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吧,我只是接到通知,說馬上準備動手術,所以就來了……對了,我還沒問你是哪組的?」對方邊走邊說,渾然不知一直被他拖著的羅文宇冷汗直流,這可是腦腫瘤,不是開玩笑的!
羅文宇用力掙脫了對方抓住自己的手,說道:「我不是哪組的,我根本就沒組!我真的不是醫生,我,我只是想穿這件白大褂下來走走,所以……」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快走吧!遲了就來不及了!」對方完全沒把羅文宇的話當成真話,這可是讓他哭笑不得啊,「是不是覺得手術太難不敢做?」對方只是意識到了半點,就是意識到這場手術很難,不過很快,又是拉住他邊走邊說了,羅文宇只能被對方硬生生地拖了過去。
「你,你這不是講廢話麼?如果簡單的包紮傷口,我還懂,可是這,這……」羅文宇只想盼望對方信任自己,可誰知對方眉頭一皺,隨後一展,說道:「我只是說好像,並不是真的腦腫瘤,似乎是出車禍了……快,擔架車已經來了!」
羅文宇順去一看,前方有幾個救護人員迅速地推著擔架車往前面的急救室裡推去,在上面的病人頭上一片血跡,身體上卻是用一塊白布遮擋住,準確來說,那塊已經不能成為白布了,應該形容為紅布了!在上面都佈滿了傷者的血,主要的分佈還是在肚子和胸膛兩處地方都是紅色的,觸目心驚!
「看來是車禍了,對不起了,我記錯了……」他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那快點走吧,不過相信這次肯定不會是一個簡單的手術!」
「只要是手術都不簡單……」羅文宇低聲喃了一句,立刻被那個不知名的男助手給拖走了,他的力度還真大,不知道他小時候是否是以扛水泥為生?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大力呢?
「停!停!停!」準備到門口的時候,羅文宇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再繼續下去,就算本來是一個簡單的手術,估計都會被他給醫死!因此不能再繼續走下去了。
「又怎麼了!你不知道人命關天嗎!」
羅文宇整理了一下衣服,用認真的表情對他說道:「我真的不是醫生,只是一個學徒,或者說只是一個清潔工,不信你看——」他把白大褂解開,露出了裡面的……襯衫,「嗯!今天忘了穿了!」
「走了!我管你是不是醫生,現在也得給我進去!」男助手猶如莽夫一般,把羅文宇往急救室裡一推,自己也走了進去,然後緊緊地關上了門,並按亮了旁邊的急救燈。
被推進來的羅文宇,先映入眼簾的是躺在手術台上的傷員,此時已經揭開那塊紅布,這才真正的看清楚『廬山真面目』——車禍,先是這樣定義。因為傷員身上的胸膛上和肚子上都插滿了一些鐵的碎片,短的他是看不見,但有長的,數根猶如小指般大小的鐵柱長短不一地直直插入上半身各個部位,參差不齊,令人觸目驚心;羅文宇猜想,車禍,算是車禍,應該算是車子爆炸,他正好在附近,然後就被爆炸的碎片所波及到,因此才會變成這副模樣。正常情況下應該早已經死了,他此時或許只是苟延殘喘罷了,或者是不希望就這麼死去,因為他有家人,有對家庭的責任,使他堅持被搬到了這裡,這點只是羅文宇的猜測而已,更多的可能就是不想死,是人都會這麼想,只要有**,就會不想死。可是難保會在準備做手術的下一刻,會死去,可謂充滿了一種淒涼。
同時,他明白了為什麼會用布擋住,是為了不讓人看見那麼恐怖的一幕,其實傷員一樣是有尊嚴的,一種維護自己身體的尊嚴,給他增添一塊布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在手術台上的無影燈的數個角度照射下,躺在手術台上的傷員的痛楚完全表現在的臉上,雖然有氧氣罩套住,但還是可以看出他的臉完全扭曲了,可見現在的痛楚已經超過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
羅文宇心中一慌,對方是痛苦的,可是他沒有什麼能力可以救活他啊!他所學的,完全只是課本上的理論知識,對於實踐真的是一竅不通!他不想把一個對未來抱有憧憬的人給醫死,那樣罪過可就永遠洗不清了,雖說他現在已經半死不活了,但是有些事情是很難做的。特別是曾經被庸醫害死過父親的羅文宇來講,如果自己用他那半點皮毛的知識來給他動手術,那麼跟庸醫有什麼區別?如果成功了,這倒沒什麼,失敗了,那就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就在他心慌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來到羅文宇面前,擋住了羅文宇一直看著手術台的視線,抬頭望去,原來是那個助手,他說道:「醫生,快點了,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他們都在等你呢!」
「我……」羅文宇看見站在手術台旁邊的助手都用焦急的目光看著自己,剛想說出來的話,頓時被他嚥了下去,眼神一變,變為了堅定,「好,那這次就由我來親自操刀,希望一切進展順利!」
「好,那一切準備就緒!」男助手站到了他自己應該站的地方。
其餘的幾個護士都走了過來,為羅文宇穿上綠色的手術服,他知道,當自己穿上這件綠色的手術服後,一味著自己肩膀上就要負擔一個人的生命的重擔了。可是沒辦法,這裡缺人,那麼就由我,羅文宇來拯救他了!
PS:毫無疑問,YY是有的,特別是會誤認為主科醫生這件事,在現實情況下比較少見,不是沒有……不過大家放心,就算是去動手術,是不會發生的……啊!瞧我這烏鴉嘴,大家沒事,平平安安過日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