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州被長河東西走向橫貫南北各半——陳拳的家在長河以南,房郡的魯縣南平鄉,此處民風彪悍,習武成風,各個鄉村習以成堡,在外敵入侵的時候就可以拒堡而守。
陳拳的家就在陳家堡,堡中大多數的人都是陳姓,當然也有些外姓,只不過外姓的地位比不陳姓而已。陳家堡還是陳姓當家。
遠方就是陳家堡了,蒼涼淒古的城堡就矗立在林東的眼前,城堡的城牆到處都是刀斧的砍痕,牆壁還有那洗刷不盡的血液的痕跡,這些都能看出陳家堡曾經歷經過多次慘烈的防禦戰。
常年的狩獵生活,林東對這空氣中似乎都能散發出的血腥很有好感,聞著這裡的空氣,林東感覺似乎又回到在山裡時矯騰跳躍的情形。
人的第一印象很是重要,還沒有和陳家堡的人見面,僅僅只是看見這蒼涼淒古滿是血痕的古堡,林東就覺得與陳家堡親近起來,自然也與陳家堡的人親近起來了。
林東遠遠地望著古堡,而陳拳則仔細的看著林東,待到看見林東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後,陳拳便放心了。看來林東還是喜歡陳家堡的。
幾里路不過霎那間,不一會兒,林東和陳拳便來到陳家堡的吊橋外了。
兩個守候在門口站崗的堡民,看見陳拳後,紛紛開心的喊起來。
「四少爺回來嘍!」
「四少爺回來嘍!」
一邊說著還丟棄了自己的職責所在,離開了自己的工作崗位,圍到陳拳的周圍,開心的說著。
「四少爺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東一聽,幾乎要翻白眼了。不就是剛剛才來的嘛!貌似這人還是第一個喊『四少爺回來嘍!』的人。
陳拳笑著和這兩人談了一會兒,談話時,還叫著兩人的外號,顯得十分親密。不過陳拳還沒有將林東忘記,在談了一會兒後便與兩人告別,帶著林東往陳家堡的中心之地陳家大院去了。
一路,林東看見這陳家堡的人幾乎長的都很扎實,一看就是練武之人,雙目炯炯有神,雙臂錚錚有力,雙腿咚咚踩地,精神很是旺盛。
陳家大院門口也站著二人,他們一邊站崗,一邊偷著功夫練兩下,搞得林東還以為進錯地方了,以為來到戲班子了。
「咳!大毛!二毛!你們怎麼又這樣啦!好好站崗!不要亂動!」陳拳大喊道。
「啊!四哥回來啦!」
「四哥竟然回來啦!四哥一路辛苦了!」
「四哥什麼時候可以教我武功啊!」
「四哥你就教教我!」
「行了,行了,有空就教。這兒還有客人呢!我爹在家不?」陳拳被逼得沒辦法,只得答應以後教大毛二毛武功。
大毛二毛看了看林東,發現也沒什麼特別的,也就不看了,回答道。
「老爺前幾天剛剛回來,正在房間裡生悶氣,誰也不見!四哥回來了,這下好了,老爺最疼四哥了。四哥你要勸勸老爺啊!不要老爺太累著了!」大毛很是關心老爺,希望陳拳能開導老爺,讓老爺心情好一些。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們繼續站崗!記住,不要再動了。日後我自然會教你們練武的。」
打發了大毛和二毛,陳拳帶著林東在院子裡繞啊繞的,陳家的人看見陳拳帶著林東很是新奇,紛紛打量著林東。繞了很長的路,陳拳和林東最終來到了房。
陳拳敲了敲房的門。
門後傳來一陣怒吼。
「誰啊!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進來!小崽子!要再敢敲門,我一腳丫子踹死你!」
陳拳向林東尷尬的笑了笑,繼續敲門。
「咚咚咚!」
「咚咚咚!」
「父親!是我!我回來了!」
「啊?四兒回來啦!」
接著就是「嘎」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四兒,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在冬家還沒兩年嘛!怎麼?冬家對你不好?」陳父很是急切的問道,一邊問著,還一邊將陳拳下下的摸著,看看是否少了什麼。
「爹!別這樣!我還有朋呢!」陳拳有些不好意思了,平時這樣也就罷了,這時,林東可還站在旁邊呢!
陳父這時總算從初見兒子的喜悅中清醒過來了。聽見陳拳的話,陳父轉過頭用渾濁但又精明的眼神望著林東,似乎好像要看出什麼似的。
陳拳在一旁見此情景,生怕林東不高興,忙提醒道。
「父親,這樣不好!應該先讓我們進去啊!」
陳父聽此一言,頓然恍悟,大手拍了自己額頭一下,連忙說道。
「呵呵!貴客請進啊!快請進!」
接著又轉向走廊的另一邊,大喊道:「小花!快茶!快點!別磨磨蹭蹭的!三杯茶!」
說完後便回到了房,留下一陣陣的『花花花』,『茶茶茶』的在空中飄蕩。
「呵呵,貴客請坐啊!不要客氣!」陳父伸手示意林東坐下,然後便轉向陳拳,示意陳拳應該給自己介紹一下林東。
陳拳見此情景,趕緊開口說道。
「這是林東,是我在冬家當供奉的時候認識的,東哥也是冬家的供奉,當然東哥在冬家也比我的地位高。東哥於我可有莫大的恩情。他授我拳法的精髓,還有一些武術之道,使我武功大進。」說完陳拳還當場耍了兩下,讓陳父看的兩眼發光,心裡直癢癢,若非林東還在此,陳父早就要前和陳拳比試一下了。
這時,那個被稱為小花的人端著茶進來了
陳父舉起茶,做共飲狀。陳拳和林東也端起茶,飲了一口。
喝了口茶,陳父思索了一下,問道。
「四兒,你們這次怎麼會突然回來了?有什麼事嗎?」
拳看了看林東,站了起來,還是鼓起勇氣,對著林東說道。
「東哥,抱歉,我有點話要和父親說,你先在這裡坐下。」
「父親,你和我來下。」
陳父很是疑惑的跟著陳拳來到了房後面的房間中。
林東隨意的端起茶,抿了抿,四處打量著這個房間,對於陳拳單獨要和父親說些什麼,林東也不在意,因為林東知道陳拳要說服父親將自己留下。其實林東也只是想來看看而已,並不會留下,對於林東來說,任何籠子也不能容忍,哪怕它是金籠子或是大一點的籠子。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陳拳帶著興奮的滿臉通紅的陳父過來了。
見到林東,陳父當先一輯,直弓90度,大禮拜謝。口中直呼道。
「多謝恩公!多謝恩公!這下陳家復興有望了。我那苦命的兒也有望了。恩公對於我們陳家真是恩重於山啊!至於那宮廷的事。恩公放心,雖然我們陳家堡力單勢微,但我們有盟,那些張家、趙家、吳家、劉家等,我們都是一起的。所以我們只要連在一起,什麼敵人也不怕了。」
林東在陳父施禮的時候就站起來了。此時等陳父說完後,林東趕忙解釋道。
「伯父!其實我這次來也僅僅只是來看看,不敢勞煩伯父。至於那些事情,我根本不放在心。」
「嗯,東哥!你就在這裡呆一段時間,到時候我在帶你去到處轉轉,看看這裡的風土人情。好好的玩玩!」陳拳插話道。
陳父也反映過來,自己好像有點太急了,冬家都不能真正招攬的人,自己怎麼就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招攬呢?好在自己的四兒子和他的關係不錯。陳父看向自己的兒子的眼神已經不光光是疼愛了。
在陳父客氣的招呼中,林東和陳拳走出了房。
晚,陳家為林東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歡迎宴會,無數的美酒佳餚都不停的來,,大家都吃的油晃晃的。
酒席,陳拳顯擺了幾下,將林東交給他的功夫,耍了幾下,頓時陳家那些有見識的人眼睛都直了。有不信的前討教幾招,本來實力與陳拳相差不大的卻沒幾招就敗落下來了。大家看向林東的眼神都不對了,都是充滿了敬佩和渴望。於是眾人對林東獻殷情越發的熱烈起來了。
夜深之後,酒宴也散了,林東被帶往為自己準備的房間,一間面積很大,很是華麗的房間,在這裡這個房間已經算一個了。
林東睡在柔軟的大床,睜著眼睛默默的看著頭頂。思索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長河渡口的難民似乎就在眼前一樣,那麼多的難民啊!真是淒慘,在看看自己身邊的一切,林東不由得感慨道。
「這人啊!還是有點本事的好!有本事的到哪兒都受歡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