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室內的溫度幾乎高達三十三度!羅文宇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繼續組裝著綵燈,手上的速度並不算快,但是比起坐在旁邊的一起工作的青子,就顯得快了一截,什麼東西有對比,才知道其中的優勢。
現在離羅文宇從小黑屋出來,已經有差不多一個月了,早在三周前,他就能下床活動、工作了。說明白點,就是他出來後,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才能起得來,可見被關了三天後的後遺症是多麼的大。每當他想起來,就覺得心攣,寧願加刑半年,都不願進去了,那裡實在是太恐怖了。
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那一周,自然都是由青子照顧的。不過說起來也沒那麼的嚴重,他只是腳和精神上面受到傷害,其他的地方倒是沒有什麼問題。所以自己吃飯,用水擦身還是能做到的,就是上廁所的時候才需要青子幫忙。
全都恢復過來時,羅文宇立刻跟青子一起投入到工作中,每天他們的產量可是說是屬於最高的,原因自然是有羅文宇這個怪胎了。他之所以做得那麼快,這倒不是有人逼迫他,而是他自願的:一來他是想做多一點,好攢好出去後的生活費,然後就去投靠張獄長,讓他帶自己去拜師,也就是去醫院「學藝」。那時他還要租房,還有打點什麼之類的,總之就是以防萬一;二來是為了青子,做多點好可以分一些工作量給他。剛開始分給他時,自然是推托了,然後又是在羅文宇的半推半挪下,只好收下了。
這一個月來,他還瞭解到了青子的事情。他外表年輕,,實際上,確實非常年輕——才不過二十歲,比羅文宇大兩歲而已。但是他卻犯了一個「普通」的錯誤:他是酒後亂性,強暴了一個女人,恰好這個女子是他暗戀許久的女人,這是應該高興的事嗎?可惜結局不是美好的,女的沒有喜歡他,也沒有因為被強暴了而喜歡上他,要不然,青子也不會被告上法庭,被判了四年,然後進來蹲監獄了。按道理來講,酒後亂性由於算是無意的行為,應該會判得比較輕,可卻判得卻比真正的犯了強姦罪差不了多少!這是不是有內幕?懷疑其中的誤傳性。
先不說上面那一點,這種罪惡感,對於他來講,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被自己喜歡很久的女人告上法庭,這還會高興得起來嗎?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自責、自虐、怒罵自己。可是無論他怎麼罵,事情還能變回來嗎?……甚至有幾次想瞭解自己的生命,好在每次都被發現了,及時的阻止了他。當然,這並不青子親口告訴羅文宇的,都是羅文宇在外面聽到的。
不過現在至少他還沒見過青子想自殺的預兆,有時候他都在想,外面的是不是亂傳的?不過,不管如何他都盡量說些開心的事情給青子聽,還經常談到將來的事情,想給青子作為一個藍本,好參照參照,不再要那麼悲觀。
不知不覺中,口哨聲大聲響起,羅文宇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到吃飯的時間了嗎?」他轉頭看向青子,說道:「走吧,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青子也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回答道:「嗯,走吧。今天我感覺到特別的餓,也許是工作太認真了吧。」
等待號房開門後,他們走了出去,直接走向了飯堂,途中路過15號房時,便看見了號頭,他臉上的傷已經好了。他們四目相對,對方頓時冒出一陣殺氣!羅文宇輕蔑一笑,這種人跟他鬥氣有何用?他還不想再次被關進小黑屋。真的要打起來,他會選擇挨打,挨打的同時拚命求救,然後就可以告號頭打人了。不過由於號房不一樣,他想報復的機會自然沒有了。
「小子,不要那麼囂張!」
羅文宇看著對方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像是一條瘋狗那樣,這種人,更是理不得,但是招呼自然要打的,「你好啊,號頭。」
說完,羅文宇跟著青子就走了,渾然不顧對方接下來的回答,也沒必要聽人渣的話。
來到飯堂,他們除了吃平常的菜外,加菜是平常的,別忘了,他們還有羅文宇這麼一個怪物,所做的工作得的工資完全能夠支出加菜的錢,不過也不能亂花,畢竟這裡的菜真的不值,味道一般般,數量少得可憐,價格卻是貴得嚇人!但這是沒辦法的事,監獄裡僅此一家,別無分店,愛吃不吃。
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但只是羅文宇吃完了,青子還有一半沒吃完,按照平常的時候,他吃完就回號房裡面繼續工作了,今天一樣,站了起來,說道:「青子,那你就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打完招呼,他走了出了飯堂,這時候,一個女囚犯走了過來,沒錯,就是一個女囚犯!監獄裡面有男囚犯,女囚犯同樣有,而且人數不少!所以羅文宇並不稀奇,稀奇的是這個女囚犯竟然靠了過來,成熟的**沒等羅文宇反應過來,直接就貼在了羅文宇的肩膀上,胸前的豐滿,一夾他的手臂,頓讓他這個初哥心神一蕩。
「呼……」對方噴了一口自以為很香的氣息,誰知熏得羅文宇差點不行,「小哥,你長得不賴啊。」
羅文宇臉上一僵,不知道對方想說些什麼,出於禮貌,只好硬著頭皮躲開了她的「夾擊」,抓了抓頭,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喲……人家自然有了!」她又是緊緊地貼了上來,胸口的衣服一綻,露出了白花花的胸部,本來是可以吸引羅文宇的目光的,可是她發出的那爹爹聲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嚇得他急忙退後了幾步,嚥下了一口唾沫,對方卻是緊追不捨地靠了過來,看了她沒入獄之前絕對做過那種事情!
先不管這一點,羅文宇的印象中,根本對她沒有絲毫的記憶,可以說這是他第一次與對方見面,她怎麼就那麼突然地「襲擊」過來呢?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