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中自己彷彿化做流星帶著長長的光尾俯衝地面,那種失重感將我驚醒,愕然發覺自己真的自半空墜落,只是沒有那條光尾而已。奮力想要掙扎卻無力可施,連番的戰鬥早已使我筋疲力竭。
無奈的閉上雙眼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粉身碎骨,卻久久沒有變化,睜開雙眼才發覺自己竟跌入那光柱升起的通道。這通道寬有上百米,深不見低,與剛才同樣的昏暗環境,只隱約有點點光星從四周牆壁影射,仔細觀察才發現四周巖壁皆是由水晶般的東西組成,巖壁表面凹凸不平稜角畢現。
正自觀察間一股大力將我的思緒拉回,下墜之勢竟被壓住,接著反拽而回,上升不久又一股大力傳來將我再反壓回去,如此往返數次,我的胃被弄的翻江倒海之時身體終於漸漸停了下來,不過我早已頭暈眼花手軟腳麻胃抽筋。
此刻我被兩股力道夾固在半空不上不下,感覺怪怪的。
原來這半天崖上半座山被大氣托在半空,導致底部氣壓顛倒,而此通道外則是正常空間,兩股截然顛倒的大氣壓在此交會將我夾在了半空.
此刻的我被兩股壓力所迫別說動一動,就是這麼呆著都有骨頭要被壓碎的感覺,更要命的是這鬼地方忽然亮了起來,水晶般的壓壁透射出七彩光華,柔柔的飄蕩半空緩緩流動比極光還不知道要美麗多少。
可此刻在我眼中這美麗的光華卻彷彿地獄來的邀請函,我還記得這通道乃是陽光通行的地方,此刻突然有光線出現不是意味著……
閃念間原本懶洋洋的七彩光華忽然急速流動起來,再一瞬洶湧的光柱直衝而下,我忙閉雙目仍覺眼前一白雙目彷彿被萬根金針所刺疼痛難忍,接著便雙眼發黑看來雙眼是暫時失明了。
強光源源不斷的從身周流過,週遭溫度急劇提,一會工夫升烤的我紅腫如烤豬,難看如蛤膜。
強光帶起的熱能從兩面攻擊著我,一方面沸騰的空氣從口鼻直撲肺腑,我急忙屏息靜氣並以內氣隔阻,只一瞬間口鼻,呼吸道及肺腑以被大量灼傷。
另一方面灼熱的空氣由密佈週身的毛細血孔侵入體內,沿著毛細血管逆行而上,一路上不斷燒傷我的身體,我急掉體內殘餘的氣進行阻擋,情形才稍微好轉。
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更強的光能洶湧而至,剛剛的不過是前奏而已。
這股光能凝聚的彷彿有了實體一般,原本被兩股氣壓固定的身體竟被推離原位,以我這般強悍的體魄也承受不了如此強大的光能衝擊,雖無法看到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被漸漸剝離。
「淨化?」我只能想到這個詞彙來形容我眼下的處境。誰能想得到本是最為祥和的光在大量凝聚後竟有如此威勢,以摧毀一切的方式行進。
既然無法阻擋就只有同化,我嘗試放出思感去與光能溝通,卻如雪遇火般被瞬間融化,我急忙收回思感,精神卻已大受打擊頭痛欲裂,週身防禦不由一弱,越發強大的熱能立刻乘勢突破。
內外交困之下頭腦一陣朦朧,漸欲昏厥的我卻難忍心底的不甘,掙扎著不肯放棄,劇烈的痛楚衝擊著我的意志。
在朦朧中我感受到四肢的消失,熱能在體內的肆意呼嘯,殘餘真氣在丹田,心脈,大腦的苦苦支撐,忽然間一股精純的氣從丹田升起,竟然成功將熱能推出體外,並以風原勁隔阻光能的侵襲,以木原勁吸收少量的強光修復我的身體。
形式漸漸好轉之時,光能竟然再次加強,並且這股光能極不穩定不斷的引起爆炸,身處其中的我剛剛建立起的防線被瞬間擊潰,腦海一陣朦朧。
好在這強大的光能來也快去也快,還沒來得及將我「淨化」,便已消散無形,通道恢復了當初昏暗。
似乎由於剛剛光能巨爆的緣故,兩股相持的氣壓竟然暫時消失變成了無重力空間,我終於艱苦的游出了光能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