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之後轉出來的那個人影,秀髮如雲,嬌顏如花,眉如彎月,眸若春水……一身裁剪得極為貼身的黑色晚裝,僅僅過膝的裙擺之下露出一截誘人的雙腿……
更主要的是,那眼神裡的飛揚,那嘴角囂張的笑容,那一絲不羈,一絲張狂……
當然,最最主要的是,當她看見了我,立刻大叫了一聲,然後猛然就猶如一頭被激怒了的母獅子一般,張牙舞爪的朝我撲了過來……
「陳陽,你個小王八蛋!老娘以為你已經掛掉了!你這沒良心的小混蛋!你給老娘去死!!」
紅口白牙啊!我幾乎是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怨念帶著衝擊朝著我撲面而來,隨即喬大小姐已經張開了十指,每跟手指上的指甲都跟小刀片子一樣,片片朝著我刮了過來。
我差點被喬喬撞了一個跟頭,幸好我還是及時站住了,是喬喬已經撞進了我的懷裡,然後幾乎是同時的,我就感覺到胸口腰腹一陣劇痛!
這個強悍的女人,已經開始用她能想到的一切辦法對我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牙齒,指甲,拳打腳踢……靠,要不是我反應夠快,差點喬喬的一個膝頂就能讓我直接變太監了!
我左右遮擋,最後用力抓住了喬喬的雙手,好容易把她拉開,才看見喬喬呼哧呼哧喘著氣兒,正瞪著一雙眼珠子看著我。
隨後她掙脫了我的手。甩手一個耳光朝著我打了過來,我想側頭躲開。可是心裡有些愧疚,動作慢了半拍,這一下正打在了我的肩膀上。喬喬卻瞪著眼睛,咬著銀牙看著我,然後叉腰指著我的鼻子罵道:「陳陽你個沒良心的王八蛋!你到底死到哪裡去了!!這麼久了我們差點都以為你早死了!今年春節開的心時就候好大手家打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給你燒了黃紙!你他媽倒是好啊!蕭蕭灑灑的在北美混著。一個電話也不和家裡聯繫!把我們這些人當什麼了!」
她越說越激動,身子不可抑制的在顫抖,她還想繼續抬手打我。這次我沒有抵擋了,任憑她在我的身上又撞又打又抓又擰。始終就這麼忍著疼看著他。
喬喬打得痛快,後面的蘇菲公主已經看得呆住了。她大概是沒見過喬喬這麼生猛的樣子吧……目瞪口呆的已經完全呆滯了--其實這算什麼啊。喬大小姐怒起來的時候,動刀子都不算離譜的!
幸好,她終於也有打累的時候,最後一把抓住我地肩膀,喘息不止,眼睛卻紅了,然後眼淚順著臉蛋就流了下來,她的聲音明顯壓低了很多,帶著抽泣的語調:
「我們……真的以為你死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樣……」
我怔怔的看著喬喬。看著這個我生平最好的朋友之一,看著這個當初和我一起歡笑一起喝酒唱歌,一起揮霍青春一起遊戲生活一起浪費生命的死黨。
我心裡匯聚了不知道多少句話,但是一下都埂在了喉嚨口,堵在了嗓子眼裡,偏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最後,憑我如何努力,也只能勉強擠出了三個字:
「對不起。」
喬喬也語塞了,她直勾勾的看著我,忽然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惡狠狠的看著我,好像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小子!現在既然找到你了,你就別想在溜了!一會兒你給我老老實的把事情全部交待出來!若是牙縫裡敢迸出半個『不』字……哼哼……」
看著喬喬意氣風發的樣子,彷彿就在國內的時候我們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廝混時候的歲月一般,縱然我最近已經把自己的神經鍛煉得很剛強了,開心就好手打卻依然忍不住感到心中彷彿有股洪水欲衝破閘門,要住眼睛裡蔓延的趨勢……
我趕緊掩飾的笑了一下,順手抹了抹眼睛,擠出一個微笑。
「喬……」這時候公主殿下終於緩過神來了,遲疑著呼喚了一聲,誰知道喬喬只是用眼角掃了她一眼,連理都沒理。而這時候,站在喬喬身後的那個男人,正在對我微笑。
是李文景!
這個一向風度翩翩的男人,依然一臉洒然沉著的微笑,彷彿一切都智珠在握的模樣。儘管我捕捉到,他剛看到我的時候的眼神裡也有一絲驚訝,不過他是這個屋子裡最先鎮定下來的,隨後臉上就掛著那幾乎一成不變的淡淡的笑容了。
他依然英俊如昔,眉目英挺,但是氣勢卻更加穩重沉著了。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他走過來和我握手:「你好,想不在這裡居然能遇到你。」
隨後李文景放開了我的手,走到了蘇菲面前,施了一個吻手禮:「公主殿下,很高興見到您,您依然美麗如昔!」
蘇菲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有些心不在焉的和李文景客套了一下。可是她的大部分注意力明顯已經放在了喬喬和我的身上。她的眼神裡,帶著幾分幽怨,幾分驚異,幾分傷感,幾分黯然……
晚餐很快就端了上來,這個私人會所是李文景的家族產業。
我知道,李文景的家族在北美擁有不可小視的實力!至少我就聽他自己說過,他家族裡的有軍火生意是和北美的著名的洛克家族有來往!
我隨意稱讚了這個地方幾句,但是話題立刻就被喬喬轉移了過去。
蘇菲明顯的很想插話,但是喬喬卻根本不給她機會。甚至有兩次喬喬正在問我問題的時候,蘇菲的插話還讓喬喬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來……這讓我很意外了!
喬喬是誰!超級無敵女色狼啊!蘇菲公主殿下,且不論個女人的品性如何,單純說她的外貌,那絕對是極品級別的!按照我對喬喬的理解,遇到這種極品貨色,女色狼的座右銘一向是:有殺錯。無放過!
可是明顯的,蘇菲公主對喬喬一往情深的樣子。可是喬喬卻一反帶態,連甩都不甩她……
順便說一句……我真的沒想到蘇菲公主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居然是喬喬!!
所以此刻我們大家都是一肚子話,一肚子疑問,但是在這場合下。說起來卻又不太方便。
比如,喬喬想知道我出國逃亡的內幕,但是礙於有外人在場,我不方便說得太詳細。畢竟很多事情是屬於我個人的秘密。
比如。我也想問問喬喬和這位風騷的公主殿下到底有過什麼歷史……但是總不能當著人家公主殿下的面問吧?
可能是看出了氣氛不太對,蘇菲眼看喬喬不理會自己。忽然改變策略了!
要不怎麼說。嫉妒的女人都是盲目的!她居然採取了今晚準備好的策略:以我為突破口!
基本上,我今晚原本的角色,就是一個陪襯,我的任務是扮演好公主殿下的男伴,然後在公主殿下的舊愛面前,和公主殿下一起演一出恩愛的戲,這樣才能保持公主殿下的尊嚴……也就是情感糾葛之中的,分手的情人再見面,都會心裡酸溜溜的。打腫臉充胖子,顯示出「離開了你我一樣過得很好!」
但是可惜的是,這個策略已經徹底破產了!
不為別的,只因為公主殿下的「舊愛」,居然是喬大小姐……
蘇菲公主不動聲色的悄悄把身子朝著我貼近了幾分,最後乾脆把半邊身子掛在了我的肩膀上,故意顯得和我很親切的樣子。
她甚至不惜還嬌聲對我撒嬌,說她不會用筷子,非要我手把手的教她。然後好像一個好奇的小女孩一樣,用天真的口追問我為什麼會認識喬喬。
喬喬的說話已經被打斷了三次……我看見喬喬的眼角肌肉已經開始跳動,眼神裡已經出現了火星……以我對這個女人的瞭解,我們的喬大小姐現在已經相當不爽了!
終於,喬喬忽然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甜甜的笑容,充滿了春風般的微笑看著蘇菲,那風情萬種的模樣,頓時讓人眼前一亮:
「哦,蘇菲,你真的比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要更加容光煥發了!對了,容光煥發這個詞你還記得嗎?」喬喬的目光裡似乎帶著深情。唯獨只有我才能看出,她這種目光根本就是偽裝出來的……基本上,當喬喬泡妞的時候,這種電眼必殺枝是她的獨門絕招之一。
「……喬……!」蘇菲果然有些感動了,柔聲道:「我當然沒有忘記……關於你的一切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
「是嗎……」喬喬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那麼……你記得我們那天晚上的時候……你吟的那句詩詞嗎?」
公主殿下的臉上立刻露出了迷醉的神情:「哦!親愛的……我當然記得……那真是一個美妙的夜晚……」
聽到這裡,不僅是我,就連李文景的臉色都露出了幾分曖昧的遐想了……
「一個美妙的夜晚」,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裡面的意思吧……
蘇菲公主殿下滿臉深情,一雙藍色的眼珠水汪汪的,注視著喬喬,幽幽道:「那首詩詞是我們愛情的見證!雖然我並不太懂得中文,但是我還是把它背誦了下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然後,公主殿下輕了輕嗓子,滿臉一住情深的模樣,輕啟朱唇,用有些生硬的語調,用她生硬的中文開始一個字一個的背誦起來……
很明顯,她說的是實話,她的中文的確不太好,甚至她自己可能都不理解這首詩詞的意思,只是逐字逐句的背誦了下來:
「荷搪月色水飄飄,
喬喬摟著公主的腰,
公主一撇腿,
喬喬一頂腰,
我靠……
**!」
這幾句話被蘇菲公主殿下用情深意切的口吻娓娓道來,同時她臉上偏偏還帶著無限感動深情的模樣……
當時我正在喝水。一個沒忍住,一口水就噴了出來,在蘇菲的一聲尖叫聲中,正噴在了蘇菲的裙子上。而坐在我對面的李文景手裡的筷子也掉到地上去了……
公主立刻憤怒的瞪了我一眼:「陳陽,你太沒禮貌了!!」隨後她怒氣沖沖的站起來,提著裙子衝向了洗手間。
我臉色有些尷尬。手忙腳亂的擦了嘴巴,用力忍住狂笑衝動,看著喬喬:「這……這首詩詞……」
「是我教她的。」喬大小姐惡意的笑了一下。
李文景這時候也收斂了一下笑容,勉強肅整了一下表情。緩緩道:「喬喬……我覺得,你這樣戲耍這位公主。未免有些過分了。」
喬喬撇撇嘴巴,卻立刻掉頭對著李文景,飛揚跋扈豎起了一根纖細手指……
……中指!!
「閉嘴,娘娘腔。」
李文景苦笑一聲,只好歎了口氣。
我遲疑了一下:「喬喬……你和這個蘇菲公主,難道有什麼過節嗎?」
「嗯!」喬大小姐一揚眉毛。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一向對美女都很體貼的嗎?為什對她似乎帶著敵意的樣子?」我有些尷尬,其實我覺得撇開性開放之外,蘇菲公主倒也不算什麼壞人。
「這種女人,我才不會碰呢!」喬喬不屑的撇撇嘴巴。
「為什麼?」
「因為她有艾滋啊。你不知道嗎?」
我靠!!
這次我嚇得幾乎臉色蒼白,要不是我坐的還算穩,差點要從椅子上掉下去了!
不過隨後,喬喬已經爆發出了一陣大笑,看著她狡詐得意的笑容,我才意識到我是被騙了!果然,喬喬笑得有些直不腰來,看著我喘氣道:「哈!我就知道你和她有一腿!你這個小混蛋!放心吧,我騙你的!我針對她是有我的原因!」
我畢竟心裡不放心……其實說實話,我是被那個艾滋嚇唬住了!
「唉……」喬大小姐很深沉的歎了口氣:「你們都見過我父親吧?」
「見過。」
「我父親看上去是不是很帥?是不是很有風度?」
我點頭。
的確,喬喬的父親是一個中年美男子,渾身都帶著一股成功人士的氣質,自信,威嚴,同時風度翩翩。
「幾年前,我的父親來加拿大做生意,認識了索林先生,是這位公主,居然對我父親產生了好感!這個小賤人!原本我和她河水不犯井水的!但是這個小蕩婦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父親的身上去了……老娘豈能坐視不理!」
我只覺得嘴巴裡有些發苦……那……你……」
「哼!」喬大小姐很意氣風發的一笑,有種脾晚一切的氣概:「還能怎麼樣!為了保護我老爸老媽的家庭和睦,我只好親自出馬了!老娘出手把這個小蕩婦勾搭上手,然後和她瘋了一個晚上!老娘施展出了全部手段,讓這個小蕩婦從此對我死心塌地,再也不敢去勾搭我老爹了!」說完,這位女開流心氓就還好故手意打彷彿瞇著眼睛回味了一下,有些曖昧的笑道:「不過這個小洋妞的床上功夫真的一流……」
她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故意帶著調侃的笑容:「小五,你覺得怎去樣?」
我:「…………」
喬喬眼神陡然凌厲了起來,盯著我,嘴角露出一絲冷冷微笑:「小子!少裝了!別告訴我你和她沒有一腿哦!告訴你,之前就算了,不過這個女人,不許你和她繼續糾纏不清!聽見沒有!否則的話,我就把你……」喬大小姐說到這裡想了一下,然後一下就拿起了桌上的一把小餐刀,比劃著「切切」的動作,恐嚇道:「就把你變成『一休哥』!」
我愣住了:「一休哥?」
「是啊!」喬喬帶著狡詐的笑容低聲唱道:
「割雞割雞割雞割雞割雞割雞~~~~~~~~-!休!桑!」
「……」
「…………」
在這一刻,我確信了一件事情!
我們的喬大小姐。絕對是全世界,全宇宙。最強大,最強悍,最無敵,最偉大的存在!
喬喬看了一下時間,忽然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然後站起來一把拉過了我的手:「我們快走!趁著那位公主小姐還沒出來。」
我有些遲疑:「這樣……」
喬喬已經一瞪眼,脆聲喝道:「怎麼,捨不得啊!」
我趕緊搖頭,任憑自己被這個女流氓拉著起來。喬喬臨走還對李文景大聲吆喝道:「那位公主就交給你了!娘娘腔。反正你不是很擅長安慰人嗎。」
李文景苦笑中,喬喬已經拉著我飛快的跑出了這個小餐廳。
甚至外面的法國侍者過來要幫她披上披肩的時候。都被她一把推開。然後我們飛快的衝出了這家私人會所。
溫哥華的大街上,夜晚,路燈星星點點,喬喬拉著我的手,我們兩人就在夜色之中一路飛奔,喬大小姐的頭髮飛揚,好像一片瀑布在我眼前晃動。我們一口氣跑出了兩條街,然後兩人才站住,扶著膝蓋彎腰呼呼喘氣。然後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一種多年感情才積累起來的默契!
我們笑了會兒,喬喬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看著我,眼神裡很認真:「小五,你最好距離那個洋妞遠一點,她本不是什麼好女人!」
我沒有多想,只是把這句告誡單純的當成了朋友的善意警告,於是笑笑:「好吧,我會注意的,以後我盡量少見她。」
隨後我們肩並肩在大街上漫步行走。儘管夜晚路上行人多,但是這裡畢竟還是溫哥華的較為繁華的地段。我們兩人,男人衣冠楚楚,西裝革履。女人則是一身盛宴晚裝,這樣的俊男美女的搭配,也立刻引來了不少人的注視。
喬喬有些不耐煩,她忽然皺眉道:「這些人的目光真討厭。」她忽然彎下腰飛快的脫下了高跟鞋,然後在地面上用力的砸了幾下,把鞋跟砸掉了,高跟鞋變成了平跟鞋,然後隨手把晚禮服的袖子扯掉,一下子扯掉,隨手扔進了垃圾桶。另外,把一隻袖子則被她扯下了一截布條,把頭長髮輕輕一束,紮了個馬尾。
這麼一來,原本華貴的晚禮服,被她改造成了彷彿一套略顯休閒的裙裝,而腳下的平根鞋也更有些休閒的味道了。我笑了笑,也脫下了西裝折放在手臂上。
幾乎完全是自然的,喬喬挽住了我的手臂。我並沒有覺這個動作有什麼突兀,只覺得很自然,很正常。因為在國內的時候,我們常帶一起廝混的時候,大家都是這樣的。喬喬也和阿澤和木頭在一起的時候,也會挽著他們的手臂逛街,甚至有的時候左邊挽一個,右邊挽一個。
夜晚的風有些涼意,幸好溫哥華的天氣還不算太冷。我們在長街上走了會兒,兩人都沒有說話。
我很喜歡……或者說很懷念這種感覺。這樣的感覺讓我彷彿恍惚之中回到了國內……回到了那段無憂無慮的廄混的日子裡,彷彿我現在是在南京的街頭,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剛吃完了飯,在馬路上閒逛。
終於,喬喬打破了沉默。
「小五,你走了好久。」她的聲音很輕。
「是啊。」我歎了口氣,由衷道:「的確,發生了不少事情。」
她看了一眼:「現在旁邊沒有人了,那個公主不在,李文景也不在。你可以告訴我事情的經過了吧。」
我沉吟了一會兒:「現在我家裡……怎麼樣?」
喬喬微微皺眉:「我不知道怎麼說。」
她歎了口氣:「你忽然跑掉了,我們幾個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沒有人告訴我們……後來我們打你電話已經聯繫不上你了,然後阿澤去找你,才發現你住的地方已經沒有了人。還有……你的家裡一團亂,好像被人翻過了。我們當時都很擔心你……還是聯繫到了顏迪,還有阿眉,才知道了你出事情了。大家都聯繫不上你……顏迪原本還有一個你臨走留下的電話,開心就好手打可是那個電話後來也聯繫不上你了。和你徹底失去了聯絡……你的那個老闆……恩,那個女人,是叫方楠,對吧?原來顏迪是在她身邊的。但是……唉,我說實話吧。那個女人……你和她有關係對吧?」
我遲疑了一下,還沒說話,喬喬已經帶著古怪的笑容,然後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懶洋洋的口氣道:「好小子,手段很不錯啊!那樣的極品淑女都被你弄上手了,不愧是我們南京四大豺狼!」
我苦笑了一聲,叉開了這個話題:「顏迪她們……還好嗎?」
看著我神情有些黯然,喬喬也收斂起了笑容,然後停住了腳步,她看著我,很認真的口吻問我:「小五,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什麼?」我有些躲閃她的目光。
可是喬喬的目光卻緊緊逼著我:「我問你到底是怎麼的!難道你出走之後,沒有人知道你的消息!更可怕的是……你知道的,我們都有些路子的,後來還是方楠哪裡傳來的消息……你為了一個小女孩出頭,惹了那麼大的亂子!我覺得你簡直瘋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
「你在外面,生死不知。真摯我還通過李文景打聽清楚了,你打傷的人,是一個很有勢力的大人物的兒子!那些人下定決心要幹掉你!我和阿澤都想方設法要幫你,但是我們家裡都沒有能幫什麼忙……直到,李文景打聽到,那個大人物已經撤銷了對你追殺,後來得到消息,說你已經死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喬喬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她看著我,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臉上擠出一絲苦笑。她雖然在笑,但是眼眶裡卻轉動著淚水,然後忽然用力撞了我一拳,笑罵道:「這個小王八蛋!虧我還為了你大哭一場!以為以後我們南京四大豺狼就要少一個了……結果還是木頭那個傢伙說了,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他說你沒那麼短命的!當時我還氣得和木頭大吵了一場……不過心裡也存了一分指望,希望你真的沒事才好。可是我們已經花了很大的功夫,都找不到任何你的線索。」
她看著我,目光閃動,可是隨後又側過頭去,目光看著遠處……她的聲音貌似平靜,但是卻平靜的語氣之下卻隱藏著什麼複雜的東西:
「小五……你知道嗎,有……很多人……很多人……都在擔心你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