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妖妻 第五卷 紫台的小妖媳 第九十九章 所謂夫妻
    第九十九章所謂夫妻

    香香用爪子撥了撥那本書。(小說~網看小說)咕囔著說道:「什麼古怪的書?」

    煉妖師冷眼旁觀:「打開看。」

    香香一爪子踢開,嫌棄地說:「不看。」

    煉妖師什麼話也沒說,就站在那裡盯著她。香香被盯得難受,總覺得他今天與以往有些不一樣,似乎是真的生氣了。可是,她也在生氣啊,憑什麼要她去遷就他啊?一人一兔就這樣對峙著,最後還是香香妥協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在外邊好好的,她可是被禁在這圈子裡,動都動不了。

    不就一本書麼,看就看!用爪子翻了第一頁,只見上面寫著「君臣,君為臣綱」,接下來就是一大堆君臣關係的詳解,及歷史事件的舉例。香香琢磨了一下,不對勁呀,煉妖師莫名其妙地看君臣關係做什麼,難道他想去當官?

    煉妖師見香香在那裡磨嘰,半天才翻到第三頁,冷冷地提醒說:「三十六頁。」

    香香斜了他一眼。心想你讓我看書我就看,已經夠沒面子了,難不成看哪一頁還得依你?當即不理不睬,按自己的節奏慢條斯理地翻著,翻到第十七頁的時候,大標題突然變成了:父子,父為子綱。香香眼角一跳,不好的預感出現了,心想不會吧,當即「嘩嘩嘩」地翻到第三十六頁。果然,那上面赫然就寫著「夫妻,夫為妻綱」幾個大字。

    「呃……」香香偷眼看了看煉妖師。那次她跟他說他們不是夫妻,一切都是師父忽悠他的,估計他就上了心,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這麼本稀奇古怪的書。非但對夫妻關係做了各方面的詳解,還例舉了歷史上廣為傳頌及為人唾罵的夫妻典範。為人唾罵的,無非就是男的拋妻棄子,女的紅杏出牆,倒都是可以理解的。廣為傳頌地就讓人看不下去了,竟然都是妻子對丈夫言聽計從、幫著張羅家宅一切、甚至還包括納妾。香香看得使勁皺眉,不爽地將書蹬開:「師兄,你叫我看這個書是什麼意思?」

    「紅杏出牆。」煉妖師冷冷地丟過來四個字。

    香香愣了半天,冷冷地說道:「師兄,你既然看過這本書了,應該也知道我們並不是夫妻吧?」

    說沒說完,香香就覺得有股力量牽引著她往後轉,「啪」地一下直接貼到了牆上。同時發現身子動不了。睜開眼睛便是牆壁,這下可真真正正地成了面壁了。香香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而且生氣的是她說他們不是夫妻。自知理屈,也不再跟他爭,就在牆角蹲著面壁。卻不是思過,而是在想到底怎麼辦才好。

    本來她和霧月一起被關進去,還有希望偶爾出來透個氣,現在霧月一個人被關在裡面,顯然就是打算永遠也不放他出來了。這對霧月太殘忍了!妖魔之力是與生具有的,又不是他願意的,他根本沒有犯什麼錯,不能這樣對他!可是現在連連風月都似乎不再管這件事情了,她不能再蹲在這裡,她要去救霧月!

    「師兄。」弱弱地叫,沒有回音。以為他還在生氣,繼續叫了兩聲,還是沒回音。正要以為他已經從屋裡離開了的時候,他冷冷地應了聲:「什麼?」

    「師兄……」香香小小聲地說,盡量顯出已經痛思己過的樣子。「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亂說了……」說完後,等了半天。不見煉妖師那邊有反應,香香遲疑著加上一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紅杏出牆了……」

    煉妖師這才解了香香的禁咒,香香能動了,但是禁她足的那個圈還在。「師兄……這個圈……」

    煉妖師抬了抬眼,說道:「三十六頁往後,背起來。」

    「啊?」香香傻了眼。「背、背起來?!」

    「怎麼?」煉妖師的口氣又差了。

    香香連忙說:「沒什麼,我背,我背!」不就幾頁紙麼,兩個鐘頭就能背得滾瓜爛熟!香香當即抱著書,乖乖地蹲在牆角背了起來。

    雖然看起來只有十來頁,但文縐縐,咬文嚼字的,很是難背。香香不眠不休地過了一夜,才背熟。經考核過關之時,香香終於被放出來了。第一時間,便是找個地方變回人形,然後清清爽爽地洗個澡。換好衣服出來,正好遇上祝青離過來找煉妖師,連忙腳底抹油偷溜了開去。

    再說那天昭華壁尊被香香的兩句詛咒咒得火冒三丈,本想重重地罰她,但煉妖師搶先把她提回去面壁思過了。壁尊本擔心煉妖師會徇私,派人去偷看了一看,回報說香香確實被罰在那面壁思過,三天三夜都沒有放出來。壁尊想想兔子平時活蹦亂跳的,被關個三天三夜也夠她受了,於是氣也消了,就不再計較了。

    這天午後,壁尊正靠在床上假寐。忽然隱約感覺到床有些搖晃,像是輕微地震一般,這對紫台來說,很不尋常。睜開眼睛,喚過座前的弟子,問道:「怎麼回事?」

    弟子領命下去打探了一下,回稟說是兔子在紫雲峰挖坑,似乎是想挖個地道進冰室去救連霧月。壁尊直了直身體,忍不住啐了聲「這兔子」,然後想了想,擺擺手說:「隨她去!」紫雲峰要是這麼容易就讓她挖出個地道,就不可能被列為紫台的禁地了。

    床持續搖晃了約半個時辰,不晃了,壁尊暗想這兔子可算是放棄了。第二天,也約摸是午後時分,壁尊還是靠在床上小憩,忽然察覺到紫台有妖氣侵入。很弱的小妖,不足為懼,而且自會有人去清理,壁尊便沒有理睬。過了會,床又隱約搖動起來了。壁尊皺了皺眉,喚過弟子,說道:「去看看。又是出什麼事了?」

    弟子去打探了下,回來說是兔子見用鐵鍬挖不動紫雲峰的地,就跑去靈山弄了只穿山甲妖回來,要鑽地道進去冰室救人。壁尊無奈地扶了扶額,這天真的兔子啊,擺擺手,隨她去,隨她去。

    這次的晃動大約一個時辰,不晃了,然後那種妖氣也從紫台消失了。壁尊歎口氣,不容易啊。又放棄了。接下來幾天,也沒再出新的妖蛾子。

    三天後,昭華壁尊在午睡中被「轟隆」一聲悶響給吵醒,擰了擰眉,當即喚過弟子,說道:「去紫雲峰看看,那兔子又在搞什麼?!」

    弟子匆匆地去了,回來說兔子從藏經閣抱了一堆的書上紫雲峰,學一個法術就試一個,說非要把門給弄開不可,賢英長老已經過去。

    昭華壁尊本想擺擺手,繼續隨她去折騰去。反正她是絕對弄不開冰室的門的,趁這個機會多學幾個法術也好。不想接著又是轟隆一聲,壁尊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讓弟子再去看來,回稟說是紫雲峰上的千年銀杏樹被炸掉了一棵。壁尊這才不由地拍案而起,怒道:「把死兔子給我抓過來!」

    於是香香又被抓著到了壁尊跟前,香香一見壁尊便開始控訴壁尊說話不算話的罪行。壁尊也不理睬她,等她氣咻咻地全部說完之後,才慢吞吞地說道:「有些話當著燃香的面,我不好說,現在他不在,我便與你實說了吧。」

    香香冷眼看著他,不就是出而反而麼,還有什麼理由。

    「延樂為什麼會死,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香香一驚,知道他又要把這事怪在霧月頭上了,不由柳眉一擰,說道:「霧月那是被兌王控制了……」

    「控制?」壁尊輕笑了聲。「你認為兌王一個王,可以控制魔君麼?」

    香香一怔。

    「而且,你覺得以燃香的功力,會看不出霧月到底有沒有受到控制麼?」壁尊抬了抬眼,見香香一臉的無語,冷哼一聲,說道。「蠢兔子,我再告訴你一個事實。倘若不是延樂在當日趕到。臨時變更了原定計劃,當時死的,就是燃香,你知道麼?」

    香香的臉色一白,喃喃道:「怎麼會……」

    「當初念魔林提出,用兔子,也就是你,交換霧月。那個時候延樂還在冉京,並沒有趕到。我們答應了念魔林的要求,雙方交涉下來,定的互換計劃是,在雙方中間畫一個交換圈,雙方都不許動,讓霧月和兔子各自走到那圈裡,進行互換。」

    「我們當然不可能真的拿你去換,所以一開始定的計劃是由燃香變作兔子去互換。並且設法把消息傳到霧月那裡,並特地跟他說明,兔子會跳到他的懷裡,讓他抱著兔子站在交換圈裡不要動。等兔子出聲提醒他之後,抱著兔子往前跑,不要害怕魔族的攻擊,燃香會保護他的。」

    「第二天,延樂到了。為了確保成功,計劃進行了變更。由延樂變成兔子,燃香要在霧月抱著兔子起跑的前一秒,搶先出手,與魔族交手。」

    「計劃是相當周全的,但沒想到的是,霧月接到兔子的時候,在兔子身上紮了分魄針,還把他丟進了毒沼澤裡,然後魔族就搶先動手了……我一直在想,究竟是什麼原因,他要對延樂下這樣的毒手。現在終於知道了,他要對付的是燃香,他把燃香當成情敵了。」壁尊回眸見香香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繼續說道。「就為了這,我也不能讓你去陪他!」

    「壁尊……你一定是在騙我,不想讓我繼續救霧月,對不對?」

    「你覺得壁尊我吃飽了撐著,編了這麼大一個謊話騙你?!」壁尊不悅地擰了擰眉。

    「壁尊都已經說話不算話了,再說個謊又算得了什麼?!」香香朝壁尊吼了聲,便掉頭往外跑去了。昭華壁尊臉色一變,連忙喊道:「你可別去問燃香!別讓他知道這一層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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