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沒有說話,只是拉起了橫琰的手放到了他的前,讓從心臟處流出的血液經過她的手指。那些血中,帶著白帝和橫琰共同的記憶。彼時,卻是在蒼山,橫琰單槍匹馬帶著青冥劍闖了進來。為了營救她,她最心愛的寶劍被哥哥橫無的盤古斧斷成了兩截。她的坐騎那只必方鳥也被割斷了雙翅,刺瞎了雙眼,最後死在了蒼山戰局。
出來時,橫琰只說了一句話。「就算要死,也要在我跟前死掉,絕對不可以死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我要親眼看著你閉眼睛才可以的,知不知道少昊。」
少昊只是抱住了橫琰,說了一句。「好。」
承諾時,只是報著十二分的真心,承諾時,誰也不會料到,最後實現的竟然只剩下了這最後一條。
「這句話,從分別那一刻我就牢牢地記著了,告訴自己無論多久多麼艱難也要實現的。死在你的面前。」
僵硬的身體突然的變軟了,寒氣深說閱讀,
深的死人面也一點點的紅潤了起來。橫琰察覺到白帝的手是冷的,和五萬年前完全的不一樣。
「一千九百六十二萬天嗎?我們分別了竟然那麼久嗎?」
「是的。這斷臂便是見證。」每過一天,便刻一條,橫琰受多少苦,他也要和她一樣。
「你可曾後悔過。」橫琰慢慢地把一雙染紅的手拂了少昊的額頭,「可曾後悔過。」
「作為你的丈夫,我後悔了一千九百六十二萬天。但是作為白帝,我不能後悔。阿琰,你愛了一個最最愛不得的男人呀。」少昊的眼睛不知不覺地潮了起來。
「作為白帝,也可以哭嗎?」橫琰這樣問著,雙手伸開了,一滴眼淚滴落在掌心中,將面的紅色一點一點的暈開了。
「作為白帝,自然不可以。但是現在,回到了你的身邊履行諾言的只是少昊,是你的丈夫。是一個做了錯事回來等待妻子原諒的丈夫,阿琰,你」
橫琰眉眼彎了,嘴角揚,卻猶如一個少女一樣,有種羞澀的味道。「少昊呀,你怎麼讓我等了這許久,這許久呢。少昊,你老了,一點也不像是神族戰神白帝少昊了。」
這個人,老了。突然悲慘的發現,自己戀慕的那個人已經老了,病了。再偉大的人,哪怕是神,也抵不過時間的摧殘。
「可是我的阿琰依然年輕漂亮,就和在浮山第一次看到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