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妖道人心頭稍有疑惑,便不放在心上,焦飛所贈的東西就算有什麼機關,他自忖也能承受的起。何況數千團道心純陽咒先後入體,他只覺得飄飄然,暖洋洋全身都舒服的緊,一絲異狀也覺察不出來,反倒是有一種全新的力。油然而生,似乎威力極強,比他原本的遙還要厲害。
玄妖道人的煉丹之術,別走蹊徑,自-然是奧妙的緊。但是他的道卻也只是一般,說起來還真就未必及得上心魔大咒。尤其是他本身亦是元神高手,雖然成就元神取了巧,但畢竟本質猶在。被心魔大咒污染之後,便即悄然變化。心魔大咒一旦突破那一層極限,化為無上心魔,實力便要突破至不可思議境界,和道家-無神相仿。只是更家陰損
只是按照租神荼所創的門,他根本就沒有機會煉成無上心魔的那一天,在那之前。就要被心魔大咒中的怨毒之氣反噬,成了神智全失,瘋瘋癲癲,只餘本能的魔頭。
焦飛所用妁心魔大咒,都被他用元蜃訣煉過,抹去了原本的的本我意識和諸多怨毒之念,精純剔逢,故而玄妖道人攝入體內,也不感覺有什麼變化。
隨著道心純陽咒送去玄妖道人吞噬的數量越來越多,焦飛亦漸漸感應到了六陽封神幡上的震動越來越明顯,本來迷心純陽咒咒靈化為的一張淡金人面,此刻卻漸漸變成了玄妖道人的模樣。煉氣士與元神之間,究竟有什麼樣一層屏障?
這件事兒,誰也說不清楚,便是元神高人,也不能將之講述明白,故而每一個想要煉就元神的修行之士,都要苦苦琢磨,獨自堪破那一層屏障。
焦飛心頭微微一震,眼見這團道心純陽咒,身上氣息微微一震,竟然突破了道基的境界,躍入脫劫層次,然後無數咒靈分身被吸扯到主咒靈體內,迅速彌補了咒靈分身境界提升所缺的元氣。
到了這個時候焦飛已經能感應絡到,這頭咒靈和玄妖道人之間已經纏成了某種玄妙的感應,兩者之間相輔相成,玄妖道人恢真了一份發力,這頭咒靈就躍升一層境界。
眼看這自己六陽封神幡上那頭道心純陽咒的主魂,一路躍升到了相當於煉氣第九層溫養境界,道心純陽咒的咒力,亦自轉化為一種純淨的仙氣,這已經是當初祖神荼也未煉成的境界,焦飛心中當真驚喜萬分。
玄妖道人猛然一聲大喝,身上的金焰流轉,震破了封禁他的先天五遁大陣,從焦飛的層層封印之下,強行突破了出來。天空之上猛然生成了一團光及千里的大漩渦,天地靈氣-竟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化為一層層的濃密雲氣,漏斗上樣傾斜-而下。把妖殿之上防護的海眼,硬生生撐大了開來。
龐尉和五古上人。許廣平等人,都各自駭然。龐尉還算是知道一些元神大成之時的徵兆,心中古怪道:「焦飛師弟就算得了什麼奇遇,也不可能突破兩層境界,直接煉就元神。莫不是他出了什麼差池?他是我帶了出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須沒跟掌教的郭師伯交待。「
龐尉擔弈星訣一催,合身無量星海,這位天河星道場的三代首席大弟子,為了把焦飛救援出來,可真豁盡了全力。當他穿下密室的時候,正好玄妖道人剛剛衝破了焦飛的敏層大陣,這妖道不但脫因而出,且又恢復了顛峰時期的力,心頭,暢快之極,把手一揮,便是無窮金光烈焰,把龐尉的護身星光打的明滅不定,無量星海被抵在半空,竟然不得落下。玄妖道人只覺得這人力雖高,自己卻能任意,呵呵笑道:「正好我最近琢磨,要祭煉一種靈丹,以煉氣大成之人的精血為引,最有奇效,且拿下你煉丹算了。」焦飛忙喝道:「前輩不可,這乃是本人的師兄,不是壞人來。」
玄妖道人獰笑道:「便是你的師父在此,我一樣殺了。你這小子剛才居然敢圍住我。看在你助我恢復力的份上,呆會留你一個全屍。「
龐尉聽得這名道人乃是大敵,忙喝了一聲道:「焦飛師弟不可留手,為兄快抵擋不住了。」焦飛背後的六陽封神幡抖了三抖,無可奈何的說道:「前輩既然不念情面,晚輩也只好請前輩上我的六陽封神幡來走一遭了。」
玄妖道人正要運使力,忽然全-的元氣丈震,身不由己的往六陽封神幡上飛麼。他心頭大駭,慌忙運使力,雖然能略略抵禦,但是仍然止不住往六陽封神幡卜落下。他忙喝道:「六陽封神幡是什麼東西,居然能牽制本道爺,看我的力破你!」
玄妖道人勉強鎮壓全身要造反的力,揚手便是一團丹氣飛出,這乃是他當年祭煉的一種奇丹。排名猶在百損丹之上,名曰五火飛焰丹,出手就是一團火海。玄妖道人的一身器,便是無數中奇門妖丹,這一出手,本擬焦飛定然要抵禦,甚或避讓,自己便可從容運使力鎮壓,焦飛在自己體內設下的禁制。焦飛呵呵一笑,把手一招。這團火海便自又毒化為一團金燦燦的丹丸,被他隨手收了。
玄妖道人見之大駭,忙把身上祭煉的百餘種當作器使用的妖丹一起飛出,但是他怎知道,這些器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他自家。玄妖道人。全身的力都被迷心純陽咒侵染,這些器自然要受到焦飛的遙制。
玄妖道人這才知道,焦飛送的那一團團金光,非是什麼好物,正要再做掙扎。六陽封神幡上的那一頭道心純陽咒主魂,已經脫了六陽封神幡飛出,只往他身上一撲。就和玄妖道人徹底融合為一。玄妖道人。再也撐不住了,一頭落在了六陽封神幡上,嘴中不住的小雜種,黃臉賊,王八蛋,害人精的亂罵。
焦飛呵呵一笑,也不去理他,只是試著把六陽封神幡搖動,發現這桿妖幡因為試了一頭煉氣第七層道基的主魂,陣又不完整了,倒也有些頭疼。他想要試-試-這玄妖道人到地受了控制也沒,便指揮了這老妖道在空中亂飛,試演諸多術。
玄妖道人被焦飛把六陽封神幡一搖,就自有些迷糊,搖了幾搖,心神竟然有些混亂起-來,這才大駭,奮力抵擋。但是他的力盡數被道心純陽咒侵染,當真-是沒得什麼力可用,只能任憑焦飛驅遣。
可憐他也是元神高人,竟然被一個小輩驅趕了樹蜻蜓,拿大定,倒劈叉,諸般雜耍,心裡憋悶一起。更是煩糊塗了。
焦飛試過一次,知道這六陽封神幡雖然能把玄妖道人控制,卻也不能抹去這位元診高人的本我意識,這才暗讚一聲道:「不愧是元神高人,力果然不是凡響,任憑我怎麼搖動,都沒撼動他的本我意識半分。如此這般想要問出收伏天魔化身丹的門,可就有些難了……唉!看來只能哄騙,不能強逼,萬一玄妖道人性子剛烈,也須不好落
龐尉收了弈星-訣,見焦飛用那桿古怪小幡收了玄妖道人,亦感覺有些古怪。他可不是陳太真,蘇真這些焦飛的嫡傳師兄,對這個黃臉小子知根知底,同時也不知六陽封神幡是百骨道人的嫡傳家數。只覺得這桿小幡威力果然奇-異,卻也沒想到這麼一桿看起來五光十色,燦爛光明的玩意,居然會如此邪門。
這位大師兄對焦飛笑道:「師弟這桿小幡倒是厲害,居然就能擒住此物?這也是玄妖道人留下的一種丹?」玄妖道人厲喝一聲,叫道:「我才不是丹,我乃是……咿咿呀呀,嗚嗚嗚……」
焦飛抖-手收了六陽封-神幡。笑道:「我也不知他是什麼,也許如師兄所說,果然是一種奇異的妖丹,只是不知怎麼開了靈識,和那天魔化身丹一般。」
焦飛想」知道鎮壓天魔化身丹的門尚未到手,有些不大托底的說道:「只是小弟祭煉了五種仙丹出來,便被這東西從攝形鏡中飛出,一口吞了去,卻並不曾問出如何制服天魔化身丹的門。待我稍稍逼問一下,若是真個沒有,也只有我們師兄弟去硬著頭皮,強行制服那飛走的天魔化身丹了。」
龐尉亦道了一聲妤,焦飛先把太虛袍抖開,這才飛身入去,把玄妖道人重又自六陽封神幡中放了出來。他含笑道:「前輩如今可安「我好個屁!」
玄妖道人大怒,但是焦飛也不忤怒他,只是含笑說道:「前輩有所不知,你留在密窒中的三枚天魔化身丹,被我和師兄各自收了一粒,還有一粒似乎成了氣候,自行飛走了。想要問前輩有個什麼方,把這粒丹藥尋回來,我聽說此丹已經傷害了無數生靈,造孽甚大。」