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色戰袍的橫琰雙手雙足都被玄鐵綁住,她的青冥劍已經被折成了無數段,散在了一邊。
她一臉的憔悴,頭髮也已經散亂了,可是她依然睜大著眼睛,她不相信自己的男人會那樣對她,她在等待那個人出現給她一個交代。
為什麼承諾過的事情一樣也沒有兌現。明明答應過的,那些退出了戰爭的水魔獸可以保全命,可以不用收到刑罰。然而事實卻根本不是這個樣子,那些同族的同伴只怕到死也不會甘心的,竟然會被自己愛戴的領袖出賣,出賣給了自己的敵人。
為什麼要將她全部的法術毀去?為什麼要將她囚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為什麼避而不見,連一個解釋也沒有。難道真的是心中有鬼?難道真的是哥哥說中了一切,這個叫做白帝的神族人
不過是欺騙了她,利用了她。而她還傻乎乎地一廂情願癡等著他。
哥哥已經死去,他最後的呼喊成了她每夜的夢魔。同胞之間的心魂相依,讓她明白哥哥是多麼的不甘心,不是因為戰敗,而是因為居然被自己最最信任唯一愛著的親人出賣了。
魔域已經下沉,連通著最後的魔族人一起,下沉到再也無法看到一絲光明的地方。魔族同伴們淒厲的慘叫聲,每時每刻都在耳邊迴旋。她只怕這一聲都不會再忘記了。
等不來的解釋,讓這個英勇的女人心力交瘁,也讓她一人獨自吞噬著叫做寂寞的苦果。而她和白帝少昊的孩子白卻在這個時候誕生了。
但是,這個唯一的孩子,這個給她帶來了一丁點希望的孩子卻只是在她身邊停留了三天。第三天,她見到了那個久違的戀人,然後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她低著頭,而少昊就站在門外,和她相距不到兩臂。可是僅僅這兩臂的距離,便是生生世世永遠不肯跨越的距離。
「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履行約定?」
「對不起。」沉默之後,只是也只能說這樣一句話。
橫琰淡淡地一笑。「對不起?不用說那樣的話。一廂情願做了愚蠢的事情的人是我,是我把大家推向了地獄,是我一個人的過錯,和你沒有半點的關係。哥哥橫無對我說過,若是他贏了,就絕對不會放過所有的非魔族人,那麼神族人又怎麼會放過有這樣心思的哥哥和他的手下呢。承諾也好,約定也好,因為對方是魔族人,所以全部都可以背叛的。為什麼囚禁我?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