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咳咳,本來不想寫這種題目的,但除此之外,還是這個題目好……而且放心,客人不會很多的……如果到十,甚至一百,我都不用混了……
「一定是這樣!」羅文宇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來,直接走出了大門,往四周看去,除了看見路過的人群外,還有一些車子外,根本就沒見楊尚的半個影子,低頭沉思了會道:「不會吧,既然僱傭人來,一般都是在周圍注意這裡的情況啊!怎麼連半個影子都看不到?」他摸了摸沒有鬍鬚的下巴,猛地抬頭看向那些高高的大樓,「難道他會在上面看著我?有可能,如果他還僱傭人來,看我怎麼識破他們!」他奸詐一笑,以前他還翻爛了不少本偵探小說,這會應該能夠用上吧,或者用上識破馬腳版『望聞問切』!
當然這個識破馬腳版『望聞問切』只是他胡編亂造的……
他來到診斷台旁坐了下來,等待客人上鉤,不,不,應該是等待客人的光臨。他看見旁邊有張報紙,隨手就取了過來,展開就慢慢看了起來,不過他倒是看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為別的,只為楊尚僱傭人來給他實踐不太舒服罷了。終究沒有實際來的好。
過會,果然有客人來了,來到羅文宇面前就叫道:「醫生,醫生……」
誰知羅文宇竟然看入迷了,隨口就說道:「等我看完這份報紙再說……」話聲剛落,羅文宇猛地抬起了頭,臉上的不耐煩立刻變為笑臉,因為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的錯誤性!
「抱歉,抱歉,這份報紙的內容太吸引人了,實在是抱歉了。」
眼前的是一個年紀差不多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上穿著一套普通的褪色襯衫,說明了其家庭中的簡樸。可來診所的一般都是一些家庭收入不是很好的,畢竟診所比醫院省錢,如果是黑診所那就恐怖了。羅文宇這家算是半黑診所了,因為羅文宇是半路出家的,沒有經過多大的培訓就上場了,沒有半點經驗,因此稱為半黑診所並不為過。
對方溫和一笑,說道:「沒關係的,我平時在家都是這樣,老伴來叫我吃飯都不肯吃。」
羅文宇笑笑,伸手往前面的椅子一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請坐吧。」
對方做了下來,羅文宇趁著這個時間,往外面一掃,依然是沒有看見楊尚的影子,真是不知道躲在哪裡了。
「醫生,醫生?你在看什麼呢?」中年人也跟著回頭看了一眼,隨後轉過頭來,一臉疑惑,身後並沒有什麼啊,除了路人外,就是來往的車輛了。
「啊,哦,沒什麼,我只是看看外面的天是不是想下雨了,我的衣服還沒收呢。」羅文宇歉意一笑,給了一個怪異的借口,好在對方也沒有懷疑什麼,「請說吧,有什麼問題?」
中年人笑笑,說道:「我喉嚨有些疼,想看看是不是發炎了。」
羅文宇點點頭,心裡卻猜道:他不會不會是楊院長僱傭來的人呢?看起來不太像啊?
他站起了,去櫃檯拿了一把手電筒,來到中年人面前,對他說道:「張嘴,啊~~~」
「啊~~~~」
羅文宇往裡面照了照,發現喉嚨裡面並沒有發炎的症狀啊!難道真的是「假貨」?就算僱傭來給自己實踐,也不會請那麼明顯的沒病的病人來給自己看吧?
他疑惑地看了中年人一眼,實話實說地說道:「你的喉嚨並沒有發炎的症狀,你是不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裡了?比如吃到了魚刺,然後卡在了喉嚨裡?」
對方沉思了一會,羅文宇趁著這個時候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中年人,從外表看,氣血不是很好,像是工作辛苦導致的,看他的手,粗糙厚繭,如果是嫩肉才怪事了,都四十幾了,還嫩?能才是病了!頭髮,泛白;聽口氣,略有不穩,或許喉嚨真的有點疼;氣味和把脈就不必了,這對喉嚨痛沒什麼用處。
「你回想一下,是不是吃到了什麼?」
對方略微想了一下,搖搖頭,最後確定道:「沒有,今天我並沒有吃魚,昨天也沒有吃到,咳咳……」他稍微咳了一些,聲音略微沙啞。
羅文宇眉頭一動,繼續問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中年人一怔,眼前這位年輕醫師問自己這問題幹嘛?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道:「我是工地裡當工頭的……」
「等等!你是在工地當工頭的?」羅文宇摸了摸下巴,問道:「你是不是經常大聲吼叫啊?我意思是說,經常在遠處喊自己的同伴?」
中年人想了會,點頭說道:「是的,我經常在遠處喊同伴做事,難道就是因為經常喊,才會喉嚨疼的嗎?可是我這個是隔了一天後才覺得疼的,不是第二天才覺得疼啊!」
羅文宇一笑,解釋道:「你這就不對了,有些病並不是馬上發作出來的,我還曾經試過劇烈運動後,隔天才覺得渾身酸痛,其中是有一個過渡的。那我給包金嗓子給你拿回去吃好了,如果還疼的話,那就來找我吧。」
他來到櫃檯裡拿出一包金嗓子,遞給了中年人,對方接過後,站了起來,從口袋拿出一把散錢,這頓讓羅文宇鼻子一酸,想當年自己的父親何嘗又不是拿出這些錢給自己交學費?交伙食費的?一毛,兩毛,五毛,一塊,疊成厚厚的錢,拿去交伙食費,那不是羞恥,而是驕傲!!
本來內心裡那一點猜忌,此時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是真正的病人!
「一共多少錢……」
「不用錢,」對方一怔,羅文宇笑道,「由於本店新開,今天一律免費!所以就不用收了。」
誰知對方卻是眉頭一皺,直接把十元塞進羅文宇手裡,說道:「咋能不收呢?都是工作的,都是要過日子的,小伙子你的好心我心領了。」說完對羅文宇淳樸一笑,走了出去,留下的只有羅文宇手中的那張皺巴巴的十元錢,帶走的卻是一包不到五塊錢的藥,等他想追出去的時候,對方已經走得遠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