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空間裡雖然有很多故友,但真正值得掛念的,除了冰封峽谷中的母親蘇珊,就剩下聖菲斯帝國的菲利普斯親王。說起來,我還答應過這位兄弟,要幫他湊滿一整屋的神器。
冰封峽谷有雙頭冰霜魔龍守護,以我現在的實力,還是沒有絕對把握對付,如果硬要去救,怕弄巧成拙,反而讓母親蘇珊神魂俱滅。
比較起來,去幫助受到聖菲斯十七欺壓的菲利普斯兄弟才是正解。
至於卡蕾、卜姜麗等人的靈魂,等我的實力提升到天限境界,或者見到雷諾之後,再想辦法把他們從冥宇戒中救出來也不遲。
「主人,我是凱塞爾,有一條信息可能會對主人有幫助。」凱塞爾的細微神念從我腦域中傳來,我心中奇怪,現她的身軀此時還是一團混沌,接著就收到她的完整神念:「這個卡農,他原本是大魔王凱撒的手下,我曾經和他交過手,他逃跑的本領還是很強的,想不到最終還是被主人收服了。」
我不由有些奇怪的反問道:「你竟然認識卡農?那麼你也是這個空間的靈魂?」
「回主人,原本我也曾是冥宇戒的主人,已經躋身於神界中……現在卻成為一個普通的附屬靈魂,這一切都是不知足的貪念造成的。」凱塞爾傳來的神念中有一絲苦澀的意味。
我暗自點頭,看來我一直料想的事情不錯,絕對不能過於貪婪,沒有把握做的事情就不要輕易去做,否則變主為奴就麻煩了。
「卡農的靈魂,我要詳細閱讀他的記憶。」控制著神念進入冥宇戒中,我開始仔細閱讀卡農的靈魂記憶。
從卡農的記憶中,我知道這個卡農竟然也是大魔王凱撒分派維克的一個魔族使者,不過他是比皮諾特、保羅這些魔王分身靈魂更早的一批魔使。
一百多年前,他就來到乾坤大6,當時魔王就打算進行七聖造神大陣,但因為種種原因意外夭折,而在乾坤大6呆的時間長了,卡農逐漸有了自己的想法,他甚至想要成為新的大魔王。
在不斷修煉和煉製魔器的過程中,他也時刻躲避著大魔王的搜索和追殺。
最近幾十年來,大魔王忙於新的七聖造神大陣,就把他這個叛徒遺忘了。
而他也趁機不斷研究和探索新的死靈魔法,但顯然進展緩慢。
這一刻我也才知道,那些不久前見到的屍骸死靈兵器,原來都是用少女的軀體製作而成。想到這裡,我不禁感到腦後寒,還好我已經將這個惡魔消滅掉,否則真不知道他還會害死多少少女。
卡農在得到我的玉石神器後,開始製造傳說中的死神權杖。為了得到數量眾多的強大靈魂,他設計了一個陷阱,吸引各路強者來莊園內尋寶。而他則以逸待勞,最後將那些強者一網打盡,將他們的靈魂吸入死神權杖中,若非遇到我,這次他就很可能會成功。
在卡農記憶中,我還瞭解到維克聯盟的教皇,早在六年前就已經成為大魔王的傀儡。
從近期的種種表現來看,卡農判斷聖菲斯帝都造魔行動功敗垂成之後,大魔王又把目標放在維克聯盟這裡。
這是一個非常有用的信息,我是絕對不會允許大魔王的七聖造神大陣成功的,所以這個破壞一定要搞。
不過從卡農記憶判斷,大魔王的佈置還很漫長,至少也要兩年以上時間才會有所行動。
心中暗自盤算著,以我現在的實力,雖沒有絕對把握戰勝大魔王,但暗中破壞他的佈置卻是輕而易舉。
若是能趁他不備進行偷襲,或許我就可以扮豬吃老虎的將大魔王消滅掉。
不過在仔細考慮了幾種可能之後,我暫且把這個主意放下,畢竟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主要是看大魔王自己的警惕性,如果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話,我是不會有機會的。
思緒又轉到菲利普斯親王,確實該去看看這位兄弟了,不能解決大魔王,把他手下的跳樑小丑聖菲斯十七幹掉,也算是先要回點利息好了。
為了防止大魔王提前動手佈置七聖造神大陣,我需要要派出一個分身靈魂,去維克聯盟都探查。
以前沒辦法,只有讓那些比我還笨的副靈魂去做,現在有了三個附屬靈魂,該是用到他們的時候了。
神念當即在三個附屬靈魂身上感知一遍,看來也就這個凱塞爾最合適。
「凱塞爾,我想交給你一個任務,要你負責接近維克聯盟教皇,取得他的信任,並時刻觀察大魔王凱撒的動靜,你可以做到嗎?」我說著將她的靈魂能量帶離我腦域,讓她在我面前逐步成型。
「主人,沒有問題,凱塞爾有十足的把握。」凱塞爾興奮的應道,靈魂神念已然製造出一個化身。
清晨陽光照耀在她的化身上,雕花法師外套,一頭靚麗的黑披肩,俏麗的小嘴神情自若,但我看清楚她的外貌竟然是一副小蘿莉模樣的時候,心頭頓時涼了半截。
本以為憑她剛才語氣和她的名字,形成的化身應該是個穩重淑女模樣,怎麼也沒想到竟是個小蘿莉。
但既然已經出來了,只好將就著用吧。
「記得有什麼問題,要盡快通知我。」我看著歡快領命騰空離去的凱塞爾,搖頭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能達成我的要求。
不過這事情並不是太難做,就當是對她的考驗好了。
我默默運轉神念,瞬息感應到菲利普斯的靈魂頻率,神念也迅感知到他周圍生的一切。此刻他正帶著十幾個部下隨從,一眾人騎著馬朝南奔逃。
雖然看起來他還是神態自若,但他染血的衣褲顯露出不久前他剛經歷過一場近身的血拼。
在他身後跟著菲利雅,樂可,多羅等人也都是一身狼狽,滿臉肅穆無奈,整個隊伍行進中竟無一人說話。
在隊伍的最末尾,一高大光頭壯漢,**著上身,肩頭抗了一把血色巨斧,邁著大步跟著馬隊快奔跑,正是哥斯拉。
見到此景我心中頗有些慚愧,若我能早點想起看他們,就不會讓他們如此狼狽了。
微微失神片刻,一條數十米寬的河道擋住眾人去路,原本河道上的木質橋樑已被一塊從天而降的巨石從中間砸斷,殘餘部分也一片燻黑,彷彿剛受火焰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