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八卦週刊 正文 302、黛玉出閣
    無彈窗小說網,萬名書迷同時在線晴雯把這事原原本本告訴了叔叔,叔叔卻沒說什麼。

    這天,黛玉添妝,晴雯準備了一對金鑲紅寶石百子如意紋手鐲,這個是大山叔送的東西,保證貴重,關鍵是百子如意紋,送個新娘最吉利。

    黛玉的添妝,也算熱鬧。鐵老太太,周夫人自然不必說,還有新調回京城的楚謙的夫人。連韋相家雖然沒親來,派人送了厚禮。賈家是尤氏過來了,不但有自己的,還有惜春的,要說惜春的婚事是楚盈說成的,現在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所以惜春雖然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感激的。刑岫煙代表薛家過來的,岫煙是一對鑲紅寶石的榴開百子金耳墜,寶琴是一隻百合迎風珠玉簪;問題是寶釵居然送了一個送子玉觀音,雖然只有數寸長,但是正經上好的羊脂白玉。晴雯忍不住想,該不會是薛姨媽給寶釵留的,那麼寶釵現在把的送出來,難道是心灰意冷不報希望了。

    從林家回去的時候,快到家門裡,居然聽見李之璧說話的聲音。晴雯從車窗的簾子縫裡往外看,見李之璧從她們傍邊過去,進了她家隔壁,從李之璧一行和門上的表現,看這裡是,李之璧家?!現在林家和李之璧家是鄰居?

    當然晴雯不能在街上停下來看,回去以後,晴雯下車,問家裡的管家:「咱家左鄰是誰家啊?」

    管家回答說:「小姐,左鄰是隆亨商號的東家李家。右鄰是退休在家賦閒的大理寺丞鍾家。」

    果然啊,真沒沒想到,人生無處不相逢啊。能這麼用吧?當然既然這樣晴雯一個姑娘家也不會去鄰居家拜訪。

    一眨眼,就到了黛玉的婚期,大婚前一天,送妝。

    送妝當日,晴雯到了林家,正看見林家的曬妝。

    大紅燈籠上是「林府送奩」。

    林黛玉的嫁妝是二百六十抬。這是多麼巨大的個數字,晴雯只有見到了東西才能有這麼深厚的感受。難怪賈老太太要算計林黛玉嫁給她孫子賈寶玉,這嫁妝的數量真的值得賈府那麼鋪張奢侈的人家動心。

    所有的妝奩都用紅綢拴牢置於下櫃上,所以林府四處的都是一片紅丹丹的——這二百六十抬都擺開也是不容易的事,佔地方啊,所以林家是擺得滿滿當當啊。二百六十抬,聽著再多,也是一個數字,只有親眼看見,才能感覺到這樣的震撼。

    什麼叫十里紅妝?這些東西抬出去真的要綿延十里吧。

    按送妝的順序:

    前八十一抬的傢俱,千工床、房前桌、紅櫥、床前櫥、衣架、春凳、馬桶、子孫桶、梳妝台等等這樣內房傢伙;畫桌、琴桌、八仙桌、各色椅凳等外房傢伙,都是紫檀、花梨木的貴重木材,精工細作出來的。只是曬妝的擺放著,奢華富貴之氣就體現的淋漓盡致。從生活起居類傢俱到日用小木器,再到女工用品的三大部分家什,按功能分開,應有盡有。

    之後,六十四抬的是帳幔被褥,四季衣服,尺頭衣料。全部都是按不越制的最高標準置辦的。其中不少都是晴雯的功勞呢,很多還是晴雯自己的針線。看自己的勞動成果,總是讓人高興的。

    再四十六抬的是古玩擺設;一箱箱,一件件,或貴重奢華,或文化深厚,都體現了當年林府的列鼎侯門的氣派和書香門第的文化底蘊。

    再後的二十四抬是頭面首飾,明珠翡翠、各色寶石,珊瑚琉璃,美玉無瑕,在金銀的襯托下,珠光寶氣,絢麗奪目。

    然後的四十二抬是瑣碎之物,比如胭脂花粉,家常用品,都用大紅的什盒分門別類的裝好,把一個貴族女人一生所用到的日常小物都陳列其中了。

    最後是妝田一千畝,鋪子三十間。

    還有壓箱的五萬兩白銀。

    這裡把一個貴重女子一生應用之物都包涵其中了,可以說這裡就濃縮了一個名門淑女的一生。

    等何家來催妝,晴雯近看見了何雁。在大軍凱旋的時候,晴雯遠遠看了一眼,就被那何允的靈柩壓的透不上氣。

    何雁比上次離開京城前,瘦了,所以俊美裡帶著一種鋒利。如果說之前,就是一個俊美的世家公子,需要戎裝才能表現他軍人氣質,現在可以說那鐵血的味道已經滲入了他的氣質。原來可以比作一把豪門公子用來裝飾的寶劍,鋒利隱藏在華麗的下面;現在就是一把將軍的百戰刀,把殺伐之氣掩蓋在冰冷的鞘下。

    笑容依然如同醇酒一般醉人,但是曾經眼睛裡的躊躇滿志,已經被取代為沉靜,沉靜到憂傷。

    其實聽說了安娘子的事,晴雯對何雁有些異樣的恐懼,怎麼樣的人還能把自己生母的死當作個事件說給別人呢。可是再看見何雁,晴雯只能在心裡歎息一聲了。他生下來不是要作為那個女子的兒子,而是何家的五少爺。對他的生母來說他等於五千兩白銀,當她發現這個孩子對何家的價值遠遠超過了她得到的報酬,她就能做的出要挾何家的事,為的是她另外一個兒子,或者說她自己的兒子。對何家來說,也同時對安娘子來說,何雁是何韋氏的兒子,就像現在人們希望他能成為的是那一代名相韋淳熙,他的外祖父。至於之前誰把他生下來,以後估計沒人再提起了,這是何雁,甚至何家這麼多年努力要實現的。

    晴雯轉過視線,把精力集中到黛玉的催妝禮上。

    等起妝的時候,真的如同書上描寫過的一樣:一槓槓,一抬抬都是朱漆髹金,流光溢彩,洋溢著吉祥喜慶,一抬一抬的走出了林府的大門,遠看那蜿蜒的隊伍,真的如同披著紅袍的金龍。

    之後,晴雯聽說黛玉的嫁妝,真的引得萬人空巷的圍觀,多年後還被人提起,林家女兒的十里紅妝。

    遺憾的是,何府和林府可能沒有十里的距離,所以當時的情況是最前面的嫁妝進了何府的大門,而最後的嫁妝還沒出林府的門。

    第二天,就是黛玉出閣的日子。

    因為林家在京城沒有親族,所以給黛玉梳頭,請的是刑部沈侍郎的夫人,按封建社會的說法,這是個全福的人,父母公婆都健在,丈夫和睦,兒女雙全。

    晴雯因為是現在的身份,是站在一邊送嫁的。

    聽著沈夫人的念著那古老相傳歌謠: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

    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晴雯的眼圈有些濕潤,就低下頭掩飾,結果發現林夫人楚盈的腳下落下了點點濕潤。

    嫁女啊,母親們最重大的事業之一,但真的把女兒嫁出去的時候,母親的眼淚裡有喜悅,也有心酸。自己的千金嬌女,從此就要踏上她自己的命運之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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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新書大綱,沒注意時間,晚了。

    請大家等會兒,再看修改過的吧。

    抱歉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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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陳瑞文說過,他祖母說何雁才像真正的韋家血脈。晴雯看著柳湘蓮的眼睛說:「雖然不是非要機密的事,但是你也必要非向我解釋清楚。而且還有因此去問之後的事。」何雁是家伎所生,在京城權貴的圈子裡是個公開的秘密,要不何家也不用把他的婚事一拖再拖,等待提高資本了。不知這個安娘子有什麼可以要挾何家的事。而何潔處理自己家的逃奴,按這個社會的法律,也是合理合法的。所以這事不是非得保密的事,但對何家來說也不是願意宣揚的,要不他家要抓個逃奴,用的著找柳湘蓮麼,就是自己家人都不用,和官府一說,自然有人效力。

    柳湘蓮卻一臉理所當然:「既然這件事,咱們兩都參與了,我認為應該和你說清楚。」

    「為什麼?不是什麼非要說的事吧,這樣的事,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麼,雖然不是不能說的。」晴雯咬著下唇說。

    柳湘蓮還是那樣沒什麼表情:「我相信和晴雯姑娘說沒有關係。而且我不想你誤會我。」

    我應該感動吧?晴雯想,被如此信任。不過如果一人在意你會不會誤會他,說明他在乎你不是。

    所以晴雯說:「其實我並沒有誤會柳公子的。我當然看那安娘子就有些想法了,不過因為和我無關,我也不想找麻煩,更不想給刑家找麻煩,就當什麼也沒看見。過去就不想了。其實,安娘子的事,實在是必然的。要挾別人的人,就是被要挾的是升米小民,也都不會有好結果。所以我不會不分青紅皂白誤會柳公子的。」

    柳湘蓮看了看晴雯:「我還是認為應該對你說明白。」

    等柳湘蓮告辭了。晴雯有些迷茫,柳湘蓮啊,我還是不太能理解你,不過也許我們能加強彼此的瞭解,是我主觀上把你想的太複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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