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醒醒,冰兒,醒醒……」羅文宇連續推了推的楊冰,才推了不到幾下,楊冰就從睡夢中醒來。
她剛醒來,就看見了側耳往牆邊傾聽的羅文宇,濃濃的睡意很快就被她給驅除掉了,平時工作的時候就經常熬夜,這點睏意並不算什麼,只要稍微坐一下就能消除睏意。
她跟著半蹲了起來,問道:「生什麼事了?」
羅文宇拉著她的手來到旁邊,先是看了門口的那塊簾布一眼,然後湊頭低聲說道:「好像有人往這邊走來,但又不像是想衝進來,現在都已經是三更半夜了,怎麼還會有人在外面走動,我懷是不是那些想來偷襲的人,也有可能是小偷。」
從窗外看,天還是漆黑一片,雖然不知道準確時間,但是絕對知道現在時間是深夜了,起碼有個兩三點鐘了。
兩三點鐘還有人在外面走動,如果是城市那還說得過去,在這裡亂走動,肯定是值得懷疑的。
不過不得不說羅文宇的耳朵相當的靈敏,連這點聲音都被他聽到了。
楊冰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說明自己已經知道了。
羅文宇鬆開抓住楊冰的小手,從地面撿起一塊木板,本來這塊木板是用來擺放水壺的,現在用來當做防身武器,現在也只有這種工具,刀具之類的只有在帳篷那裡才有,現在沒有,總不可能隨身帶吧。
他再拿過一塊木板遞給了楊冰,低聲說道:「拿著好防身,一看見有陌生人就打過去,不管是誰,都一棍下去,打錯了明天再道歉……我先出去看看……」
他剛想站起來。就被楊冰給拉住了。「別急……」她指了指牆角邊半人多高地衣櫃。再指了指牆上氣窗。「先把衣櫃抬過去。站上去看一看情況。然後再出去。這樣比較安全一些。」
羅文宇豎起了拇指。說明這個方法可行。當下他慢慢地把衣櫃抬了過去。然後站了上去。他站上去後。剛剛到氣窗地位置。
他往外面看去。現有一個黑影在房子地周圍走動。左走動一下。右走動一下。都是往黑地地方走。夜空上地月光由於雲地關係。根本照不到老是躲來躲去地他。這分明就是他想隱蔽地入侵。讓羅文宇看不清楚他地臉。這真叫人氣憤!
但正是他左走動。右走動地來不讓月光照到。才讓羅文宇聽到腳步聲。不過他確定對方是一個男地。因為對方是光著膀子地。如果是女地。總不會光著膀子吧。除非那個女地有暴露傾向。
從遠處看去。雖然有些黑。但是穿衣服跟不穿有很大地區別。不穿衣服地。身體黑。能看出一種黑地光澤。如果是穿黑色衣服。那就沒有這種光澤了。現在可以看出。所以判定他是光著膀子地。
他在黑暗中躲了一會後。趁著月亮被雲擋住。迅速地跑到了井邊。似乎在做什麼動作。
這口井是這片區域的一個打水點,如果被污染了,或沒了,影響是非常大的,並且這口井離他所住地房間並不遠,只有差不多十米,以羅文宇的目力,還是能夠看得清楚的。
「他在幹什麼呢?難道是在投毒?!」羅文宇瞇著眼睛打量著站在井邊的那個人,不一會楊冰也上來了,一起看外面的情況。
時間才過了一小會,或許老天不滿他,原本擋住月亮的雲很快就被吹走了,明亮的月光立刻照射了把那一片區域給照亮了,並且在地面上沙子地反射下,把這一片全部給照亮了,讓他們完全看清楚來是何人!
來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年紀大概為差不多二十左右,從外貌上看,是一個印度人,跟羅文宇想得一樣,是光著膀子的,現在正把手裡的一個瓶子裡不知名的東西往裡面倒,還出輕微的「咕咕」般的響聲,不斷地倒在了井裡。
當被月光照射的時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此時他的臉上充滿了猙獰,像是充滿了一種怒意,好像這口井對他有仇似地。反應過來時,他一驚慌,退後了一步,但是現沒人看見自己時,走回原位繼續把手中地液體往井裡倒。
「他,他倒進井裡的液體是什麼?難道是病毒?還是是毒藥?」楊冰驚訝極了,「我們現在怎麼辦?是不是要去阻止他?」
「已經來不及了,只要我大喊一聲,對方就跑了,這裡那麼偏僻,等人從房子裡面跑出來,估計都跑遠了。」羅文宇看了一下地形,這裡只要經過好幾個房子,就能通到外
面又是一片片的沙漠,有高有低,很容易跑掉的。
「可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跑掉……」
羅文宇盯著那個人的一舉一動,說:「放心吧,等下我跟蹤他,找準時機直接就給他一個棒子,把他打暈後拖回來。」說完正想走下衣櫃,準備去跟蹤他。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大聲的印度語,「三更半夜的,你在幹什麼!」他急忙站直了起來,往氣窗外面看去,現有人指著那個人跑了過來。
那個人嚇得把瓶子往井裡一丟,撒腿就跑,跑地方竟然是往他們這條路,羅文宇當場就跳下衣櫃,拿起木板就往外面跑去,準備包抄那個不知名的人。
楊冰也跳了下來,跟著跑了出去,不過她不是跟著跑出去的,而是去喊魯魯克他們,讓他們起來幫忙的。
羅文宇跑出外面後,看到對方直直地往他這邊跑來,頭一直往後面看,根本就沒有往前面看,他冷冷一笑,抄起木板狠狠地就往對方的頭打去,這猛烈地一抽,打得空氣出呼呼的響聲。
對方這時候才轉過頭來,當看見眼前掃過來地木板時,已經太遲了,只聽「彭」的一聲,不知名人直接就被打得往後面掀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羅文宇可先不管他倒進井口裡地液體是好東西,還是不好的東西,對於迎面跑來地人打了再說!
那人被重重的一擊摔倒在地之後,眼中一片眩暈,想站起來,腳軟綿綿的站不起來,可當他已經快恢復過來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包圍住他了,強制性地拿過繩子把他給綁了起來。
楊冰隨後才趕來,看到羅文宇站在那裡,拉住他的手就說:「沒事吧?」
「我沒事。」羅文宇拍了拍她的小手,笑道:「剛才那一棍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看電視打棒球的感覺,如果是球的話,肯定得了全壘打了。」
「就你最厲害了!」
羅文宇站到犯人面前,在火光的照耀下,那個人的面貌完全顯示了出來,此時他剛從那一棍恢復過來,一臉氣憤地抬頭看著羅文宇,用那印度語不斷地怒罵他。
看他的樣子,羅文宇不用楊冰幫忙翻譯,大概明白了什麼意思了。
魯魯克這時候站了出來,問道:「到底生什麼事了?」
羅文宇冷冷一笑,看著那人說道:「我看到他三更半夜拿著一瓶東西往井裡倒,肯定是居心不良的了,如果是好東西的話,就沒必要晚上偷偷摸摸地來倒著玩意!」說著他指著那口井。
「把不知名的東西倒在井水裡?」魯魯克看著那人一臉憤恨,恨不得想把對方吃了一般,「如果是毒藥之類的,那麼豈不是想把我們整個村子給毒死?你這麼做究竟有什麼居心!」後面一句是用印度來對那個人說的,凶狠的口氣讓聽不懂的羅文宇猜出大概的意思。
羅文宇上下看了那個人一會後,問魯魯克道:「你問一下村民,是不是有人見過他。」
魯魯克按照羅文宇的意思。問了周圍的村民,但都是搖著頭說話,不用猜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沒人見過。」
「這個我知道,你問一下他是什麼人。」
魯魯克點頭,轉頭問向了坐在地上的那個人,「你是誰,從哪裡來的?」
「你以為能夠從我嘴裡套出話來嗎?我能說的,世界上歧視我們的人,都得死,全部人都得死!」
楊冰剛把對方的話全部翻譯給羅文宇聽的時候,只見對方一咧嘴,那一口白牙中已經溢出了鮮血,隨後竟然吐出了一條舌頭!嚇得在場人往後一退,羅文宇眉頭皺得更深了,想不到對方寧願失去舌頭,也不願意說出藏在心中的秘密。
但是那句「世界上歧視我們都得死」,這句話實在是值得令他深思,有誰歧視了他嗎?
「想不到會這麼做……」羅文宇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們抓過兩個人,可兩個都是不怕死的,就像是被訓練過的敢死隊,什麼都不怕。
楊冰見後,手不禁緊緊的抓住了羅文宇的手,臉色微微蒼白,咬舌自盡的電影她看過,但是從沒見過現場的,不過眼前的咬舌並沒有死,只是不斷地流血而已。
羅文宇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手,想讓她的心安定下來,實際上她不是怕,而是感覺到十分殘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