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這人最最討厭受制於人了,既然對手都踢門踢到了跟前了,我若是再不好好地招待一番,豈不是辜負了對方一番心意。」
賀蘭跟到了面前。「阿碧,你打算怎麼做?」
「是呀,是呀,要怎麼做?」而阿蘿興奮地就像一個孩子一般。
巫碧並不做聲,只是走到了房間的一角,那面繪著一朵叫不出名字的藍色花苞,長長的花蕊從花苞之中悄悄地探出頭來,而花蕊的頂各有一顆青碧青碧的水珠。以中指和食指按在了那兩顆水珠之,那畫面竟然發生了變化,花瓣悠悠地舒展打開,而順著花朵的盛開,那封閉的牆壁竟然露出了一條縫隙。
賀蘭驚訝不已,她在這裡住了許久,為了打掃進出這個房間更是常有的事情,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這個房間還有這樣一個隱秘。
巫碧用手一推,牆壁被推開了,露出一個詭秘的世界來。
「進來。」
在轉身的剎那,他微冷的手指卻突然地點中了肖白的額心。肖白愣愣地看著巫碧,不知道他的動作是什麼意思。「去的地方可能會有危險,你要以人類的身份跟著嗎?」
要以人類的身份跟著嗎?這句話已經點名了他和他們的區別。其實,在這之前,無論是和賀蘭所經歷的事情,還是之後出現的阿蘿,甚至是面前的這個優雅卻充滿神秘的男人,都是他原本世界中絕對不會碰到的。他們的對話中,充斥著他所不能理解的元素,什麼神農鼎,什麼神農氏,一些只在神話故事中才能出現的人物和事物卻以完全純粹的感覺一一地復甦了。
按照常理來講,他作為人類,該害怕,該緊張的。可是,很奇怪,心裡的躁動,和劇烈的心跳聲,它們要透露的信息可不是緊張和害怕。而是好奇,而是激動,而是莫名的期待,就像是體內藏著一直猛獸,蟄伏著好久,就等待著對面世界打開門的瞬間。
「我要跟著。」肖白答得斬釘截鐵。
巫碧點點頭,並沒有提出反對。「只要到時候別拖我們後腿就是了。」
賀蘭擋在了肖白的跟前。「我會負責他的安全的。」老實說,讓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她也是不能安心的。反正左右都是不安全,那還不如就讓這孩子留在自己的跟前,至少發生什麼了,也好照應一下。
理所當然地把手伸到了背後,而等到肖白和她雙手相握的時候,她就覺得心安了。
「我是無所謂的,只是提醒你一聲而已。」巫碧盯著他們交握的雙手,眼神中露出了謎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