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阿蘿冷冰冰的處理二字,肖白自然懂得它代表的深意。「人都沒有死,為什麼要處理?」
「沒死,你敢說他這樣還算個活人嗎?小朋,你的朋回不來了?」阿蘿聳聳肩,「老實說,損失了這筆生意,我也虧大了,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了。我們誰都不能逃避的。」
「不,誰說會死了,我說他不會死,就絕對不會死的。」賀蘭突然地一把扯過了肖白,把他抱入自己的懷中。「放心好了,老師既然答應了,就絕對不會騙人的。」
肖白想說自己對賀蘭是有信心的,想告訴她,自己從沒有喪失過信心。剛才的問話,也不過是為了詢問情況而已。就在他要開口說的時候,卻發現了另外一個驚人的現實,這個看起來勇敢堅強而且充滿了神秘力量的女子竟然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身體肌肉的抽搐影響著他的神經。
肖白低下頭去看她,卻發現她的眼神裡有明顯的驚懼,那種焦慮不安已經到了無法掩飾的地步了。
「老師,我相信——」
賀蘭卻突然地推開了肖白,然後俯身想要去背高昊。
巫碧一把扣住了賀蘭的手腕。「你要做什麼?!」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去找那個人?那個始作俑者。」賀蘭咬牙切齒道。「那傢伙——」
「遊戲。」
巫碧的話讓賀蘭登時安靜下來。「阿碧,你說什麼?」
「遊戲?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遊戲了。」
「你怎麼知道他說的話?」
「這不難猜。」巫碧不回答她的問題,卻一徑地說了下去。「浮絡的頭顱是一個開始,然後便是一連串的事情。他在你的周圍設好了各種各樣的局,讓你一步步地跟著往深處走,偏偏還真有人會頭腦發熱地往裡面跳。」他的眼神銳利地掃到了賀蘭的身。
賀蘭賭氣地和他對視。「是,我是頭腦發熱!但是除了跟著他的步子走,我根本想不出別的法子了。對方是什麼人?又要做什麼事情?我完全地不懂,明明知道危機就在附近了,可我就是沒有半點的法子。」她說的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激動,就猶如一個與人發生爭執的孩子一樣,壓抑的焦躁和驚懼只是那樣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一個出口發洩出來。而巫碧的話,則正好給了她一個這樣的機會。
巫碧突然地抬起了手,用掌心摁住了她的額頭,她倏地住了口,然後愣愣地看著壓在她額頭之纖長的手指。
「怎麼?可以好好思考了沒有?」
她木然地點點頭。「阿碧,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