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旦成為了信仰之後,很多事情就再也不會改變了,就算喜歡的人變了,相處的模式變了也無所謂。銀知道自己很固執,但是這種固執如果是為了白的話,他就願意。
白說神界無聊,他就載著白去洪荒,去魔之林。
白說神的法術一點意思都沒有,他就千方百為他尋來了魔尊的武功供他消遣。
白說他需要一種武器,一種所有人都能夠打敗的武器。他就去了地摩崖,盜出了被嵌在了石壁中的日弓和補天箭。那一次,他幾乎被崖山的神鷹琢瞎了眼睛。可是看到白欣喜若狂的眼睛時,他卻覺得自己怎麼樣都值得。
白說要去戲弄共工,那他就當他的幫兇。
白說要去稱霸三界,將軒轅拉下神殿,而他就幫白聯繫了散在洪荒各處的魔獸,調兵遣將,一起攻崑崙山。
這一生,彷彿只是為了白而生的。
這一生,只在相識的最初就決定了,要做這個少年不離不棄的朋,為了他,就算是死也可以。做魔還是成為神,更加是無關痛癢的問題。
萬年之前,白被剔除神骨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完蛋了。若不是白最後的一句話,也許他就會真的甘願被殺死了。
白說,總有一天要捲土重來,總有一天,我會再崑崙山,將這個崑崙山攪得天翻地覆,讓他們後悔今日饒了我的命。銀,在那之前,你給我好好地活著。
白是銀的天,白的心願還沒有達成,銀怎麼可以去死呢?就是那樣一句話,一個心願,他撐過了萬年。
白的心願是再崑崙山,把整個崑崙山攪得天翻地覆,讓軒轅老兒悔不當初,他要笑著看到軒轅老兒哭。
可是現在,崑崙山已經在腳下了,最後的神殿也即將來到,白卻突然地抽身離開,只為了腦海中一點點不可意思地被殘存下來的記憶。
白呀!你到底想要什麼?想要營救那個女人如今已經成了你最大的心願了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該做些什麼呢?
銀看著白的背影,彷彿看到了少年時期的白,熱烈又單純地朝著某一個目標奔去。手心中帶著溫暖,白一路拉著他奔跑著。白會不時地回過頭來,笑著招呼他:銀,你也太慢了,你這樣的速度怎麼追崑崙山的女仙呀。她們可是用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