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現在就連人家搶我們外圍的地盤,我們都沒動手。我看警方真應該給我們發一個好市民獎!」我笑了笑,道:「現在情況弄的差不多了,所有幫會都騷動起來了,目光分散之後,現在警方焦頭爛額,已經沒功夫找我們麻煩了……下面麼,也該向越南人動手了。」
「越南人……怎麼找到他們?」西羅臉色一黯。
我冷笑一聲,有些不屑:「西羅,你這就想錯了!找不到?怎麼可能找不到?!他們也不過是黑幫而已,你以為是中央情報局的特工麼?如果他們有那種本事,我們也別找他們了!哼,黑幫終究只是黑幫,做得再小心,也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沒有那麼嚴密的本事!只不過我之前不想動手,是因為怕出事情,如果為了報仇,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為了報仇,讓一半兄弟都進了監獄,那種事情就划不來了!!」
我笑了笑,道:「好了,我猜今天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去見見那位傑夫警官了……現在可不止我們在找越南人!現在幾個幫會打成一團,印度人,阿拉伯人,華幫,都在找越南人!我就不信越南人真的能挖地三尺,躲到地地下去!」
我看了西羅一眼:「你和兄弟們在這裡守著,短期內這裡還是很隱秘的,我今天會修車場裡……嗯,你不用跟著我了。這裡需要你守著……記得我的話,不許任何人打電話!」
「可是,你身邊不能沒人。」西羅皺眉。
「好。」我想了想:「我帶錘子他們三個回去。」
錘子是健身房裡的兄弟。也是曾經去越南營救我的九個兄弟之一……雖然沒有真地動手打過,但是我肯定,如果真的放手博命,錘子未必會輸給西羅!
錘子人如其名。他的拳頭很硬!就好像真正的鐵錘一樣,砸一下就能要人地老命!這傢伙身板結實得像小牛犢子,臉蛋長得卻好像農民伯伯一樣憨厚,青時臉上根本沒有什麼表情,也不太喜歡說話。但是打架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子狠勁!動手的時候,簡直就好像拚命一樣!
這樣一個人,無疑是當打手的最最合適的人選。
但是我喜歡錘子卻不是因為他能打,而是他很講義氣。這次出去渾水的時候,每次動手。錘子都是衝在最前面,退在最後面的。
我想,如果他肯多動動腦子的話。將來會和西羅一樣成為我最好的幫手。可惜……錘子的天賦都在他地拳頭上了,所以腦袋裡的天賦就少了一些。
這傢伙也是一根筋的性子,現在幾乎就只聽我和西羅地話,我敢打賭,現在就算是我要他拿著把槍衝到警察局裡一頓亂掃。錘子恐怕二話不說,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就衝出去!
我現在主事,最缺什麼?缺人!
我身邊不能只有一個西羅!而且我也不可能事事都把西羅帶在身邊。
西羅是很能打。但是我認為如果純粹的把西羅當成拳頭用,未免太浪費了。
我們架著一艘小汽艇離開了島上了岸,然後找到了隱藏在海岸附近的汽車,一路驅車回了修車場……
忘了說了,錘子有一個缺點……他不會開車。而且是怎麼學都學不會。
也就是說,假如我帶著他一起出門,就算我是他的老大,我也得給他當司機……
修車場這兩天還算安靜,我留下的幾個人起了作用。每天打開大門做生意……雖然連鬼影都不會來一個。但是我敢打賭,經過了昨天地這麼一鬧,現在附近肯定有警察盯梢!
這不,我剛剛坐車回到了修車場,聽了留守的幾個人的匯報,屁股還沒坐熱,一杯茶端在手裡還燙手,外面就有警察找上門來了。
傑夫地眼睛發紅,一臉憔悴的樣子,眼窩都深深凹了進去,看來這兩天估計都沒怎麼睡覺。
我在從前八爺的辦公室裡見了傑夫。一進門,他就一臉怒氣,先轉身把辦公室裡的門關了。然後怒氣沖沖的朝著我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領子,低聲喝道:「好你個陳陽!你做的好事!你答應過我,不會亂來的!你看看現在外面的情況!就差他媽地世界大戰了!!」
我冷眼看著他的手,臉色沉了下去。我的眼神好像帶著刺,傑夫被我的逼視之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我冷冷看著他,隨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領子飛庫手打,淡淡道:「請你記住我的一個習慣。有人找我談事情的時候,最好客氣一點,我不喜歡別人動手動腳。這是我的規矩,我只說一遍,不喜歡重複。」
然後我坐了下來,靠在椅子上:「傑夫警官,請坐吧。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商量。」
傑夫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壓著火火坐了下來,他畢竟是心裡帶著火:「你說!這幾天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出來的!陳陽!嘿!!好一個小五哥!別以為我不知道!別人不知道,我卻很清楚,這些都是你搞出來的事情!!」
我垂著眼皮,手裡把玩著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是當初我在那個農場裡被訓練的時候,臨別之前老貓送給我的。我一直帶在身邊。
此刻我漫不經心的玩弄著匕首,刀鋒閃動著寒光,印照在我的臉上:「哦,你有證據麼?你是警察,指控別人是要講證據了,這個你不會不知道吧?」
……」傑夫一窒,隨即就大聲道:「可是我們有過共識!在醫院的消防通道裡,我們不是已經達成協議了麼!小五哥。你不會這麼健忘吧!」
「我記得很清楚。我說的每個字我都沒忘記。」我淡淡道,用匕首輕輕的修著自己地指甲,然後抬起手來看了看,口中繼續道:「我答應過你。我回來之後,勒令部下,不動手,不鬧事。這些我沒做到麼?」
我抬起眼皮,看著傑夫:「這幾天,我這裡打開大門做生意,我的人都老老實實的在修車場裡幹活……外面有人在掃我的地盤,我都把人召回來了……現在外面,華幫,印度人。中東人,打成一團……可是你看見我們大圓有出去放一刀一槍麼?」
「…」傑夫語塞。
「兩天……」我豎起兩根手指:「這才兩天,我損失了兩條街地地盤。六個場子被人掃了。可是我保證,這兩天之內,我修車場裡的人,沒一個人出門和那些人火拚!」
「***!」傑夫火了,他臉部表情扭曲:「你耍我!別和我裝傻!原本所有人都好好的。忽然之下,就互相打起來了!你敢說這不是你挑撥的!!一夜之間,一眼之間啊!!現在我們警方已經名譽掃地。市政府門口至少有五百人在示威!!」
奪!
我的匕首重重插在了桌面上!這一下聲音把傑夫嚇了一跳,也打斷了他的話。
我臉上帶著邪氣,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一夜之間?好!好一個一夜之間!」
我站了起來,冷冷瞧著他:「也是一夜之間,我死了幾個兄弟,現在屍體還躺在靈堂裡!!也是一夜之間,我的老大被人刺殺,現在人還躺在醫院裡!!」
我每走近一步。傑夫就退縮一點。我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你現在和我談什麼投訴,談你們警方地名譽?那麼我的血債誰和我談!」
傑夫艱難的嚥了口吐沫,他看了我幾眼,壓低了聲音,氣勢也軟了很多:「好……好吧。讓我們都心平氣和一點……我今天不是來和你吵架地……我只是想解決問題。」
「很好,我喜歡解決問題。」我笑了。
我變臉變得太快,讓傑夫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愣了一會兒,才苦笑了一下,深深看了我一眼,忽然用古怪的語氣道:「說一句很私人的話……陳陽,你現在看上去真的有些當老大的氣質了。」
隨即他站了起來,緩緩道:「我來是發出一個邀請,我地上次諾頓先生,邀請你,還有溫哥華各個幫會的首腦,在今天下午三點鐘的時候,一起去警察局喝咖啡……當然,這可不是拘捕,只是邀請,邀請大家去解決問題。」
他深深地看著我:「冬五哥……我知道你很強硬,也很厲害。但是你記住,咱們中國人的那句老話,胳膊擰不過大腿!你鬧得過分了,就會引來麻煩!畢竟我們是兵,你們是賊!鬥到最後,如果逼迫我們採取極端措施了,到時候,你們是肯定輸的。」
我想了想,笑道:「好吧,我承認你說的很對。我也很願意接受這個邀請……哦,我還是很願意和警方合作了……共同建立和諧的警民關係嘛!」
最後這句話,讓傑夫聽了差點沒掉到桌子地下去,他面色古怪,好像嗓子裡被人塞了一個雞蛋:「你……小五哥,五爺,站在我的立場上,只要你少給我們惹麻煩,我甚至願意以後每個星期都去教堂做禮拜……」
他說完這些,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低聲道:「對了,給你一個忠告……下午的時候,你見我的上司諾頓先生地時候,最好客氣一些,那個傢伙是一個六親不認的王八蛋。有的時候,我們對待寵物,要順著毛摸,對吧?」他對我眨了眨眼:「站在我的立場上,我願意和你合作,那些印度人或者中東人,我可不願意和他們來往。」
傑夫離去的時候。我一個人坐在八爺的辦公室裡坐了很久。我仔細想了會兒……
哼,警方召開黑幫大會麼?
有趣,還真有趣啊!
我走出了辦公室,喊了一聲:「錘子!」
錘子立刻就從下面跑了過來,看著我。
「準備一下汽車,一會兒我要出去,你和我一起去警察局一下……嗯,找一個會開車的兄弟一起去……我可不想再當你的司機了。」我笑了笑。
我漫步走到了修車場的前面,所有人都在這裡,大家像往常那樣穿著工作服,但是因為沒有事情做,一個個都無所事事的坐在那裡抽煙聊天。看見我過來,紛紛都圍了上來:「冬五哥……我們還要忍到什麼時候……」
我沒回答這種問題,只是看著空蕩蕩的大門:「怎麼了?沒生意?」
「有才見鬼了!這種時候,剛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鬼才會跑到我們這裡來修車!」一個兄弟無奈的歎息。
話音剛落,就看見外面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門口,車上跳下一個人來,大聲笑道:「有人麼:我修車!」
長髮飄飄,鳳目微挑,嘴角似笑非笑,雙手負在身後,就這麼從容不迫的站在門口瞧著我……
不是楊微是誰!
我愣了一下,用力揉了揉眼睛才確認自己沒看錯,這才分開身邊的人走了過去,苦笑道:「你……居然是你?你怎麼來了?」
楊微的身後,身材高大的漢森走下了汽車站在楊微的身後,臉色冷硬如花崗石一般,帶著墨鏡。
楊微瞧著我,笑了笑,道:「我記得我囑咐過你,一旦你安全降落之後,就打個電話給我……可是似乎你把我的這句話忘記了吧……既然你不打電話過來,我就只好親自過來興師問罪了。」
我心裡滿是驚訝,但隱隱的還有一分驚喜,忍不住上去一把拉住了她:「來來來!我現在正有一大堆難題,現在你這個活軍師送上門來,說不得也要讓你出出力了!」
我瞪了她一眼:「我還沒找你算帳!你給我坐的什麼鬼飛機,居然讓我跳傘……萬一我摔死了,豈不是完蛋了?」
楊微抿嘴一笑,並不回答,而是抬手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一個往手指上套戒指的動作。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有幸運戒指,應該是不會摔死這麼倒霉的。
可是,見鬼……我回來的那天,可沒有把戒指帶在手指上啊!很顯然,楊微雖然聰明,但是她對於戒指的用處,還有使用的方法並不太瞭解!
而且,貌似,一個女孩子伸出一根手指,然後一邊做著這種套弄的手勢……呃……實在有些流氓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