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辰見門口小二沒動,大怒道:「怎麼怕本少爺付不起錢!」倚辰本少爺、本少爺的已經說的習慣了,此番出口,感覺自己丟了少爺身份,心裡自然又是一陣酸楚,捧起酒罈便喝,這酒罈剛剛空掉,哪裡還有酒!倚辰一怒,甩掉酒罈,拋出一個白金幣道,「你若來酒,這個就歸你,如若不然,砸了你這家鳥店。」
那小二一看情形不對,讓這客人喝多,最多是自己費點事把他背出去,這樣還能得到賞錢,如果不給拿酒,他若把酒店砸了,老闆可是要扣工錢的,想及於此,小二上前接過賞錢道:「客官,酒這就來!」
小二接過白金幣只感覺手上一沉,小二覺得不對,仔細辨認之下,才看出是白金幣,他極為驚訝的愣愣看著倚辰,此時倚辰酒勁兒有些上來,眉毛一挑道:「怎麼?你還嫌少?」
小二急忙搖頭道:「小的這就去給客官拿酒。」
酒入豪腸,便起了舞劍的興致,倚辰晃晃蕩蕩站起,從戒指中拿出坼天劍,蹦到桌子上,舞起《西門劍典》中的劍法來。「你這死老頭,居然把我逐出家門,咯!我哪裡錯了,哪裡錯了!」
小二已經回來,見倚辰邊自言自語邊在桌子上舞劍根本不敢進來,站在門口說道:「客官,你要的酒來了!」
倚辰嘿嘿一笑,像變戲法似的收起坼天劍,蹦到椅子上,道:「拿來!」小二戰戰兢兢的進屋把兩罈酒放在倚辰面前,一聲不吱的出去了。
又是兩壇,倚辰再也沒有力氣站起,口中喃喃的叫著莫靈的名字,兩行淚水已經浸滿了桌子,不一會倚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到了打烊時間,小二口中叨念道:「這位有錢的客官,讓你少喝些,你卻不聽,這不還得我從小費裡拿錢出來付這頓飯錢,不過這也是我最後一次伺候客人了!」
小二得了這一個白金幣,便有錢買一處房產再討個老婆,弄個什麼小買賣做著,即使什麼都不做,這一個白金幣也夠三口之家生活好久的了,小二拉住倚辰的手臂,他似乎經常背醉酒的客人,動作極為熟練,腰部一挺,倚辰穩穩當當落在他背上。
或許是這小二本來就好心,或者是倚辰給了他小費的緣故,在小二翻遍倚辰全身之後,並沒有把倚辰扔進湖中,只是把他放在一處別人不易發現的角落。
半夜時分,倚辰半醉半醒,心裡琢磨著到哪裡去過這一夜。去厲風家,好像不錯,但他們少爺少爺的叫我,說不定看上只是自己的權勢!但也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以目前狀況來看倚辰確實沒有別處居住,思前想後,倚辰還是決定到厲風家試上一試,畢竟厲風姐弟不似勢利的人。
倚辰步履蹣跚,待走到花船湖邊,已經到了深夜。正在這時,倚辰遠遠看見有一艘花船之上,站著一個人,這人的背影像極了莫靈,
倚辰心裡一震,藉著酒勁兒翩然而往,花船上的女子身著勁裝,從外形上看確實與莫靈有幾分相似,那女子似乎功夫一般,被倚辰從身後抱住,藉著這具身體,倚辰發洩著對莫靈的想念,痛哭流涕道「莫靈,想死我了,相公想你了……」說完便趴在女子身上哭了起來。
雖然這女子身材也不矮,但倚辰實在太為高大,那女子竟有不支之勢,向下倒去。
倚辰明知眼前之人不是莫靈,但依舊不願放手,最後十分,兩人身體竟然貼在一起。
「公子,如果你願意,我們進船內一敘吧!」倚辰此時已經把女子當成莫靈,點了點頭道:「好,莫靈!我們這就進屋!」倚辰抱起身下女子向船艙內走去,船艙之中,已經被隔成單間,倚辰耳聞從各個房間中不斷傳出**叫聲,倚辰**被勾起,找到一個空房,扒掉身下姑娘衣服,正當要挺進時,身下姑娘忽然說道:「公子,奴家可是第一次,要十個白金幣才能贖身,你能不能把我從這花船中贖出去!」倚辰聽這女子如此說頓時愣住了,甩了甩頭,看身下女子哪裡有一點兒像莫靈,定是自己太想莫靈,又喝了酒,才有如此荒唐的行為,倚辰越想心越冷,下身也漸漸軟了下來。
那女子看倚辰停止,還以為倚辰沒有錢,有些臉紅的說道:「我看公子英俊非凡,即使沒錢,小女子也心甘情願,時日不早了,你……你快些吧!」
倚辰重新套上那件長衫,把女子蓋在被子中,說道:「我不缺錢,如果不是你及時提醒我,險些釀成大錯,那就萬死莫贖了。」那姑娘十分不解的看著倚辰,因為她從來沒聽說過能將這事兒進行到一半就停止的客人,心中有些不解的問道:「我不漂亮嗎?」
倚辰細細觀察這女子,她姿色只能算是普通,只是會打扮些,勉勉強強算的上漂亮,倚辰微微一笑,說道:「我有兩位妻子,你的容貌比不上她們之中的任何一位。」
那女子幽怨道:「怪不得公子看不上我,那為何公子卻不回家,反到這花船之上尋歡,公子不覺愧疚麼?」
倚辰神情一沮慢慢說道:「我第一位妻子被我仇人殺了,第二位妻子離我很遠,想必此刻她還在家中。」
倚辰想起依雪,倚辰對依雪感情也深,雖然二人在一起時日較之莫靈為短,但將近一年的相處,也有了情愛依戀。
女子見提到倚辰傷心事,略感歉意道:「對不起公子,奴家不知你妻子已經身亡,還請公子原諒。」
倚辰一笑道:「無妨,只是我看姑娘你也是明理之人,為何做起這個行當。」
女子面上一紅道:「小女自幼在揚州,十歲時便父母雙亡,虧得小姐救了我,我便隨著小姐學習御男之術,今日正在躊躇中,公子便從天而降。」女子說道這時居然臉泛紅潤,想必是想起倚辰剛才粗暴的舉動。
倚辰微微一愣,專門培訓別人*的家族只有揚州司馬家,倚辰試探的問道:「你家小姐可複姓司馬?」
女子十分驚異看著倚辰,說道:「難道你認識我家小姐?」
倚辰頷首道:「司馬家小姐眾多,我只認識一個,但也僅僅是一面之緣,沒有太多交情。」
女子向上拉了拉被子道:「我家小姐叫司馬凝煙,此刻正到處搜羅男子,怕是一會兒便會回來!」女子邊說邊有些害羞,她想起小姐做的那些不要臉的事情,便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變成小姐一樣。
倚辰一驚,司馬凝煙他當然知道,記得上次初次見面時,她還在桌下蹭自己的大腿,這個蕩婦又在搜羅野漢子!
二人聊的正投機時,倚辰感覺有艘船靠了過來,倚辰推開艙門定眼一看,心中不禁一歎,真是好大的一艘船。
忽聽那船上有聲音傳來,「小玉,怎麼樣,今晚開苞了嗎?」這聲音便是司馬凝煙無疑,倚辰記得司馬凝煙當日的聲音便是如此。
小玉便是此時裸身躺在床中的女子,她應聲道:「還沒呢?小姐何時回來的?」
司馬凝煙似乎心情不錯,帶著笑意答道:「今晚收成不錯,弄了十幾個精壯的,要不小玉我分你幾個?」
小玉搖頭拒絕道:「小姐還是自己留著吧!小玉這裡也有一個帥哥勒!」司馬凝煙依舊不死心道:「你那船上有幾個男子?」
小玉看了看倚辰道:「只有三個,而且都是四五十歲的!」哪道司馬凝煙卻道:「本小姐我已經好久沒玩兒老男人了!我這就過去找你!」
司馬凝煙乃是元嬰時期高手,身法極其迅速,倚辰想躲都來不及,「咦?」
司馬凝煙見到倚辰似乎十分奇怪。然後媚媚的說道:「這不是西門家的世子嗎?噢!有些忘記了,剛剛被西門家逐出家門了,應該叫你公子才對!呵呵,你那淳於家的未婚妻呢?是不是嫌你身份不夠,自己跑了!」這女子說話句句狠毒,倚辰聞之相當不悅,但也只是微微一笑。
那女子見倚辰不生氣,繼續又道:「西門家的大公子被逐出家門,上了如此大的火,居然來花船上消火來了!哈哈,玉兒還是個雛,根本沒有經驗,還是姐姐來伺候你吧!」倚辰聽她如此說,頓感噁心無比。
微微搖頭道:「我來只是暫住一晚,這玉兒姑娘與我也是清白的很,司馬小姐莫想歪了。」
司馬凝煙撲哧一笑,說道:「好一個清白的很,本小姐就不打擾你們清白了!我還要去隔壁找幾個老男人呢?」
司馬凝煙邊說眼中邊露出淫光,看得倚辰惡寒無比。緊接著倚辰便聽到幾聲悶響,陸續有人像抬什麼東西似的,過了一會兒,一切便變的平靜無比。
船中只剩下兩人,氣氛變的尷尬無比,二人呆了一會兒,倚辰感覺煩悶,先開口說道:「小玉姑娘,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那小玉似乎被問到心事,目光灼灼說道:「我看慣男人們尋歡作樂,三妻四妾,我只希望能找個一心一意對我好的人便可。」
「別的沒有要求?」倚辰疑惑道。
小玉堅定的回答:「沒有了,不瞞公子說,小玉曾和高人學過相骨之術,公子抱住小玉那一刻,小玉便知你是重情之人。公子臂寬手長,無名指與中指持平,定是齊福之人,不然小玉不會初次與公子見面,便把身體賣與你,小玉也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子,可歎是公子根本沒看上我!」對於小玉的表露心事,倚辰喟歎道:「除了幫你贖身外,我什麼也做不了,等你贖身之後,找一個好人家嫁了便可。」
小玉見計謀得逞,嘻嘻一笑道:「我就知道公子一定會這麼做的,嘿嘿,放心,小玉肯定不會纏著公子的,小玉喜歡的是一心一意對我好的,並不是三妻四妾的花心男子!」
倚辰知道小玉在繞著彎說自己花心,毫不為意的笑道:「我這裡有二十個白金幣,你贖身之後,在扶風郡城落腳生活都夠了。」
小玉急忙接過錢,面露感激道:「謝謝公子。」忽然小玉臉色一變,顧不得自己裸身,衝出床去抱住倚辰,然後把倚辰拖進被窩。
倚辰萬萬沒有料到小玉會有如此大的力量,急忙掙扎要起身,口中說道:「你要干……」未待倚辰說完,小玉的手已經把倚辰嘴堵上,並且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倚辰愣愣的看著小玉,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能慢慢等待,倚辰在床上位置正好對著艙門,只見那艙門之外伸進一個似笛子狀的東西,那裡麵粉色氣體不斷冒出,倚辰終於知道為何這小玉把自己拽到床裡。
「這是迷神散,就算你是神仙等會兒你都會失去理智,這個是解藥。」小玉塞給倚辰一個藥丸,失憶倚辰吃下。
見倚辰吃掉藥丸,小玉接著說道:「等會兒我出去之時,把白金幣交給小姐,我便是自由之人。只是你非常難辦,這迷神散對男子的效力極大,即使是有解藥,也只能保持你的理智,你身體的控制力還會受到很大影響,能不能逃脫小姐的摧殘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慢慢屋中迷霧越來越多,倚辰呼吸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