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因為只有小雅和睛叟跟著,就和楚盈做同一輛車了。更新速度一流,超快楚盈在路上說:「這李家,我也聽說過,就是人口太多,太雜。龍生九子,各自不同,偏要聚在一起,無論生意,宅院,不是麻煩麼?」
睛叟說:「為什麼要聚在一起啊?」
楚盈說:「本來是他們李家的一種一家人司心合力的法子,本來也是好的。問題是年數久遠了,一代一代的,人口也滋生的多了,就不一樣了。」
世界上很多事都是這樣,一開始是好的,到了後來不變通就可能不好了。所以睛叟就不在問下去了。
第二天,李之璧有親自來了,送了訂購的綢緞,還有瓷器樣品和圖樣。不過這個都是楚盈在前頭的事,睛叟只是陪著黛玉、在黛玉房裡做針線。不過睛變想起李之璧要過自己的花樣子,不會被楚夫人看出來吧?李之璧不會說出來吧?這個隨便給人自己的花樣子,對一個古代女子來說恐怕不好吧?不過要是外買的繡品的花樣子呢?睛叟這麼胡思亂想著,手上就漫不經心起來。
好在黛玉因為知道外頭送了自己的嫁妝料子來,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所以說說話,分散一下注意力:「睛變你上次在外祖家看見寶姐姐了,她可還好?薛家還要住在賈家麼?對黛玉這樣清高的女子來說,薛家被這麼羞辱後,怎麼也不能再住在賈家了啊。看書就到,給力應該像薛坍和寶琴一樣撤走才是,又不是沒有自己的房舍,就是沒有按黛玉的脾氣,也想的是或租或買,就是差些,苦些,也比看人臉色強的。
睛叟說:「薛家原來倒是罷了,搬不搬的吧。但是現在她們孤兒寡母的,薛家大爺的事全依靠賈家融通不是?難道能為了爭口氣」就不管薛大爺了?雖然我們說句逾越的話,薛家大爺是不該管他了,敗家的根本啊。可是薛姨媽和寶姑娘就不這麼想了。她們看來薛大爺再不好,也是自己的親人啊。為了這個,薛姨媽和寶姑娘什麼忍不得啊?」
黛玉聽了,看了睛叟一時,說:「你說的在理,是我沒想的周全。寶姐姐也是不容易啊。」
雪雁說:「薛家大爺有寶姑娘一半,薛家就興旺了,要有寶姑娘十分之一,也不會這麼下場。寶姑娘也就不用這麼苦了。
清歌說:「不是說那薛大姑娘要進宮麼?可惜沒成,要不薛大姑娘進了宮,薛家就好過了。」
黛玉說:「要是這樣,薛家大爺的性子又不改,那麼薛家好過了,人家別人家就不好過了。比如我聽說這次那苦主家裡就這一個獨子呢,就這麼被打死了:還有原來在金陵時,為了香菱還鬧過人命官司呢。給力的小說網站wWs.這樣如何了得?」
黛玉小姑娘真的是個清楚人,對薛家呆霸王的禍害程度和薛寶釵的飛黃騰達的關係分析的很清楚。
紫鵑說:「不過琴姑娘她們也受了連累,琴姑娘都被退婚?」l
睛叟說:「我看退婚了應該是好事。我看開始那個梅家就靠譜,要不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琴姑娘還千里迢迢來出嫁,結果人家給了她給閉門羹。這樣的人家還不是找個理由就退婚啊,如果真的沒有退婚的理由,琴姑娘嫁過去,人家又不滿意,那麼琴姑娘還不受罪了。」
清歌說:「不是說是個翰林麼?就不怕壞了清譽麼?」
睛叟說:「梅家當然不會想賈二姑娘那個男人那麼粗野,居然打女人。但是人家會用冷暴力啊。嗯,冷暴力就是我們那邊的方言,就是說不打你,不罵你,就是不理你,當你不存在,彆扭死你。」
清歌說:「這個,真這樣的話,娘家都找不找說理的地方。」
睛叟說:「可不是。無彈窗小說網歡迎大家光臨梅家給薛家吃閉門羹就是這麼個做法。」
雪雁說:「可是現在琴姑娘被退了婚,那還好找人家?」
黛玉說:「畢竟不是琴妹妹自己的緣故,因為薛大爺犯罪。要是琴妹妹不找官宦人家,不找書生,就是找個門當戶對的商人家也是行的。」又是家無犯法之男,族無再嫁之女的沒人性規矩了。
黛玉說:「到年底的時候,睛變去看看琴妹妹吧。我不方便去的.」黛玉就是腳不受傷,好像待嫁的姑娘也就不出門了。因為平時未嫁的姑娘們出門是為嫁人做相親活動(和潛在婚姻對象的女性家庭成員和女性親戚們),等定了婚就沒必要了,直到嫁人就以另一個身份開始另外目的的社交活動了。
可不轉眼到了年底,不過賈家這今年節估計過不好了。黛亞、因為腳傷和備嫁原因,也有理由過年不去賈家了。
雖然今年冬天,京城動盪不少,但到了年根底下,年節的氣氛越來越濃了。楚盈開始給交好的人家送年禮。
黛玉晚上同睛叟:「你後來有你弟弟的消息麼?」
晴叟搖頭,她連燒五七紙什麼的回賈家多姑娘那裡,都沒有蔣玉函的消息,要不是那次在柳湘蓮門口,聽那忠順王府的貴公子說他沒事,只是不能出來,睛叟真的就著急了。無比快速訪問,給力小說網站不過著急也沒用,她就是找到忠順王府,也進不去,見不到人的。何況因為這個身體的身世有些麻煩,萬一有什麼也別連累了人家。林家是主人,自己的身契又是轉過數道手的,所以連累不找林家。但是要是自己家真的有事,把蔣玉函當自己家的男丁抓了,就太冤枉了。所以睛叟也不敢去找的。
黛玉說:「柳公子幫助過咱們家,所以今年也要給柳家上份年禮。要不你去吧。雖然不太合適,畢竟你也認識他的,和嬤嬤們一起去了也無防,可以問一下你弟弟的事。」晴叟見過柳湘蓮,而且和嬤嬤們一起去的話,倒是也說的過去。所以晴叟謝了黛玉的心意。
轉日,睛叟和兩個林家出門的婆子一起去了柳家,柳湘蓮家沒有女眷,就自己接待了她們,不過客套。不過柳湘蓮見到晴叟也一愣,不過柳湘蓮是個聰明人,知道睛叟估計又事才跟看來的。就親自送出來,睛叟自然讓據瑭們先走,所以自己落在後頭,正好和柳湘蓮說句話:「柳公子,可知道晴叟的弟弟可好?這都年根底下了,我也沒他的消息。我們姑娘備嫁,我也不好出來。」
柳湘蓮說:「聽說挺好的,年底王府宴席多,用他的地方也多,出不來也正常。過了年就好了。明天何家五少生日,他應該到何家唱堂會。有什麾話,我要見了轉給他。」
睛叟說:「也沒什麼話,就是想知道他可好。要是好,我就放心了。也不用轉什麼話,畢竟人家的宴會,就讓他忙吧。何家五少?何雁?柳公子和何將軍還有交情啊?」怎麼看柳湘蓮和何雁都是不同類的人,一個怨意妄為,一個步步為營。
柳湘蓮說:「對,就是他。何家五少,這次你們姑娘的婚事還應該感謝他這個大媒人呢?」
睛叟聽了丹:「不是他母親麼?」
柳湘蓮說:「何太師夫人怎麼就知道何將軍仰慕你們姑娘了?還不是何雁看出來的,這何家五少可極為聰明的人,眼力見好的很。那天前東平王府翻船那天,你們不是和他們一起見過麼,這個人家就看出來何將軍的仰慕之情,有不方便表達,就穿針引線做了這媒。不過這樣也把何太尉拉到自己家的陣營裡了這個你們女人不懂,反正是雙方皆大歡喜。」
雖然睛叟不不懂,不過這個時代女人應該不懂,她只好裝不懂,或者不感興趣好了。就說:「原來如此,我們還奇怪怎麼是何太師夫人替何太尉家做媒呢。原來還有這麼一層。我們還應該謝謝何雁統領呢。」
柳湘蓮說:「何雁可是不簡單的。要不何家為了培養他,可是下了血本的。」
晴叟的八卦細胞又活躍了,就問:「何雁將軍聽說不是何夫人所出,怎麼又說是嫡出啊?」
柳湘蓮說:「當然不是何太師夫人所出,他比何元帥的女兒還小呢。不過他確實一出生就上族譜就記在何太師夫人名下的,所以算是嫡出。這麼些年也是按嫡出的待遇過來的。
何家長子何元帥是人中龍鳳,次子據說也是驚才絕艷的,可惜早早病逝了,都說天妒英才。老三,老四就不兩紈褲子弟,所以何家對何雁就重視的很,等著和他大哥一樣呢。」
睛叟聽說過何家長子的光輝戰績,堪稱一代名將。沒想何雁也是他們家重點培養的下一個名將。不過這個不是女人應該打聽的範疇了。晴叟就謝過了柳湘蓮,跟有默契的故意給她留出說話機會的嬤嬤們一起回去了。
回去把從柳湘蓮處聽到的消息告訴了黛玉,黛玉聽到何澈初也是仰慕自己的,羞的面飛紅霞,低頭不語。但是整個人都煥發一種奪目的光芒,可能這就是愛情的光芒吧。
晴叟年前回來一趟家,看望多姑娘,多姑娘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采,但是睛叟也沒好問她以後的打算。
過了小年,處處洋溢起節日的喜慶。但是一個消息驚破了京城的繁華歡樂北方蠻族大舉入侵了。朝廷要動用大量兵力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