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焉,雨焉。~~~~~~.~~」陳凱撕心裂肺的伏在夏雨焉的身哭喊著。
「我的兒啊!你怎麼說走就走,讓我這個白髮人送黑髮人,可怎麼辦呢!我的兒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這麼年輕就走了,還不如讓我替你走呢!反正我也一大把年紀了,活在這世還有什麼用呢,我的兒!」陳凱的媽媽放聲痛哭著。
「雨焉,雨焉,你怎麼就這麼走了!」辛蓮淚流滿面的看著夏雨焉的屍體。
「節哀順變!」醫生用白色的床單把夏雨焉的遺體遮住。太多的手術讓醫生對生活充滿了厭倦,生命每天都在消逝著,醫生也被逐漸的消磨著天性裡對生命的熱情。
面對夏雨焉的突然離去,陳凱一家人陷入無比的悲痛之中,就連小憶蓮也要每天的吵鬧著問陳凱要媽媽。
「爸爸,我要媽媽,媽媽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也不回來,是不是不要憶蓮了,怎麼都不帶憶蓮一起去呢!」憶蓮垮著一張小臉不高興的對陳凱說道。
「憶蓮乖!媽媽去了很遙遠的地方,沒有辦法帶你一起去,但是媽媽會在遙遠的地方注視著憶蓮,所以憶蓮要乖點,不要讓媽媽失望哦!」陳凱忍住心酸,耐心的勸著憶蓮。
「真的嗎?爸爸!媽媽會在遠方看著我嗎?」憶蓮似懂非懂的問著。
「對啊!媽媽那麼愛憶蓮,怎麼捨得離去呢!肯定會在遠方注視著我的寶貝憶蓮的。」陳凱肯定的說著。
「太好了,媽媽既然注視著我,那也會看到爸爸你的啊!所以我們都要乖乖的,媽媽才會高興哦!」天真的憶蓮掃去滿臉的悲傷。
「嗯!我們要努力的生活好,不要讓遠方的媽媽再牽掛了,憶蓮去叫你奶奶和辛蓮阿姨出來,我們應該做飯了。」陳凱下定決心的對女兒說道。
「奶奶,阿姨,你們快出來,爸爸叫你們一起出來做飯咯!」小憶蓮沖房間方向大聲的喊道。
「來了,來了,」陳凱媽媽仍沒有從失去兒媳的悲痛中走出來,沒精打采的走了出來。
「我來做飯,你們先坐會兒!」聽到叫聲的辛蓮忙從房間出來,兩眼紅通通的,像剛哭過一場。
「小凱,你和辛蓮去做飯!媽今天沒心情,就陪憶蓮先坐會,等吃飯時有話對你們講。」陳凱的媽媽交代著陳凱。
陳凱走進廚房,看著圍著粗棉布製成的圍裙,正在幹活的辛蓮,忙前幫忙起來。
「還是我來!」近距離的接觸陳凱,辛蓮的心仍是怦怦直跳的加速著。
「沒事,還是我來幫你!」陳凱也有點不自然。
兩人在廚房裡忙碌了起來,陳凱負責洗和切;辛蓮把火開得很大,一邊做菜一邊和陳凱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小凱,其實雨焉說的話你不要太在意,我留下來只是想找回我的女兒而已。」辛蓮一邊洗著米一邊對陳凱說道。
「小蓮,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仔細的想過了,我們的事畢竟已經過去了,中間還夾雜著雨焉,一時半火很難理清。所以請你等我一段時間,等我理好了自己的心情,我會用行動來重新贏得你的芳心的。」陳凱信誓旦旦的說道。
「小凱,這些以後再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辛蓮問道。
「好!你想問什麼就問!小蓮。」陳凱等待著。
「憶蓮是你和雨焉的女兒嗎?」辛蓮緊張的問著陳凱。
「你怎麼會這麼問呢?」陳凱不解的問著。
辛蓮擦拭著額頭的汗水,尷尬的說道:「你不覺得憶蓮和我很像嗎?而且雨焉臨終前的一席話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好!那我就實話告訴你!憶蓮其實不是我和雨焉的親生女兒,她是我在醫院撿到的孩子,當時她手臂還被燙傷的。可能是去醫院治療時走丟的。」陳凱一咬牙說出了憶蓮的身世。
「在醫院撿到的,手臂還有燙傷。」辛蓮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喜得眼淚湧了出來。
「小蓮,你沒事!」陳凱關心的問著。
「沒事,我沒事,我是太高興了,終於找到我的女兒了,我的小蕊!」辛蓮激動得語無倫次。
「你是說憶蓮,這怎麼可能呢!」陳凱不可思議的說道。
「怎麼不可能,我的小蕊是在醫院丟失的,你也是在醫院撿的憶蓮;我的小蕊九歲,你的憶蓮不也九歲嗎?而且你說憶蓮撿到的時候手臂有燙傷,這更是有力的證據了,項偉去醫院就是帶我女兒去治手臂的燙傷的。難怪我看憶蓮這麼親切,而且她和我長得這麼的相像,看來以前的病使我的腦子沒有那麼好使了,要不女兒明明在我身邊我怎麼還不知道呢!」辛蓮捶著自己的腦袋。
「這是真的嗎?老天,原來冥冥之中就已經注定你和我會再相見了,要不怎麼會讓我撿到你的女兒,還替你養了三年。」陳凱感慨的說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們這就去看看憶蓮手臂的燙傷還在不在就知道了。」辛蓮激動得拉著陳凱的手就往客廳走去,也顧不得做飯了。
「憶蓮,你把你的右手伸出來。」辛蓮著急的說道。
「辛蓮阿姨,伸出來幹嘛啊!」憶蓮睜大眼睛天真的問著。
「你們這是要幹嘛?」陳凱媽媽被搞得糊塗起來。
「媽,你先別說話,等會兒再告訴你。」陳凱叫自己的媽媽別出聲。
「聽話,憶蓮,讓我看看你的右手臂。」辛蓮蹲在憶蓮的面前開始幫她挽起了袖子。
在憶蓮雪白的右手臂赫然有硬幣般大小的疤痕,雖然已經是不明顯了,但仔細瞧還是能清楚的看清這道燙傷。
辛蓮一把把女兒摟入懷中,口中喃喃的說道:「小蕊,我的小蕊,媽終於找到你了,媽想死你了。」
「小蕊,」聽著這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憶蓮被深埋的記憶陡然鮮明起來,一張張面孔朦朧的浮現來,像電光一閃,媽媽的容貌變得清晰起來。
「媽媽!媽媽!」小蕊狠狠的抱著辛蓮,怕辛蓮再次離她而去一般不放手。
「這是怎麼回事?都把我搞糊塗了,小凱,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陳凱媽媽疑惑的問著兒子。
「媽,你聽我告訴你。」陳凱一屁股坐了下來,詳細的敘說了起來。
「這是真的嗎?我的孫女竟然是辛蓮的親生女兒,難道早就注定你們會是一家人,才讓你們擁有共同的女兒。我還想等吃飯的時候和你們談談你們倆的事,看樣子不用我再出面了,老天就已經安排好了。」陳凱媽媽一臉震驚又慶幸的說道。
「媽!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我和辛蓮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等我們各自把心情整理好,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的。」陳凱如釋重負的對媽媽說道。
「小蓮,你說話啊!我想聽聽你的想法?」陳凱媽媽見陳凱沒有給自己答案改問起辛蓮來。
「阿姨,我和小凱的想法是一樣的,等過一段時間再說!」沉浸在喜悅中的辛蓮抱緊女兒對陳凱的媽媽說道。
「既然你們都不急,那我也只好等著了。可我的肚子等不了了。」陳凱的媽媽笑道。
「看我高興的,把飯都忘了,我這就去做。」辛蓮不好意思的笑道。
「小蓮,你就別忙了,去把廚房的火關好,我們出去吃去。為了你們母女的重逢,為了你和陳凱的將來我們出去慶祝一下。」陳凱的媽媽高興的說道。
「好哎好哎!出去吃了,爸爸媽媽我們和奶奶出去吃!」一聽要出去吃飯,憶蓮也就是小蕊高興的附和著。
「好,就出去吃了,我們一家人都很久沒有出去吃飯了,今天就出去還吃一頓咯!」陳凱高興的贊同著。
見辛蓮還在猶豫,陳凱和女兒一使眼色,小蕊前拉著辛蓮的手就撒嬌道:「媽媽媽媽,我們和爸爸還有奶奶出去吃好不好啊!我都沒有和媽媽出去吃過呢!好不好嘛!」
面對女兒撒嬌的本事,辛蓮也只有繳械投降了。
在小蕊一手拉著陳凱,一手拉著辛蓮,高興的左一聲爸爸右一聲媽媽的叫喚下,全家人高高興興的往飯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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