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東的話,蘭普等人頓時興奮起來,紛紛自我介紹起來,雖然蘭普心裡對於林東沒有將那些黑衣人殺掉或是留下來查清主謀而是將其放掉有些不滿,但林東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林東解決了黑衣人,自然也就有對黑衣人以何種形式處決的權利,於是蘭普心中僅有的一點不滿也隨風而散了。通過一番交流,林東瞭解到在場的兩個男人一個是蘭家的蘭普,還有一個是希家的希荊,而兩個女人怎是他們的妹妹,蘭普的妹妹蘭嵐,就是那個看起來很是文靜的,而希荊的妹妹就是大奶妹了叫做希潔。幾人相聊了幾句後,便漸漸熟識起來,這時,遠方傳來嘀嘀的馬蹄聲,看起來馬匹還不少。聽到馬蹄聲,蘭普等人神情一震,便都望向了遠處。
灰濛濛的道路外閃現了一群騎馬的武士,待到馬匹飛馳過來後,那一群武士便紛紛離鞍下馬,向蘭普等人行禮。
「公子,屬下接令來遲,萬望恕罪。」精壯漢子朗聲說道。
聽到這話,雖然蘭普感覺一陣後怕,有些遷怒於對方,但又看到對方風塵僕僕之色,看得出來也不像是怠慢而是快馬加鞭而來,於是雖然蘭普臉有慍色,但還是心平氣和的說道。
「來了就好,你們先把這裡清理一下。」
隨即,蘭普的侍從便開始整理起兇殺現場了,在這些熟練的老手的操作下,斷骨、殘軀、碎肉、鮮血等都歸於寂無,當撒浮土,堆灌木後,先前的兇殺現場便幾近消弭,但周圍樹木軀幹的刀痕卻向眾人展現不要忘記先前的存在。
不多時,蘭普手下便清理完畢,於是大家便路了,林東應蘭普等人之邀,也和他們一起走了。
此處距離嶺西州的屬縣清遠縣不遠,在眾人快馬加鞭不到半個時辰後便來到了清遠縣城,望見那不是太高的城牆,蘭普似乎輕輕的鬆了口氣,這細微的一幕也沒有逃過林東的眼神。林東時時刻刻都在觀察這幾人,他是存心和他們交好的,既然自己決定為了自由村的理想而努力,所以就要多交好一些豪門世家,到時候說不定會有些用處,於是,在林東刻意的親近下,大家就成了朋了。既然是朋了,那必就會相談甚歡了。
還是不願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林東便給自己改了個名字,改稱林仲,在來時,林東就將自己的面貌幻化成了二十多歲的樣子,於是林東就自稱為自己祖傳功法,自己勤練不已,既已初入門檻,但久不再進,於是外出遊歷,參悟是否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可能,正巧遇見這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身居浩然之氣之人應做之事,將眾人唬的一愣愣的。不過大家隨即便反映過來,紛紛大聲的稱讚林東真乃是當世豪傑,於是大家相談甚歡,相互吹捧而已。
林東看著蘭普的侍衛很是奇怪,因為先前蘭普已經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他乃是蘭家家主的三子,可以說身份尊貴,但保護蘭普的這些侍衛都是體修,而且修為都不是太高,只有區區幾人越過後天之境達到先天之境,卻沒有修真者保護,而且四周林東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修真者,這讓林東很是好奇。自從林東離開家以來,這兩年林東也遇見了不少的修真者,也知道修真者其實也是很多的,向冬家就有很多的修真者作為家族的供奉等,但這偌大的蘭家就沒有修真者嗎?不過,這些林東卻沒有說了,而是抓緊時間和蘭普聯絡感情。
蘭普身邊的希家的男子希荊讓林東有種怪怪的樣子,因為林東每當靠近他的時候總是有種感覺這是個女子,但林東仔細看對方的時候又不能發現什麼,便觀下也只是皮膚比較白點而已,這讓林東好生疑惑,貿然說出口也無用,而且還會很是失禮,於是林東便將這事埋藏於心底,不再思索。希荊對林東說是自己只是希家一個普通的弟子而已,和妹妹是出來玩的,因為妹妹老是鬧著出來,自己不放心,於是就帶著妹妹一起出來了。前幾天在路遇見也是帶著妹妹回母親的老家探望外祖父母的蘭家兄妹,於是便結伴而行,發生了後來的事情。對於這些,林東也只是一聽而過而已,他需要的只是和這些大家族的子弟處好關係而已。
此刻,天早已黑了,進門時蘭普侍衛出了一面牌子,大家便享受特別的待遇,讓早已關閉的城門為眾人再次開啟一次,雖然城門衛們加了次班,而且好像還沒有加班費,但林東卻沒有看見他們的臉沒有一絲的不滿,似乎很是理所當然。
天黑了,若想再度擁有光明那是要付出金錢的代價的,窮苦人家沒有餘錢享受光明,於是便早早睡去或是享受造人的樂趣,而那些勢錢財為糞土的人家則是亮晃晃的,於是林東便感覺整個縣城在夜晚分成了兩個世界,一個是冷氣嗖嗖的黑暗世界,還有一個是溫暖如春的光明世界,雖然現在還是最炎熱的七月,但空氣中的炎熱卻影響不到林東的內心。
作為感謝林東對自己的救命之恩,蘭普包下了縣城最大的酒家,在扔給掌櫃百兩紋銀後,原本一本正經以打烊為借口瞬間轉變成為人民服務不辭辛苦的態度,前後落差之快讓林東歎息不已,也許酒樓的掌櫃都是兩面人。
不知道掌櫃怎麼整了,也許打烊了廚師也不離開,反正很快,雅間裡的桌子便擺滿了盤盤碟碟,涼的熱的、燒的煲的等整整齊齊的排了起來,幾壇濃香的老酒澆後,酒宴的氣氛也就形成了。
首先當然是蘭普向林東敬酒,感謝其對自己的救命之恩,林東自然也要幹掉,然後回敬,接著希荊也是向林東敬酒,林東再幹掉,回敬。就連蘭嵐和希潔兩女子也向林東敬酒感謝,不過一杯下去後,臉就紅彤彤的了,不再言語了。酒桌便只剩下蘭普、希荊和林東互侃著。
「林兄,不知你接下來去往何處啊?」蘭普乾了杯酒後便問起林東接下來的行程,聽到這話,希荊和兩女也關心起來。
「我啊,隨便了,走到哪兒是哪,隨處轉轉,看看。至於要去哪兒,我還沒有想好,到時候再說。」林東很是隨意的說道。
聽到林東的話,蘭普和希荊眼睛裡卻頓時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兩人都起了招攬之心,既然如此,那麼敬酒敬的更勤了,聊的也更歡了,這也是林東刻意而為的。
「林兄,你的家傳絕學是什麼啊?手一揮就可以傷人於無形之中了,真是厲害,不知是何功決?」想了好一會兒,蘭普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對林東的這手太感興趣了。
聽到蘭普這麼一問,希荊等人也放下了筷子,目光關切的看著林東,他們對於這也是很感興趣,也是希望能得到林東的回答。
不過,林東可不會傻裡巴嘰的說出自己的底細,為了增加神秘感,林東說道:「這乃是家傳絕學,非我不能相告,乃是不許,萬望見諒。」
聽林東這麼一說,蘭普便感覺尷尬了,他摸了摸鼻子,笑了兩聲,說道:「莫妨,既然是林兄的家傳絕學,自然不能隨意相告,就正如我蘭家的蘭陵決一樣,都是不傳之秘啊。呵呵。」不過蘭普嘴這麼說,但心裡卻不以為然,「不說內容,難道連名字也不能說嗎?」
蘭普碰了個軟釘子,比較尷尬,而希荊等人不是多說話,於是酒宴的氣氛便有些冷清,在匆忙吃完後,眾人便來到了一家客棧,開房休息了。
此刻,林東端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打坐修煉,卻不知今天所做之事又為自己平白無故的樹立了一批強大的敵人,此刻林東的敵人們紛紛行動起來,準備給與林東一致命一擊。
夜晚就這樣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