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且說飯後,老趙一家人與蕭明道一塊坐在客廳中閒聊。
老趙親熱地拉著蕭明道的手,說道:「小刀,你知道大爺我在部隊裡干了大半輩子,自從八十年代軍隊改革以來,我被分到了南京軍區,就一直在上海駐紮,也一直與一幫或上級或下級的老戰友們住在上海的軍區大院裡。自從退休之後,我尋思著自己這大半輩子都是在軍隊裡度過的,未免太單調了點。現在退休了,沒啥紀律約束了,就想換個環境生活,於是五年前從軍區大院搬了出來,住進了咱們這個小區。」
「還不是您退休後,整天閒著沒事,又嫌軍區大院人員太單一,不熱鬧,你受不了才搬出來的。別人問你原因,您好還說,住軍區大院裡沒法讓你近距離地接觸到中國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使您長期脫離群眾。原來沒退休時有軍隊的紀律約束著,不能搬出去。現在退休了,應該到外面好好地體驗一下中國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把原來的遺憾補過來。」這時趙小月聽到父親說到搬出軍區大院的原因,就插了一句。
聽到女兒的話,老趙大聲地笑了起來,說道:「對,小月你說得太對了。這軍人也不能脫離人民群眾嘛,我作為一名窮苦老百姓出身的軍官要做個榜樣,深入群眾瞭解群眾生活。」眾人聽到此話都樂了。
樂了一會兒,老趙又接著說道:「自打從軍區大院搬出來後,我也會經常想念院裡的一幫老戰友們,畢竟在一起出生入死幾十年了,這感情深厚啊。所以逢年過節我就會回到軍區大院看看老朋友們。今年春節,我又回到軍區大院,而且一住就是近一個月,好好地與一幫老戰友們團聚了一次。小刀,還記得你給我原來給你提過的李司令嗎?就是在河北伏擊戰中,被我搶走了繳獲小鬼子的軍刀的那個李司令。」
蕭明道點點頭,記得那天老趙正在打太極拳時,忽然捂著腰部蹲下,自己就扶著老趙送他回家,老趙談到自己的舊傷時曾經提到過李司令。
見蕭明道點頭,老趙又接著說道:「我與老李可是多年的老戰友了,解放前,我在他手下打仗。解放後,老李在南京軍區任上海軍分區司令,我又被分配他的手下任職。我倆那可是一輩子的鐵哥們了。」
這時趙小月又插話說道:「爸,您還說與李伯伯是鐵哥們的,我記得您可是經常搶走李伯伯收藏的軍事用品,哪次不把李伯伯氣得吹鬍子瞪眼的,聲稱要與您割袍斷義。要不是看在我和哥哥每次都去替您陪不是,李伯伯說早就與您絕交了。你說是不是,哥?」
在老趙與蕭明道說話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趙衛國,聽了妹妹的話點點頭。
聽到閨女揭自己的短,老趙馬上蹦了起來,紅著臉大聲說道:「小月,你這閨女咋老是給你爸我唱反調呢?你小孩子家知道什麼?老李那個老傢伙狡猾著呢!是個典型的白臉曹操。別看他整天在你們面前一派正面形象,那是在騙你們的同情心。你個小丫頭頭髮長見識短,被老傢伙的慈眉善目的假臉子給騙得滴溜溜轉,還有你,」老趙生氣地指了指自己的兒子說,「你這個小子就是個榆木疙瘩,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早晚非讓人把你賣了不可。」
說過了兒子女兒,老趙又急忙轉身對蕭明道解釋說:「他們兩個小孩沒經驗,都被李老頭虛偽的面目給欺騙了。我是搶過一一兩次他收藏的軍事用品,但他是經常仗著自己是我和老上級,強行奪走我珍貴的收藏品。像我費了很大功夫收集到的李世民曾佩帶過的軟劍、岳飛最珍愛的百煉鑌鐵槍、瑞士三六生產的將官指揮刀等,都被李老頭給搶走了。哼,我……咳,咳。」
說到這老趙才意識到自己一個長輩在小輩面前,說老朋友的壞話有失身份,趕忙打住,乾咳了兩聲,轉移了話題:「你們這些小輩懂什麼,我和老李搶來搶去的,那是親密無間的表現。好了,怎麼說著說著就跑題了,咱們還接著說剛才的話題。小刀,今年春節我回軍區大院住了近一個月,每天早上不到五點就起來打太極拳,一直打到七點多才停止。軍區大院裡那幫老夥計見到我每天都生龍活虎地打拳,就問我每天活動量那麼大,這腰椎上多年的舊傷不礙事嗎?我就給他們說我的舊傷全好了,當時他們還不相信。院裡的一位老軍醫,也是我的一位老戰友了,當時就把拉到院裡的醫務室拿出儀器給我檢查。這一檢查,我腰椎上的舊傷後遺症是一點兒也沒了,那幫老傢伙才都相信。他們就問我在哪治好的,我就告訴他們是小刀用了他師傅留下的靈丹妙藥治好了我的舊傷。那幫老夥計都感歎說民間多高人啊。」
老趙停了停喘了口氣,繼續說道:「當時,那幫老夥計就問我小刀還有沒有這各靈丹妙藥了,我想起小刀說過就剩下七丸了,自己還要留著用,就告訴他們說沒有了,這些老傢伙都大聲惋惜啊。後來李司令那個老傢伙可能看出我的神情不對,就把我拉到他自己家,氣勢洶洶地逼問我小刀到底還有沒有靈丹妙藥了。我被逼得沒辦法,才說了實話。小刀,你可別怪大爺我不守信用。」
蕭明道回答道:「趙大爺,我哪能為這怪您老,我猜李司令也有舊傷纏身,您老也是為了老戰友著想。」
聽到蕭明道的回答,老趙又接著說道:「老李確實在舊傷纏身,衛國和小月都知道。在四二年同小鬼子的一次戰鬥中,一顆炮彈落在了老李所在的指揮所旁邊,炸毀了指揮所,老李命大沒犧牲,但也被彈片炸斷了背部的多根骨頭。當時醫療條件很差,沒能徹底治好老李的傷。老李雖說是出身於武術世家,身懷絕技自己能用真氣療傷,家中又有精通醫術的高人。但當時正值戰爭的關鍵時期,老李不捨得離開戰場回家族中長期治療,就耽誤治療的最佳時機。後來,解放了,老李有時間治療了,但這種老傷最難治,老李家族中精通醫術的高人,雖然有治療這種舊傷的配方,但其中所需的幾味藥材卻始終難以找到。所以老李的傷勢就一直到現在沒有得到徹底解決。這次知道了我的舊傷被小刀的三粒靈丹妙藥給治好了,就想讓我問問小刀,看看能不能也給他一兩粒吃下試試,看有沒有效果。他知道小刀要留著藥丸以備不測,說自己願意用家中一些治傷的珍貴藥材交換小刀的靈丹妙藥。小刀,你看,可以嗎?」說完就用一種充滿期望的眼光望著蕭明道。
蕭明道聽後爽快地回答道:「當然可以。趙大爺,我也希望自己的藥丸能治好李司令的舊傷。他的傷是為了把倭寇趕出中國,為了中華民族的解放而耽誤的,我作為一名中國人,應該為這位老英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老趙聽了,笑著稱讚說:「好,我就知道小刀是個好小伙,一定會同意為老李治傷。我相信小刀的靈丹妙藥一定可以把老李的舊傷治好的。這下,小刀要是治好了老李的傷,老李那個傢伙就欠了我一個天大的人情,讓我想想,怎麼讓老李報答。嗯,就讓他把他那件秦始皇號令天下的青銅劍送給我。那個老東西,我多次拿很多珍貴的古代兵器給他換,他都不答應。這次我讓他白送給我,讓這個老小子心疼去吧。」
趙小月嗔怪道:「爸,哪有你這樣的,人家都是施恩不圖報,你可倒好,只是引薦小刀給李伯伯看病這麼件小恩小德,就想讓李伯伯報答,你這樣做,可是太小肚雞腸了吧?」
老趙「嘿嘿」地笑了幾聲,沒有接女兒的話茬兒,反而對蕭明道說:「小刀,正好今天你放假,咱們幾人一塊兒去軍區大院,給老李送藥去。怎麼樣?」
蕭明道回答道:「好,等我回家把藥拿來,咱們就一塊去。」說完就出了老趙家向家中走去。
此時的蕭明道卻不知,自己這次軍區大院為李司令不當緊,卻因此引出許多對他自己來說驚天動地的大事,他的命運軌跡也隨之發生了諸多改變。
欲知蕭明道能否把李司令的病治好,其後又會發生哪些對他自己來說驚天動地的大事,且稍事休息片刻,下回書小道人再為你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