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宇猛地睜開了眼睛,幾乎是蹦了起來似的,做了起來,立刻從腦袋裡面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疼得他用手擠壓了下自己的腦袋,但沒有任何的效果,「嘶~~~好疼……」
「文宇哥,你醒了。」坐在床邊的梁淑萍看見羅文宇醒來後,從旁邊的桌子上端起那盆正熱乎乎的粥,說道:「你都暈睡了一天了,來,吃點東西補補身子,剛剛做好沒多久的,想不到你那麼快就醒來了。」
「病人呢?怎麼樣了?」羅文宇回想起自己剛剛做完手術就暈了過去,還沒有確認是不是完全好了,或者是失敗了?雖然看起來是完全縫補好了,但心裡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梁淑萍甜甜一笑,說道:「文宇哥,你就放心好了,病人的狀況已經好轉,今天都已經醒來了呢!」
羅文宇轉頭看了下窗外,雖然有窗簾的遮擋,但還是看見了外面照射進來的陽光,現在果然已經是第二天了,不過自己還是感覺到有些累,腦袋昏沉沉的,不知道為何。
轉回頭,笑道:「是嗎,那就好。不過在喝粥之前,至少要給我去洗刷一下吧。」
他站了起來,身上早已換成了一套病號服,等穿好鞋站起來的時候,腦袋猶如灌滿了鉛液,讓他一個踉蹌,直接做倒在了床上。
梁淑萍急忙站了身,關心道:「怎麼了?還有些不舒服嗎?昨天副院長為你檢查了下,說是精神太過於疲勞導致,文宇哥……你是不是晚上都到很晚才睡覺的?每天,每天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我,我還看見你房間裡燈亮著呢!」
羅文宇使勁晃了晃頭,想把腦中的昏闕晃掉,但越是晃,卻越是頭暈。他只好忍住,偏頭笑道:「我只是稍微看晚了會,十二點過一點,我就睡了……」
「你騙人!」梁淑萍脫口而出,但馬上摀住了,一副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以後不要看那麼晚了,好嗎?」
羅文宇怔了會,他剛才的確撒謊了,每天他都是要看到差不多兩點鐘的時候才睡覺的,難道那時候她也沒睡?還是碰巧的?
「我以後會睡早一點的。」他站了起來,直接走向了房間裡的廁所中,才剛到廁所,他馬上用手扶住牆壁,大口大口的喘氣起來,眼前幾乎是佈滿了星星,讓他頭暈眼花。
「呼,呼,呼……」他扶著牆,走進馬桶後,一把就做了上去,稍微的休息了會,「我,我的頭怎麼會那麼暈啊!難道真的是晚上熬夜過頭了麼?」用手拍了拍腦袋,有些苦惱。
才剛拍了幾下,他把手收了回來,放在眼前怔怔地看著,想起了副院長對自己所說的話:快!用你的速度!!
是的,他用了自己曾經只為快速組裝玩具的速度來做這場手術,而且成功了!快而不亂,拿捏準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靠那時候的能力!因為他聽見了來自傷者各個部位的聲音,彷彿傷者的傷口就是在對他說話一般。
當時他心裡什麼都沒想,只想把眼前的病人治好,除此之外,還真的沒有多想。現在回想起來,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神奇!
不過仔細想想,子彈都接得住,那麼一場手術算什麼?
他搖搖頭,站了起來,休息了片刻,腦袋沒有了剛才那麼暈乎,但還是要扶著牆壁站了起來,來到洗手台那洗刷了起來。
全部都洗刷完後,他撐起了點精神,往門外走去,才剛剛走到門口,立刻聽到了外面的傳來的聲音。
「文宇他怎樣了?」這把聲音羅文宇永遠不會忘記,那是雷院長的聲音!
他走了出去,果然,雷院長就站在門口處,正想跟梁淑萍問羅文宇的身體狀況呢。
「院長!」羅文宇迅速走了過去,但不是走到院子身邊,而是直接坐在了床上,因為頭又開始暈起來了,看來現在的他真的是不適宜走動。
雷院長笑著走了過來,說道:「不錯,不錯,聽說你完成了一場手術,實在是不錯,看來你的潛質真的是非常不錯呢,我也沒白教你那麼多知識。」
羅文宇連連翻了幾下白眼,說道:「好好,都是您教我的,如果沒有您,我就沒有現在……」他忽然想起副院長的那件事情,當下轉頭,臉上一片嚴肅,院長看後也沒有收起笑容,一樣笑瞇瞇的,像是在看一件寶貝似的,「有件事情您一定要跟我說清楚,要不然我就收你工資後,什麼事都不幹!」
「噗哧……」梁淑萍輕笑,她還以為羅文宇想講些什麼,原來說出這種無賴話來,「好了,那我就先去工作了,你就跟院長慢慢聊吧。」梁淑萍正好迴避一下羅文宇想問院長的話,有些事情她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院長等梁淑萍離開後,說道:「哦,有什麼事?那麼嚴重,說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是會回答你的。」
羅文宇也不再廢話,單刀直入地問道:「是你讓副院長故意讓我進手術室裡動手術吧!他是認得出我的吧!我相信不會有哪個醫生看見人穿件衣服就誤認為是醫生,那樣還不亂套了?」
「呵呵,不瞞你說,這種情況還真的有,特別是在其他醫院,有些人穿件白大褂就進來,渾水摸魚。這也怪不得那些護士,畢竟整個醫院那麼多醫生,誰記得那麼清楚?」院長笑笑,「不過我們醫院在這方面加強了不少……」
「停!」羅文宇雙手一抬,「院長,我現在不是跟您討論這些了,我只是想跟您討論副院長讓我進去的事情!說,是不是真的故意讓我進入的?」
院長看著羅文宇良久後,才慢慢地說道:「是,是我讓他給你進入動手術的。」
聽到院子的答案後,羅文宇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那你就不怕我會把手術弄砸?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怕!我自然害怕你會弄死一條人命,」院長點頭說出了原因,「正因為怕,我才讓副院長跟你在一起的,難道不是嗎?如果你手術做不下去,那麼就輪到副院長代替你了。我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實踐一下,但實踐的前提是在你能做的下去,如果連第一步你都做不下去,那麼你將會馬上被副院長代替!當時我們確實沒有預料到這場手術竟然會變成那樣,很有可能就會失敗,不過很順利,你完成了手術,一場連副院長都難以完成的手術,你還不好好的驕傲一番?」院長開心地一笑,看似很滿意。
羅文宇沉默了會,難怪那麼湊巧副院長會來找自己,就算當時不穿衣服下來,估計也會強行把自己給拖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