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了,但不是小子,而是個女娃。paoshu8」鳳三將遮擋我眼睛的手袖抽走,我立刻四下張望,卻無法在漆黑的夜色中看到任何熟悉的東西。
這裡似乎是一個樹林,撲面而來的是雨後潮濕的空氣,幽暗而沉悶的微弱月光被繁厚的樹葉擋住,無法灑落下來。隱約間我看到周圍有十數人,他們晃動的身影讓幽暗的環境顯得越的陰森。
「是個女娃?這到有趣的很。」那難聽的男聲在說話結束的時候,撲哧一聲放了一個響屁。
沒有料想的尷尬,或許他們早就習慣了那人的響屁,鳳三在黑暗中回應道:「龍大長老,我們還是快點返回駐地,以防夜長夢多。」
「你說的沒錯,去傳送陣……」那龍大一聲怪叫,眾人快步朝一個方向奔馳,那鳳三一個咒語將我裹緊定住,然後夾好朝前飛馳。
我心中已經大致明白這些妖族的計劃,他們該早就埋伏在波爾城中,原本對波爾四世施展的詛咒被我破解之後,他們就預謀好了下個計劃。
但劍聖牛頓的存在讓他們投鼠忌器,不知是真還是假的妖聖挑戰,讓劍聖牛頓離開波爾城,他們便連夜誘波爾四世的病症。看情況他們的目標絕非單純的波爾四世,或許連代政王波爾尼龍和皇孫波爾克塞都一起算了進來。
想一想他們連我這個煉藥地都有功夫一併帶走。其他重要人物自然是能殺的殺,能搶的搶……
心中頗為好笑的是,這有龍大長老,一定還有龍二龍三,他們代號竟然和神龍一族的名字重複了。隨即我心中想起不知所蹤的龍二,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回應我地消息了。隱隱的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們行進的度很快,感受著兩邊飛快後退的樹木黑影,我很惡意的想著夾著我飛行的鳳三突然一頭撞上一顆樹,那樣地場景一定很有趣。
他們該是早就習慣了黑暗,也許他們有其他探路的方法,這麼黑的環境下如同鬼魅般穿梭,讓我對他們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把那個女娃給我瞧瞧。」龍大飛馳過程中湊近過來。說這話一隻黑手伸來。
「如果要搞你地研究。最好回到駐地再進行……」鳳三提醒道。
接著我感到身子一輕。該是被送了出去。
「那當然……我分地清楚……我只是看看而已。」龍大哈哈將我接了過去。
「撲!」一個響屁在他笑聲落下時響起。接著一股硫磺般難聞地刺鼻氣味散開來。一陣噁心湧上心頭。頓時眼前一黑。在暈死過去前一剎那。心中想地是這個龍大真是個可怕地傢伙。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再次醒來。現身處一個潮濕地地牢中。一縷微弱地光線從地牢地房門透漏過來。我勉強站起身走到牢房門前。透過那個手腕粗細地圓形小孔。看到外面掛地一盞閃著微弱光芒地魔法燈。用力拍打了兩下厚鐵皮牢門。喝道:「來人啊。誰能告訴我。這是哪?」
空蕩蕩的回聲在牢房走廊中迴盪,卻沒有人回應我的呼聲。我等待了片刻,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霉的潮濕氣味讓我有些噁心,地面上頗有些泥濘,而我腳上鞋子也不知道被丟到那裡,腳上滑膩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我猜想這個地牢很靠近水源,隱約中我甚至可以聞到海水地鹹味。
檢查了一下身上衣物,除了鞋就是手腕上白愛星送我的手鐲不見了。幸虧我早將手鐲中的東西轉移到耳釘形狀的銀色奧秘內,不然我可是虧大了。
心中思索片刻,雖然隨時可以使用瞬移離開這裡。但真的到了外面也未必安全。所謂既來之則安之,先等等看他們會如何對待我。而且我還要找個機會要回手鐲。
四處摸索著走動了一會,狹小的牢房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我便找到一處還算乾燥的地面盤腿坐下,數次呼吸後就進入屏息狀態。約莫著過了快十個小時,我修煉的三個技能裡,親和、瞬移兩個技能接連突破到中級中段後,仍不見有人來管我,我才不得不再次起身。
腹中空空,飢腸轆轆的分外難受,潮濕地空氣帶來海水地魚腥味越明顯起來。
我開始懷疑那些妖族長老是不是想把我仍在這裡活活餓死,眉頭一皺我施展瞬移輕鬆穿過鐵門。
一條陰森的地牢通道,兩側無數個鐵皮牢門緊縮著,昏暗地通道每隔數十米懸掛著一盞魔法燈,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地牢通道地面泥濘不堪,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我不斷喊著:「有人嗎?」
幽深的地牢通道彷彿沒有盡頭,只有我的聲音在通道中迴盪著,無奈一直朝前走了十多分鐘,終於到達了通道的盡頭,竟然是一堵牆,看來我是走錯了方向,通道的另一頭也許有個大門。
隱約中彷彿聽到潮汐般湧動的海浪聲,我心中的疑惑更甚,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幫幫我。」一個細若游絲的聲音從一側牢房中響起,若非我耳朵靈敏當真無法聽到。
貼近那扇鐵門,裡面似乎是一個老人在喃喃自語,又如同蚊子哼哼一般低吟,不斷重複的咀嚼著那三個字,「……幫幫我。」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就瞬移穿過鐵門,進入到那牢房內,逐漸適應裡面昏暗的光線,我看到地上半躺著一個乾瘦地人形物體。
「你是什麼人?」我奇怪的問道。
「幫幫我……」那人還是用微弱的幾乎可以忽略的聲音重複著那三個字。
看著奄奄一息的傢伙。我要想從他嘴裡得出什麼,恐怕是很難,但這麼不管他又有些於心不忍,好在我手鐲裡還有不少東西可以用上。
當即我就地屏息,開始製作魔藥,幾分鐘後。一顆金色的二級魔藥出現在我手中,他吃這個東西應該就能恢復正常了。
走到那幾乎乾枯地人形生命旁,找到他嘴的位置,一手將他下巴一拉,一手將魔藥扔到裡面。
接著就聽他喉頭咕嚕一聲,將魔藥嚥了下去。不多時,他的四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似乎有了不少力氣,他眼眸一亮,睜開眼睛看著我,半晌才幽幽歎道:「總算見到人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打量著他破舊骯髒的衣著,心中猜測他在這裡至少呆了數年之久。
「我是什麼人?小子……你聽說過妖神一族麼?」那人雙手支撐著,勉力坐直身體。
「知道。」我點頭道。
「唉?你不會也是妖神一脈吧,他們把你抓住也關在這裡了?」那人突然一陣激動,想抓住我的手腕,而我離他有一段距離。他嘗試了兩次都沒成功。
「我怎麼說也是救了你一命,你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我逐漸看清那人地輪廓,還算俊朗的臉龐上。佈滿了無數一寸多長的鬍鬚。
「好吧,我先介紹一下,我是妖神一脈的一個守護者……大格亞當,由於一次意外衝突中被仇敵妖聖一脈抓住,便被仍在這裡,現在我也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
「大個亞當?」我心道這名字聽著新鮮。接著問道:「那就是說你被扔到這裡,就沒有人管你了?」
「是的,最初我來這之後,還期望可以逃出去,但後來逐漸現這是一座水牢,每過一段時間海水就會浸泡進來,不但沒有食物供應,甚至連生存的環境都沒有,被關在這裡的人不被淹死也會被活活餓死。」大格亞當解釋道。
「那你為什麼可以活到現在?」我好奇的問道。
「這是多虧了我有一個藏在身體內的守護寶物。如果不是這個守護寶物。我恐怕早就變成一堆糞土了。」大格亞當指了指自己喉嚨位置,「這個守護還不但保護我身體。還可以出求救聲,但也許是時間太長了,它的求救信號也變得極差了。」他說完又將手朝我伸來,同時喉嚨傳出輕微地聲響:「幫幫我……」
「這到是挺有趣。」我看了一眼他伸著的手,朝他點了下頭,將手遞了過去,「我叫吉拉,一個和你一樣被關在這裡的人。」
「那你是如何來到我地牢房的?難道他們把你和我關在一起了?」大格亞當不解的問著,我們兩個的手握在一起。
「我是聽到你的求救聲音過來的。」我感受著他手上枯皺地皮膚,心中再次感歎,他已經變成了這樣,竟然還是活得,真是頑強的生命。
「你竟然還可以在水牢中自由活動?難道妖聖白若雪沒有把你的能力都禁錮起來?」大格亞當好奇的問道。
「妖聖白若雪?」我聞言不由一愣,接著說道:「你說的上代妖聖吧,他早就死了,現在是他兒子妖聖白路德掌管天下,不過我並不是被妖聖抓來的,我是被他手下的什麼龍大鳳三給丟到這裡的。」
「竟然是這樣?白若雪竟然死了,哈哈,他竟然還沒有我活的時間長……真想不到現在是白路德那小子掌握妖聖一族。」大格亞當聞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身子快地起伏了一陣,似乎有些累了才停下來,半晌沉默後,大格亞當點頭續道:「嗯,你說地什麼龍鳳長老都是妖聖的手下,當初若非他們怕遭受妖神之罰,也不會將我丟到這座死亡水牢中。」
「你說地妖神之罰是什麼東西?」
「你知道妖神一脈,竟然不知道妖神之罰?」大格亞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思索了一下如何解釋後說道:「只要是死於非命的妖神守護者,都會引起一個巨大的禁咒魔法,巨大的毀滅力量會鎖定殺害妖神守護者的傢伙,這個被成為妖神之罰。也正是這個,他們才把我丟到這裡來的讓我自己死掉的。」
「原來是這樣……」我突然明白過來,也許正是白愛星給我的手鐲,讓他們誤認為我也是妖神守護者,所以不敢殺死我,而是將我仍到這個沒有人管理的水牢中自生自滅。
「吉拉,聽起來你似乎對妖神一脈知道的不多啊,你說一下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了?」大格亞當似乎來了精神,興奮的看著我說道:「我進來的時候,波爾的劍聖瓊斯失蹤有三年多,波爾帝國處於混亂之中,你說的那個白路德小子也還在波爾當將
「那你在這裡呆了該有十七年左右了,現在波爾四世也估摸著也已經死了。」我盤算了一下應道。
「十七年?竟然過了這麼久!」大格亞當突然一聲哀嚎,「我就這麼如果死了一樣的一睡不起,十七年了……」
「我們的想個辦法出去。」我打斷他的哀嚎,若有所思的說道。
「恐怕是出不去的,這個水牢在一個孤島的地下,就算能從牢房中出去,也無法返回大6了。」大格亞當仰面朝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況且我這副殘廢之軀,就算出去也沒有任何用處了。」
「我是個煉藥師,我能治好你的身軀,我們一定可以從這裡出去的,你在這裡等上一會。」我說完一個瞬移返回自己原本的牢房,施展出屏息技能,取出煉製魔藥的基本材料,開始魔藥提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