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怎麼會沒有關係,如果沒有遇到你,我可能這一生都不會有……」
「克塞,先別說這些,你研究魔機的事情都有多少人知道?」我怕克塞說的太過火了,連忙打斷克塞的話。
剛才在馬車上受到他言語的影響,有些報復般的和他調笑了幾句,看他似乎真的有些動情了。
這讓我不敢再隨便玩火,見克塞聞言一怔,便接著問道:「皇室的成員裡有多少人知道?還有那個劍聖牛頓知道嗎?」
「魔機這個項目雖然不少人知曉,但具體研究的成果非常保密,除了我也就只有寥寥數人知道,他們一般都在研究所裡呆著,其實連我父王也不清楚研究的具體情況。」克塞反問道:「至於劍聖牛頓,更是不會知道這些情況,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魔機研究所那麼大,怎麼會沒什麼人知道呢?你又是如何得到那麼多資金來協助研究的?」我也是剛想到這些問題。
克塞也許是知道我的目的是為了分散注意力,不必談論感情問題,不由微微一笑將他所能控制的波爾城南區的財政情況敘述了出來。
魔競運動的收益也是相當豐厚,而且在它的帶動下,南區的整體經濟越發繁榮,除了南區的鬧市街,克塞還控制著帝國兩家魔法器具製造工場,裡面出產的高質量魔法道具,更是掙得滿盆金箔。
克塞和我攀談了許久,直到晚宴時分,克塞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我吃過寢宮送來的晚餐。便在床頭打坐修煉起三項技能,今天瞬移技能也算是立了大功,以後自然不能落下。
修煉了幾個小時後,我抽空整理空間手鐲,今天從皇宮拿了不少細軟,我對整車的寶物沒有興趣,但金幣和晶石這些東西為出門行走方便,順手拿了不少。
這時我看到一直在裡面存放地兩個古樸卷軸。
白愛星送我空間手鐲地時候。我就發現了這兩個古樸卷軸。當時因為魔法能量不夠沒有查看。後來則是顧不上看。現在它們又一次引起我地好奇心。
正當我要取出卷軸研究地時候。一陣微風拂面。床紗飄開。我心頭一驚抬眼望去。看到劍聖牛頓不知道是失神落寞。還是不解迷惑地複雜眼神朝我看來。
「吉拉。真地是你嗎?我從來沒有想過還可以看到你。你還是那麼美麗動人……」牛頓強壓著激動。讓語調變得有些哽咽。
我看著風采卓越地劍聖牛頓。無法相信這是從他嘴裡說出地話。
「劍聖大人?你怎麼來了?」我不由驚叫地高喊一聲。
「外面的僕人都已經睡熟了,而且我也設置了隔音屏障。」牛頓俏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吉拉,你不是想告訴我,你已經忘記我了吧。」
「我當然不會忘記你,波爾廣場上還有你巨大的雕像呢,我怎麼敢忘記你啊。」我沒有想到牛頓竟然直接來到這裡。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我了。
「吉拉,我說的是二十年前的事情,當時我只是不值一提地窮小書,現在我已經成為名震大陸的劍聖,你難道還要逃避我嗎?」牛頓神色略微有些激動:「今天皇城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有一種微妙的感覺。那是一種刻骨銘心懷念,但我不敢確定,因為那種感覺太玄妙也太微弱了些,現在我看著你地眼眸,讓這種感覺無限的擴大……」
「請你先等一下……」我回過神來,朝牛頓擺了下斷他的話,然後使勁的在自己食指上咬了一下,故作驚詫的問道:「我不是做夢,唉……你真的是劍聖牛頓?請問你來這裡幹什麼?」
「別這樣。你瞞不了我的。你就是我的那個吉拉!」牛頓眼中閃動出熱切的光芒,甚至有種讓我窒息地感覺散發出來。
「劍聖大人。你不要搞錯,二十年前,我還沒出世呢……」我還在裝蒜。
真的不想讓牛頓認出我,因為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現在我的實力無法和他抗衡,也許就是不信任他吧。
「仙女吉拉,你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愛騙人,易容術也高明多了……」牛頓朝床邊走近一步,「我的神念一直追蹤著你和克塞,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但我還是不理解你為什麼要假扮歐斯吉特,去幫助克塞並救助波爾四世,你這樣做有何目的呢?」
「我沒什麼目地,只是為了波爾能安定下來,這樣我才可以更安穩的生活下去;要知道一旦波爾四世去世,妖聖就會捲土重來的襲擊波爾。」我看著牛頓的閃動的眼眸解釋道。
「笑話,你從哪裡知道妖聖會捲土重來?」
「那你曾說在波爾四世歸天後不再管波爾是否屬實?」我轉念一想,妖聖白路德的事情只是克塞的推測,是否真的會發生還未可知。
「沒錯,但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效忠波爾四世,又為何要在波爾四世歸天之後離開波爾?」牛頓輕哼一聲反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看著牛頓,不知道他還有什麼隱情要告訴我?
「吉拉,八年前我和傑瑞大師受到了惡魔的襲擊,在昏死過去地那一刻,我腦海裡想到地是你……」牛頓歎了口氣,輕搖了下頭繼續道:「後來我甦醒後便擁有了超凡入聖的力量。但最初那種力量讓我感到不安,我對這莫名而來地天賜神能誠惶誠恐,生怕某一天它會突然離我而去,但在波爾四世的鼓勵下,讓我一步步振作起來。成為名副其實的劍聖。我為波爾做這麼多事情,也是我為了報答波爾四世的指導和知遇之恩。」
「可惜接下來地日書裡,宮廷的爭鬥,大陸的紛爭,這一切都讓我感到分外鬱悶和無聊,劍聖的地位雖然崇高,但那些針對著我的陰謀也時刻環繞在身旁。讓我對付明處的敵人沒有問題,但讓我對付暗處不斷設置陷阱陰我的傢伙,我卻沒有辦法。所以我現在已經疲憊了,只想離開這個讓我失望的地方。對我來說,腦海中除了再次突破,也就只有你的身影消散不去……」
「劍聖大人,你怎麼會感到鬱悶和無聊?你想想那個巨大的雕像吧。你是人民崇拜地對象,你有責任和義務去保護他們,讓波爾的人民過的更好些。」我心底也在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到底承不承認我就是曾經和他一起相處地吉拉呢?
「吉拉。你還不肯接受我嗎?還要叫我劍聖大人?你可還記得我牛頓的名字都是你起的……」牛頓又上前兩步,已經走到床邊。
我見狀不由往床內退了一點,低頭不敢看他。半晌後輕歎一聲,腦海盤旋著信任二字,幽幽的說道:「牛頓,你讓我接受你什麼?難道要我嫁給你?」
「吉拉,我只是想讓你接受我地愛意,讓我保護你而已。」牛頓眼中閃動著光芒。
「我不需要人保護,我想自由自在的活著。」我冷冷的說道。
「吉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妨礙你的生活自由,我能再看到你已經很滿足了,我曾經一直在期望有一天能見到你,但我從不敢奢望這一天真的會來……」牛頓說完背過身去,「吉拉。你有什麼心願,我可以為你去做的嗎?」
「你能一直好好守護波爾嗎?」我想了一下問道。
「當然,如果這是你的心願,我一定會做到,而且永遠不會改變。」牛頓深吸一口氣,回頭一笑,「夜深了,吉拉,我希望你能夠快樂的生活下去。只要你還在波爾一天。我就會呆在這裡保護它。」
牛頓說完一個閃身沒入外面夜幕中,周圍幾秒鐘的寂靜後傳來外面低聲地蟲鳴。
我一拍額頭。這事真是搞的越來越複雜了。
想起好長時間沒和龍二交流了,不妨問問他對現在情形的看法,當即閉目潛入腦域中呼喚龍二,但好久都沒有得到回應,心中奇怪又呼喚了半晌,最後不得不放棄退出腦域。我和龍二的聯繫說起來是雙向的,但他找我容易,我找他就要等他的回應。這就好比他知道我地住址,我卻只知道他的電話號碼,如果他關機不回應我就沒辦法找到他了。
壓下心中的疑惑,權當這個龍二太忙沒有空閒顧我,運起屏息技能,從空間手鐲中取出那兩個古樸卷軸。
打開其中一個卷軸,我只覺得心中一震,一種深奧詭秘的字符湧入我的腦海中。若非經歷過修行屋數十年閱讀的浸泡,我定然不知道這些詭秘字符是幹什麼用的,但這一刻我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
從那些詭秘字符中,我得知了一個秘密,白愛星的竟然是妖神一脈……
如同泉水般的記憶澆灌到我腦海中,妖族最初是半神族在乾坤大陸地一個分支,隨著妖族人口地增多,血脈越發淡薄,而真正保留妖族血脈的也就只有妖神妖聖兩脈,相比妖聖一脈地顯赫,妖神一脈則隱秘的多。
兩脈雖然都是源自同一祖先,而且都以白姓為尊,但他們之間交往甚少,也是敵友難辨,完全可以把他們看作兩個不同種族。
但他們都有共同的特徵,那就是對妖族有著絕對的控制能力。
那個古樸卷軸就是妖神一族的傳承,記載了近萬年來妖神的發展興亡,而持有這個古樸卷軸的人,被稱為妖神的守護者和摯愛,用來傳給下一代妖神。
我想起白愛星來,實在是有些頭大,這麼貴重的東西竟然隨便就送給了我,或許他並不知道這個卷軸的意義。
心想找個機會把這些東西還給白愛星,出於好奇,我又打開另一個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