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這樣的技術,還至於混到現在這麼慘嗎?」趙立雖然人被束縛,但是,腦子卻沒有變笨。漢斯教授說的這個,如果是真的,那麼幾乎可以肯定,他現在絕對擁有了一支惟命是從的軍隊,而不是被人資助。
被趙立揭破了自己吹牛,漢斯教授好像有點訕訕的,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繼續在通訊器當中和趙立胡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看來你在這裡,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受重視。」聊了幾句,趙立已經徹底的明白過來,出言譏諷。
「正常,我又不是樣樣精通,總有要別人出力的地方。」漢斯教授在屏幕中白了趙立一眼,可惜趙立身體無法動彈,否則一定會對漢斯教授的白眼捧腹大笑。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幹的嗎?」趙立掙扎了幾下,掙扎的樣子看在漢斯教授的眼中,對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正在趙立拿不定漢斯教授那個微笑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另一個突兀的聲音已經突然的切了進來。
「漢斯教授很有職業道德,想從他的嘴裡得到僱主的消息,尤其是把他從監獄裡救出來,給他自由,給他資金,給他充足的人力物力進行他最喜歡的研究工作的人。」聲音很陌生,而且還帶著一絲機械,趙立可以斷定,一定是經過了某種技術改變聲音的途徑,否則不會這樣的難聽:「就如同他給科爾琴那下的指令,不殺你這個救命恩人一樣。」
「違背了你們的意願,擅自加入這種命令,而且直接導致了整個邊緣星球的佈置毀於一旦,這樣你們也能容忍?」趙立聽到這個聲音,面色都沒有變過,在這種地方。\他和漢斯教授肆無忌憚的交談,沒有人監聽才怪了。
「我相信。你們絕不會同意加入那種所謂的預設最高指令吧?」聽到有人說話,趙立想都不想,一句挑撥地話就扔了出去。
「不不不!」陌生的聲音好像也很想和趙立交談:「正因為教授有這樣良好地品性。我們才會在今後的合作中更加的放心。懂得感恩地人,遠比那些靠各種各樣的辦法製造的忠誠要更容易合作,這也是我們以後和教授長時間合作的基礎。爬_書_網】」
「你是個老人!」趙立並沒有指望自己小小的挑撥能夠成功,聽對方毫不在乎,趙立也放棄了那種徒勞。反過來,開始和陌生插入的聲音交談起來。
「當然!」對方毫不否認。
「你是個謹慎地人。不會在任何時候暴露自己地身份!」趙立又是一口說出聲音主人的另一個特點:「否則你不會在這種場合使用變聲器。對方似乎有點默認。不再說話。
「一定是這樣,還有!」趙立自己又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你應該還是一個公眾人物,使用變聲器,是怕我聽出來你的聲音。你有這麼大地隱秘勢力。絕不是一個普通人,很可能,還是政府的一位高官大佬,平常經常在公眾面前出現,所以才會怕我聽出你的聲音。」
「你繼續!」好像對方很感興趣趙立的分析判斷,出言要求趙立繼續。
「看來我猜的沒有錯。」趙立聽到對方的話,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你一定不是現在台上的那幾位大佬!」
「為什麼?」聽到趙立地這句話,聲音地主人沉默了好一會。才問出這一句。
「你弄出這麼大的陣勢。又是劫獄,又是滅口地。不就是想要掌握一股強悍的力量作為自己的後盾嗎?」趙立一口點破了對方拉攏漢斯教授的目的:「如果你是台上的那幾位,本來就已經到了那個位子,何必還要做這種事情?」
「謙卑的你怎麼可以用這種世俗到了極點的卑劣目的來猜度我們崇高的事業?」聲音陡然提高,顯示著主人的暴怒,不過,很快聲音就平靜下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世俗?」趙立敏銳的抓住了中間的這個詞:「莫非,你還是一位宗教領袖?」
「……」對方再一次沉默,就連漢斯教授,似乎也不再開
「看來我又猜中了!」趙立笑了笑:「基因融合,基因改造,把人和動物的能力取長補短,很大膽的想法!」趙立把自己以前看到的東西也都結合了起來:「不過,你不覺的,就算你成功了,憑著你做過的這些事,充其量,也就是個邪教的教主嗎?」
「恢復我主的榮光,義不容辭!」聲音這回沒有反對,只是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
「連邊緣星球上的那些極端宗教分子,現在也都明白,恐怖活動已經不是自身發展的最好方式,想不到你一個大人物,居然見識還不如他們。」趙立毫不留情的打擊著對方,渾然不懼他現在還被控制著。
「我要修改我以前的看法!」聲音突然又高了一點:「你的確是一個很敏銳的傢伙。這樣的話,我倒是錯怪邊緣星球的行動負責人了。他不應該那個時候才想到要把你殺人滅口,早在你剛剛調查處第一批人來的時候就應該動手的!」
「謝謝你的誇獎!」趙立雖然躺著,但還是給了一句感謝:「我把你剛剛的話,視為對我的恭維。」
「不用客氣,你值得這麼誇獎!」聲音的主人毫不動氣,顯然是一個很沉得住氣的人物起來。語氣中還帶著一股歎息:「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說的越多,你離開這裡的可能性就越小嗎?」
「我就是不說,我也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趙立面不改色,經歷過戰場上的生離死別,對生死的確也看的有些淡:「那個老傢伙到現在說話還是用變聲器,你以為,以他的謹慎。我還能離開?我看,接下來該擔心的。反倒是你!」
「先擔心你自己吧!」漢斯教授地話,不鹹不淡的傳來:「不過,你還有時間。看一場好戲!」
「好戲?」趙立似乎很好奇:「什麼好戲?」
「最後一次催眠完成,某個你應該比較熟悉地人將會在你眼前表演一場前所未有的」
「你覺得,如果你在某種不可控的狀態下親手殺了你地父母,等到清醒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表現?」漢斯教授緊緊的盯著趙立的面孔,期待著他的回答。*
「我會找到那些讓我陷入那種狀態地人。然後將他們碎屍萬段!」趙立想都不想。直接回答了這個問題。
「呼!」一聲口哨聲從漢斯教授地口中傳出:「很有趣的反應!」
「教授,是不是這種方法會有問題?」剛剛沉默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這次換了一個徵詢的語氣。
「鬼才知道!」漢斯教授直接扔下一句話:「每個人地經歷不同,反應自然也不一樣。我沒做過這方面的實驗。不知道!」
「那根據你的推測呢?」聲音又問了一句。兩人的交談都沒有避著趙立,趙立聽的清清楚楚。心中的憤怒,似乎已經不知道該怎樣發洩,這兩個人,就在這裡明目張膽的討論讓人殺自己的親生父母地問題。
「我們叱詫風雲上百年地經歷,我也沒有在戰場上殺數千數萬人的經歷,無法推測!」漢斯教授一攤手,示意自己也無能為力。
「可是。這不是你地建議嗎?」聲音又響起來。
「我只是建議。給她一個強刺激。至於強刺激是什麼,那不是我的事情。別說是殺自己的父母。就是殺全家,誅九族,那也是你們執行,我只是建議給一個強刺激!」漢斯教授的話,在這個時候,顯得那麼的沒有人情味:「殺人放火還是打家劫舍,與我無關!」
「也許,應該試試!」最終,聲音還是決定了這一切.
「你們會遭到報應的!」趙立靜靜的聽著他們說完這些,早已過了憤怒的頂點,此刻反而平靜下來。
「報應?」陌生的聲音哈哈一笑:「那只是你們東方人的說法。在我的字典裡,那叫做犧牲!」隨著他的話趙立眼前的屏幕也一暗,漢斯教授的臉飛快的消失。
不一會,門就一聲響,進來兩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白大褂。其中一個的手裡,還拿著一支注射槍,裡面,已經充滿了一種未知的紅色液體。
到了趙立身邊,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拿著注射槍的那個,直接拉起趙立的胳膊,甚至連消毒水都沒有擦,就直接將槍口對準了趙立的肱二頭肌,摳動了扳機。
一股清涼從胳膊上蔓延開來,趙立感覺整個身體好像都被泡進了冷水池中,很快,這股冰涼就變成了麻木,身體彷彿已經不受自己的大腦控制,就連想要動動手指頭,都無法做到。
兩個白大褂直接將趙立躺著的病床推到了門口,很快,經過一個長長的乳白色甬道,到了一個寬闊的場所。
這裡還有幾個人,不過,都是包裹的嚴嚴實實,只有漢斯教授一個人,還是那副模樣坐在輪椅上。要說唯一的變化,就是雙膝之下,多了兩條機械假肢,另外輪椅換成了更高級的貨色。
「我無能為力!」漢斯教授絲毫不掩飾自己想要救趙立的想法,在趙立面前攤了攤手,隨後控制輪椅走到了一邊。
「臨行之前,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一個人上前,從他的機械變聲語調,可以聽出是剛剛那個說話的聲音。
「別……讓……我……知……道……你……是……誰!」趙立的面頰肌肉也已經麻木,這句話是強行掙扎著才能一字一字的咬出來的。不過,這樣的說話方式,卻也別有一番氣勢。
「放心,你絕不會再有機會和我見面了!」同樣穿著白大褂的傢伙一揮手,後面推著趙立的兩人,立刻把趙立推出了大廳,來到一個院落。
隨後,趙立被架起來,費了兩個人好大的勁,才把趙立的安放在椅子上,一個黑布套套上了頭,立刻什麼都看不到。兩個人走的時候不停的抱怨:「媽的,注射了那個藥,這傢伙的肌肉好像變得鐵一樣,連扳都扳不動!這樣還怕他逃跑?」
「走了,要死的人,廢什麼話。」後面那人一催促,兩人很快的離開。
隨後,趙立聽到一群人,被從不同的地方帶出來,控制在和他一排的椅子上坐好,有男有女,至少有四十多人。不同的是,他們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這是要處決?趙立心中早有了這種心裡準備,但看到這樣的架勢,還是心中著急。身體雖然不能動,但是,腦子卻不停的在催動基礎健體術,試圖緩解開這樣的狀態。只可惜,任憑趙立如何的意動,真氣彷彿已經被困在幾個丹田,動都不動。
一陣雜亂的說話聲,吵的趙立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一個蒼老的聲音,卻突然大聲喝止了眾人,現場一陣寂靜。
「我們做了那麼多的壞事,犧牲了八十萬的人,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可說的。」蒼老的聲音是帶頭人,他一說話,別人都靜靜的聽著:「這是報應,我們,祈禱吧!」
「科爾琴那,準備行刑!」那個變聲的聲音,突然下達了命令。隨後,趙立聽到了槍栓拉過的聲音。
「不,你不能讓科爾琴那幹這些!」一個女生突然的高亢起來。
「戴娜,沒用的,這是我們的報應!報應啊!」還是第一個說話的老人:「祈禱吧!」
「我們在天上的父啊!」
「砰!」
「願您的名受顯揚;」
「砰!」
「願您的國來臨;」
「砰!」
「願您的旨意奉行在人間,如同在天上。」
「砰!」
「求您今天賞給我們日用的食糧;」
「砰!」
「求您寬恕我們的罪過,如同我們寬恕別人一樣;」
「砰!」
「不要讓我們陷於誘惑,但救我們免於兇惡。」
「砰!」「你們終究會有報應的!」
「砰!」
病來如山倒,從昨天早上開始,就突然上吐下瀉,去醫院打了一天點滴,今天還是美好,掙扎著碼了一章,可能也沒有表達出應有的氛圍,大家諒解,實在是身體軟的不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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