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聽了阿蘿的故事,一時之間還沒有消化過來,半天才輕輕地問她:「你就這樣變了?」
蘿慎重地點頭。「一定聽著很假對不對?就像是騙人的故事一樣。」
「別人怎麼看,怎麼說,你又何必在意呢?這是你的生活,是屬於你自己獨一無二的人生。」賀蘭拍拍她的肩膀,而這種親暱地甚至有些大度的安慰確實讓阿蘿非常感激。
「那你後來怎麼樣了?怎麼又變成驅魔一族的後人了。」賀蘭有些好奇地問她。
「前輩,除了隱瞞了之前的事情,但是我驅魔族後人的身份可是真的,我可沒有撒謊。」阿蘿聽賀蘭的話,以為她在懷疑,也就急了。「我是真的。」
賀蘭倒是笑了起來。「什麼時候,魅力無敵,勇氣十足的阿蘿姑娘也會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了?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一點懷疑的意思都沒有的。」
「我就知道前輩是好人,和某些人一點都不一樣。」阿蘿一下子撲到了賀蘭的懷裡,像個孩子一樣開始撒嬌。
「某些人?」賀蘭覺得好笑,「那些個不入流的人,也值得你去以性命維護嗎?八千年,你真的都在等他嗎?而且確定是他嗎?」一開始聽著有些震驚有些好笑,而如今只覺得心裡莫名的刺痛,替這孩子覺得委屈。不過是一首歌,至於嗎?而且對方還是巫碧。她倒是很難想像,巫碧這樣的男人會有什麼心思去唱歌,而且還是唱出讓人從此沉淪的歌曲來。
「怎麼可能確認,我至始至終也沒有見過他。就是在炎帝說他是不死人的時候,我也只是半信半疑的,畢竟不死果在我浮湖面的時候已經成為永遠的過去了。可是,那一天,我在烈山,看到了他對著我的眼神,那和我在水裡看到的眼神是一摸一樣的,這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我知道,他就是我要等的人。更何況,從那天起,我的心就一直在隱約作怪。有時候像是發燒了,有時候又會突然痛起來。那顆相思之心,一定是在告訴我,它的主人已經到了。」
賀蘭吞了吞口水,有種力虛的味道。這種暗戀,大約也是史無前例的。真希望那沒人性的不死人,可以愛她。要是不愛的話,實在是沒有天理了。
「前輩,我現在這樣子像個人類嗎?」她幾乎小心翼翼地問著,就好像一個成長中的孩子期待著長輩們的認同。
賀蘭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