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沒有!而且連一根汗毛都傷不到,之前升騰而起的那一片雲霧並不是無心之作,當這片雲霧升到毛利小五郎的頭頂的時候,淺井成實的攻擊也剛剛好到了那裡——然後,那一束來勢洶洶的絲線,就如同被擊散了骨架的蛇兒一般軟軟垂了下來,掛在了毛利小五郎身前大約一拳的地方,完全沒能夠造成一點威脅!
看了看頭上飄著的煙霧我不禁有點感慨,真是可惜了,一根煙居然就這麼燒得乾乾淨淨了,怎麼看怎麼覺得不舒服,深吸一口氣,藥草的香味立即充斥了喉舌之間。
——而在旁觀的淺井成實眼中,這一幅場景實在是詭異得不得了,剛剛是威風八面,手足不動就破解了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招的達人,此刻正一臉心疼貪婪地將剛才用內力迫出來的很大的一團煙霧吸進去……
【這是什麼實力?就是達人嗎?太可怕了……僅僅是這樣子就將我傾盡全力的絕招給完全破除了!真是恐怖!只是香煙而已……】
不管淺井此時此刻的想法是怎麼樣的,達人的實力的確是出乎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想像之外的強大,甚至哪怕只是一個剛剛入門的達人,也能夠做到只憑借一口氣阻擋大多數准達人的攻勢的程度,達人和准達人之間說起來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一線之隔,但是真正的差距卻如同天壤之別!看著幾乎呆滯的淺井,估計一時半會兒如果沒有別人說話是不可能自己回魂了,稍稍歎了口氣:「我說小鬼,既然你不說話的話,我就遵守剛才的約定,替你把這件事情處理完畢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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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最後還是沒能逃過時雨的追擊呢!」秋雨,你這個超級混蛋,害得我被時雨纏上的傢伙不就是你嘛!現在居然還這麼悠閒地置身事外說風涼話……不過看看外面正開開心心捧著MP4聽得超級開心的時雨,我還是歎了一口氣不予追究,畢竟時雨是很少會產生這種興趣的人,偶爾一次也就算了,不過看看在她身邊仍舊意志消沉的淺井成實,我是有點無奈的……事情解決之後他就一直是這個樣子,最後沒辦法只能一起帶回了東京,一邊的秋雨看了看他,終究還是很無奈地開口了,「我說毛利,再怎麼樣也不能這樣下去了吧?他到這裡整整兩天了,飯也不吃水也不喝,雖說准達人比一般人要更加能熬,不過如果這樣子的話很快就會死掉了!你不要給大家增添這樣的麻煩啊!」
「我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個樣子啊!」說實話我也非常困擾的,之前我可一點都沒想過會變成這種情況——按說我的處理沒什麼大問題的,從那還活著的三個人當中最脆弱的一個下手,讓他親口承認了自己等人當年犯下的罪狀,然後直接交給了目暮,人證、物證俱在,川島差點死掉之下根本沒有狡辯,雖然剩下的那個黑巖百般抵賴,可惜得很是一點用都沒有了——最意外的是,當年那些人的犯罪手法,現在居然還在沿用著,並且很順利從鋼琴上面的暗門裡面搜索出來那些人私藏的毒品,變成了另一個強有力的物證,單是這些足夠讓他們在牢裡好好反省個十幾年了,「我覺得處理得雖然不是很重,但是至少也不輕了,不過似乎還是比不過這個少年心中父母之仇的份量……」
「完全想不通啊!」
這聲音很突然,很響亮,而且距離很近,一時間就算是達人,我們幾個也著實是吃了一驚,然後扭過頭朝聲源看去的時候,就看見淺井正在胡亂抓著自己原本梳理得很整齊的秀髮(對於偽娘來講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講),一臉頗為苦惱的樣子。
「吶!大叔,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好……好可怕……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閃爍著一種名為「萌」的光芒!明明是個男孩子怎麼會有這種目光啊?太危險了!究竟是誰教導他武術的?
詛咒那種會把正常人教導成一點都不正常的武術家,不過說起來之前我也不是沒有和用弦術的武術家交手過,這些傢伙的招法相當詭異,不過很可惜對手是我的無鋒之神劍的話還是太差了一點,剛好就是被完全克制,縱然當時那個來自暗之武器組的傢伙百般變化,甚至連我用來護體的勁氣都完全破不了,最後我是實在等得不耐煩了也沒等出這傢伙的超必殺來,就很仁慈地敲昏之後丟到了大街上。
「這些東西是不能教你的!」小孩子的教育工作果然應該好好做,他的師傅還真是一點都不負責任,既然把他教導到了這種領域,就要告訴他用戶須知!秋雨語重心長地說,「真是的,你的師傅可真是根本就不負責任……既然將你帶入了這種領域,至少也應該告訴你一點在這種領域之內的人必須知道的東西吧?」
「真……真是對不起!」雖說意外的有天賦,實力在年輕人裡面也不算差了,可是這孩子的性格似乎有點懦弱,沒有和自己的實力相應的膽量,這也有點奇怪,「因為養父教我的時候已經年齡很大了……大部分都是我自己照著養父過世前留下的修煉方法自己鍛煉的!」
自學成才?這孩子的天賦程度看來我還是低估了,有師傅在旁邊指點的話在他這個年紀能夠達到這種程度還是很正常的,不過如果這種程度居然是自己摸索著慢慢修煉來的可就厲害了,不過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有些事情不知道倒也是情有可原:「嘛!難怪你不知道這種事情……達人和准大人之間最後的臨門一腳是不可以有別人插手的,先別說你還離這個程度差得很遠,只能勉強算是進入了准達人的境界,就算是已經到達了准達人頂峰就要朝達人境界突破的人也不敢找別人幫忙的,那只會給自己留下心裡破綻。」
「噯?這麼可怕?!」這樣子的話還是讓那個傢伙嚇住了,畢竟作為一個武術家還是知道心理破綻有多可怕的,高手相爭只差一線,一個小小的破綻都有可能會致命,更別說是嚴重的心理破綻了,「那我還是不要知道,以後慢慢想好了……」
真是的……害我們擔心了這麼長時間,這孩子也算是個性奇怪了。
「嘛!你可真是個奇怪的小孩……害我們擔心了這麼久,結果居然是為了這種事情!」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是悻悻還是無奈,不過這種情況總比他拘泥於報仇之中不可自拔要來得好得多,「那麼接下來呢?發生了這種事情你想要再在那裡干自己的工作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對於接下來的生活有什麼打算嗎?」
「暫時還沒有……」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的情緒有一些低落,似乎注意力被從一直思考的問題上轉移開之後他也又被原來的情緒纏繞了,「雖然很喜歡作為醫生在月影島上度過的日子,可是現在我已經沒辦法回去了……我之前是準備報完仇之後就自我了斷的,沒想到會活下來,雖說有醫師執照不過……」
下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不過用想的也能夠猜出來,畢竟是曾經捲入殺人事件的人,估計那些大醫院是很難接納他的存在的,縱然是武術造詣很不錯的准達人,不過在這種武術已經很沒落甚至淪為表演節目的時代,並沒有哪個修行活人拳的武術家會把武術當成是謀生的工具,如果是殺人拳的話,當殺手混黑道謀生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問題是淺井也是個活人拳的武術家——如果不是我也不會救下他了,不過如果放著不管的話,沒有謀生的手段他估計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得餓死,那我不是白救人了?
「正好我的事務所裡還缺人手,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到哪裡去打打下手怎麼樣?」真是的,這樣子搞起來倒是變成我好像是開收容所的一樣了,算了,也就是一個小鬼而已,下不為例吧!我可不是慈善家,「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工錢可是要看工作能力的哦!」
「哦……如果是這樣的話這邊也可以稍微幫一下忙!」老馬這傢伙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喜歡瞎摻和,當初大家一起來教兼一的提議也是他提出來的,最近攪和攪和的,兼一的進步竟然也出乎了大家的預料之外,「梁山泊給弟子用的房間還有好多的,而且居住環境也不差,每個月只要五千元哦!」
「一直都是這樣嗎?」肉眼可以看出淺井頭上的冷汗,無論是誰見到老馬這種個性的傢伙估計第一反應都不會顯得更好的,兼一這種心理承受能力強的不正常的傢伙也沒能夠倖免,「這種市儈得根本不像是達人的作風?」
PS:我的跳躍性還真是強……自我厭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