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很快地就會等來阿鸞,或者是林白和小重,但是意外就發生了,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到。
從正午,日偏西,到了昏。
再過去,又日落,星月升起,便是夜了。
幾日的奔波,半天的精神警惕,讓賀蘭也有些眼神疲倦了。漸漸地,眼睛有些發花了,她依靠在一塊暫時安全的巨石邊,閉眼睛小憩一下。
估計也就是一分鐘的功夫,耳邊就傳來了阿羅的尖叫聲。「前輩!小心!」
積壓了那麼許多的臨場經驗終於在這裡發生了功效,在感應到危險來臨的那一刻,她只是自然地俯下身子,然後抱著腳邊的肖白就是一滾。而滾得尺度也恰到了好處,正在在一個深坑的邊緣。
她在下,而昏睡的肖白則和他臉對著臉。肖白依舊是臉色潮紅,雙眉緊鎖,額頭的碎發因為汗水而黏貼著他的額頭。
那一刻,賀蘭心底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在過去和肖白的相處中也曾經擁有過,而那夜在烈山峰頂,他無意中拉箭的動作,更加讓她心中的惶惑升到了頂峰。
是因為相似的感覺,是因為太久的別離了,所以才有了不該有的莫名錯覺。而如今,人都已經回來了,這會兒,怎麼又有了這樣的感覺了。錯把完全不同的兩個個體等同起來,不可思議的錯覺。
「前輩,你沒事。」手中傳來了阿蘿的呼叫。「前輩?」
「還好,沒事。」賀蘭側過了臉,回復阿蘿。
「沒事?真的沒事嗎?」
不遠的地方,卻傳來了孩子清脆的聲音。是熟悉的聲音,賀蘭循著聲音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檮杌炫,只是如今不再是短褲少年現代人的裝扮了。他一身金色的戰服,底下是黑色發亮的靴子。頭頸有血紅的項圈,而額頭則綴著石刻的小雕飾,雙耳之有碧綠的耳釘。若不是敵對的身份,若不是見識過對方的凶殘,賀蘭還真想誇一聲:這孩子長的真可愛,打扮的真精神。活脫脫的一個粉嫩的小戰神。
不過,這會兒,賀蘭卻只能皺眉,心裡盤算著,該怎麼打發了這個小煞星了。
「想不到,你這女人倒還真有些本事了,倒也值得本少爺這一趟走了。」炫手中下顛著的金燦燦的東西不是昊天塔又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