱著君逸還摟著他的脖子,淚水濕透了他的大半個前襟,而他的手也自然的攬著我的腰。看到他窘迫而又憐惜的看著我的眼光,我卻突然破涕為笑。是啊,這樣一個玉宇軒昂的男子被我哭的嘻了嘩啦的,君逸原本的泰然自若也被我這一鼻子哭的茫然不知所措了。
「玫玫,看到你哭,我知道這些年你在心裡有不少委屈。其實這些年我和葉宏軒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你,只是葉宏軒比我更癡狂。據說他的房裡畫了你的畫像,這麼多年也沒有娶妻。他每年偶爾會來府幾次探望乾爹乾娘。你……,葉宏軒應該不會有事的,放心。其實我寧願此時躺著的是我自己,而不是他,也許這樣你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我擦著臉的淚珠,嬌嗔的跺了一下腳道:「君逸,你胡說什麼。如果換作是你受傷,我一樣會這麼難過的。葉宏軒雖然在這裡療傷,可是我並不打算讓他知道我的存在。所以,可不可以你代我照顧他?碧寒宮在澗西有一個小院落,你可以帶他去那裡。就說是你下山時候看到他,救的他。不要提其他的了,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只是千萬別讓別人知道名震江湖的暮成雪不光武功高強,哭起鼻子來也毫不遜色啊。呵呵」君逸調侃著說道。
看著君逸強顏歡笑的逗我開心,我知道他是在刻意的想讓我高興。君逸永遠是那麼的貼心,永遠知道我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永遠在我背後默默的給予我幫助與關懷。有這樣的朋,一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