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祖徐完當車跑去冥獄,不是知道自己躲不過陽神榜,故而才這麼做的罷?」
焦飛想起了鬼祖徐完的老奸巨猾,深不可測,忽然心中一顫,越想越覺得這道理不差。只是他也不知道當年鬼祖徐完是什麼修為,什麼境況,究竟這位道門十祖之一,怎麼算計,只是這麼一想,可能性果然極大。
「看來鬼祖徐完不怕生死簿,卻還是怕上陽神榜的,這一次他能不能脫困……莫不成要著落在我身上?無形劍能斬開陽神榜的封鎖,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給他的。」
焦飛正自擔心此事的咚候,鬼祖徐完祭煉未央宮已經到了尾聲。
拓拔無敵,諸葛炎炎,慕容龍皇和瘟道人所化的四道劍光,已經更加精純,原本的碧綠芒尾,也是他們各自收伏的碧火鬼仙,已經都被鬼祖徐完祭煉到這四大鬼仙宗帥的體內,讓他們的力一舉膨脹到了煉氣級數的層次之外。
只是鬼祖徐完仍舊有幾彝二愁思,因為這鬼仙四大宗帥,仍舊無一人能夠成為寶級數。
「若無這座未央劍陣,我縱然可以不懼陽神榜的收攝,卻如何破的開陽神榜的封鎖?現在冥凰和羲凰都已經不在其位了,待得他們轉世歸來,我哪裡還有的好去?就算他們未必能在短短的幾十年中,修煉到純陽境界,但是只要他們回轉各自的虛空,把自家的本體祭煉,七凰的本體可都是純陽至寶,我的車場十分可慮。縱然七凰殺不死我,把我鎮壓個幾萬年,也是見撓頭的事兒。」
鬼祖徐完早便知道,自己沒有上羲凰陽神榜,乃是七凰的眼中大刺,只是自己躲在冥獄,羲凰也不能去冥凰的地盤尋他。但是想要離開七凰界,也只有等天地大劫來臨是這一條路。
但是天地大劫一起,羲凰就用陽神榜封了七凰界,縱然鬼祖徐完早就算計到了這一點,但是手頭沒有寶級數的飛劍,卻也撓頭。
「看來也只有去尋那個叫做焦飛的小子,尋思個辦,把無形劍奪來。縱然寶認主之後,不易降服,可未嘗就沒有其他的辦。那個小子也元神了,未必就不想離開七凰界。」
鬼祖徐完全身一震,力猶如江河開洩一般,衝入了未央宮中,他不驚反喜,也不止住力流逝,反到是加意運用力。不多一會,未央宮輕輕一震,飛了起來,化為拳頭大小_座奇異宮殿,裡面的所有寶都被煉化成了一體,以阿鼻王座的元靈為主,生出了新的寶元靈來,幻化成一個黑袍老者,在鬼祖徐完掌中漂浮。
「好也!苦苦祭煉數千年,終於把你祭煉成了幻神級數,接下來開闢虛空洞天倒也不忙,先去尋了焦飛那黃臉小子再說。」
鬼祖徐完再也不肯留下來,等著陽神榜亂刷,身一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天上的金光輕輕流轉,卻是再也沒有垂落下來。
焦飛早就把那一道劍氣轉移走了,又遇上了能夠操縱元始天魔印的林小蓮,將之震碎了吞噬,餵給了元始天魔印元靈。鬼祖徐完失去了目標,不然這一次,焦飛又要手忙腳亂。
蘇乾秀上了羲凰陽神榜,焦飛,龐尉,徐慶,方遼,虞笙等人皆心情低落。縱然他們知道,郭嵩陽真人,羅公遠真人,還有趕回來護持他們的蘇乾秀,都已經脫身不得,算是早就應劫之人,還是無一人能放開胸懷。
除了這些三代真傳弟子,其他的人都仍舊躲在焦飛的乾坤星辰梭中修煉。這些道門之士總還是覺得,焦飛乃是他們同門,在他的寶中怎麼都是名正言順,躲在魔門北宗的鈣派之寶中,就有些尷尬了。
所以除了徐慶,龐尉,虞笙,方遼這幾個真傳弟子,要跟焦飛夫妻三個商議事情,其他弟子仍自不曾露面。
焦飛也知這些師兄們的想,便不提這些茬口,只是說道:「如今三位真人都已經被羲凰收攝了上榜,我們除了自家之外,再無援手。雖然元始天魔印已經開闢洞天,可以躲過陽神榜收攝,但是若不能趁著這一次天地大劫的機會,衝破七凰封鎖,待得冥凰和羲凰修煉成長,我們仍舊要被擒捉住。如三位真人一般。」
徐慶嘿然笑道:「這一次大劫,我們天河劍派的祖師和諸位真人,已經做下了許多安排。只差這最後一步,便能脫劫而去,弱我們還是不成氣候,如何對得起諸位先輩?蘇乾秀師叔傳我們寄托元神之,就是希望我們能夠在羲凰和冥凰轉世之身,煉就無上之前,修成這一種絕世劍術,斬破七凰界的封印「逃脫而去。
「我只有一枚化血金錢,便是劍術修成,也不合做這一次的主力倒是龐尉師兄和焦飛師弟,各有一口上佳飛劍,到時候,這件事情就要交託給兩位了。」
焦飛淡淡說道:「我們三人中倒是以徐慶師兄劍術最高,元神化身又是修煉的南明離火劍,配合一口上等飛劍,最有希望斬開陽神榜。不過飛劍寶難得,我們倉促間也沒處去尋這樣的一口飛劍來……」
徐慶神色一變,正要說話,焦飛已經接口下去說道:「我倒是有個子,讓徐慶師兄煉成另外一件寶,威力也是極大,可以讓我們脫劫的指望,再多上幾分。」
徐慶嘿然一笑,問道:「焦飛師弟你真個好大口氣,雖然你是個多軎童子,但是你卻來跟我說,什麼寶能在短短數十年中煉成?這世上哪一件寶,不需要千餘年的苦?」
焦飛微微一笑道:「師兄豈不聞六陽封神幡否?」
徐慶愕然一愣,說道:「這件寶需要六個元神,我哪裡去尋這材料?六陽封神幡雖然說是可以速成,但是可比普通的寶更要艱難十倍,焦飛伸手一指,金蛟剪,白神君,還有黑心老祖的元神化身一起飛出。焦飛指著這三件「事物」說道:「這裡已經有三個元神了,那金蛟道人道魔雙修,肉身相當於神魔不死之軀,可以當作六陽封神幡的幡桿。」
徐慶怔仲良久,這才忽然一笑道:「沒想到我徐慶也有做這邪門外道之人的一日。也說不得了,事急從權,我便祭煉了這一件寶。」
焦飛一笑說道:「還有件事兒徐慶師兄也要預先知道,這些人身上都有我的禁制,現在也難除去。所以這寶還真不能算小弟送的,其實也送不走,師兄莫怪做師弟的小氣。」
徐慶呵呵一笑道:「這點事情,你當我不知麼?師兄也知道這東西不是大方小氣的事兒,再說我要那麼多寶作甚,只要離開七凰界,也用不著這麼一件邪門古怪的寶。」說道這裡,徐慶不禁自嘲道:
「說起邪門歪道來,我的化血金錢也是如此,看來師兄平時為人太過狠辣,天上便降下這麼一條路來為難我。」
焦飛把六陽封神傳授了,徐慶借助了化血金錢之力,把這三個元神高人,祭煉到了一起。六陽封神楷只是難以收羅陰魂,加之元神高人難尋。就算以百骨道人的威風,他胡亂去殺元神之輩,也要成為七凰界諸派公敵。只是現在天地大劫已經起了,誰也管不得,顧不得這些事情,這才有了這般好的機會。
只是焦飛這個子,還是倉促,雖然祭煉成的六陽封神幡威力也是極大,但總是倉促為之,有許多缺憾。
天河一脈,還有焦飛一家,便自在侯景的大營附近各自修煉。
有元始天魔印隱遁虛空,陽神榜搜索不著,倒也算是勉強安身。徐慶把這三大元神祭煉不提,焦飛也自一面修煉寄托元神之術,一面修煉周天星斗大陣。
龐尉在天河劍派的三代元神之中,乃是最弱的一個,他不及徐慶和焦飛,各有寶護身。但是他亦是最為淡定的一個,明白自己的位置。
當初郭祖師送他來七凰界,也是有意磨練他,要知道龐尉不是七凰界的人,只要能逃出七凰界,把冥凰符詔棄了,便不受七凰界限制。
雖然現在陽神榜封印了七凰界,但是龐尉已經修成元神,只要不想應劫,總有許多子。但是龐尉心底早就明白,這是他一個極大的機緣。只要他跟隨焦飛,徐慶等人同舟共濟,日後脫劫,這份友情便如泰山之重。不拘他日後想要求這兩人什麼事情,只要能夠做到,焦飛和徐慶都無不允之理。
龐尉修道的時候,因為路途不暢,丹成非是一品,雖然仗著性格堅毅,胸懷又廣闊,最終修成元神。
但是日後再想要更進一步,必然需要人扶持不可。郭祖師放他來七凰界,便給他安排下一場機會。若是龐尉想要明哲保身,先期逃脫,日後他有什麼需要,也就不要去求到焦飛和徐慶頭上。
此種算計,明明白白,兩條道路,任憑龐尉選擇,郭祖師也沒有隱瞞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